回頭講講過去的故事,一直被提到的初吻。24x15三觀不正有。(其九)

想寫寫一邊用力撩一邊認真教學的五wwww

同一年級有像虎子15歲跟釘哥16歲的情況,所以現在15歲的夢主算是早出生那邊,初中還沒畢業,高專入學之前都和五條住一起

想到哪寫到哪,非線性敘事合集

夢主慎入

不喜請不要噴,右上叉叉,感謝(各種玻璃心)

 

 

 

【咒術乙女同人】Regrets Of Youth(五條悟X自創)42

 

(五條悟24歲 桐生香彌15歲)

 

掩著的門從裡面慢慢打開,出現在板著臉的香彌眼前的是伊地知。

「辛苦了,桐生術師,請用毛巾。」

接過對方手裡的毛巾披在肩上。

從開有暖氣的車上拿下來,變得暖烘烘的毛巾將濕冷的身體緊緊包住,一邊顫抖,一邊等著仍被留在辦公室的五條。四目相對時,她真誠地說道:

「嗚……好暖和。謝謝了,伊地知桑。」

「那個、我想說有關剛才中學這邊……」

伊地知用上關切的眼神開口,很快又咽了口口水,欲言又止。他不太擅長面對現在的局面。

大致上猜到對方想說什麼,香彌突然變得害羞起來,但隨後又帶著安慰的微笑看著他。

「呀啊……有點尷尬啊!」

畢竟伊地知很清楚五條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事情,可是他當然也從沒有因此準備好目擊五條攏著少女的頸項,引領她彎下腰熱情擁吻的場面。

「嗯、怎麼說呢!首先我覺得中學這邊的老師她罵得很好啊。」

「欸?」

「因為我不應該,真的不應該。怎麼說五條老師是我名義上的代理監護人,年紀差距也大,和他談戀愛已經遠遠超出了任何適當的範圍,我會對自己的愚蠢和幼稚負起責任,因為這點無論怎麼被人批評,那我都認命地接受。」香彌用近乎中立的語氣澄清:

「說起來慚愧,換做是我同齡的人找我商量這種事,我也會說我其實並不支持和這種關係,這也完全不浪漫,涉事未深的未成年人在年長的異性面前一向是赤裸裸的、脆弱的。所以伊地知桑你會憂慮,覺得不妥我當然也接受。」

何必回答的這麼乾脆俐落?伊地知在心中困惑不解,但還是為五條辯解:

「不、不妥是有些不妥……雖然現在說這些話有點難以啟齒,但是五條桑絕不會是那種順應氣氛:『我一想到妳至今依然喜歡我,突然覺得很感動,所以就想說交往吧!』,這樣隨便傷害他人感情的人。」

「你的關心真周到。」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他突然醒悟,自己本來並不是要說這番話語的。

「……我是不是太沒定力了?」

「嗯、有一點吧!」

這部分其實也不用這麼爽快。伊地知在心中嘀咕。

「不過我真的很高興,你在『我』面前說五條老師的好話呢!」

是啊!一般來說這種情況怎麼能可以站在成年人那方為他美言呢?

可是少女的表情又實在太快樂,讓伊地知不禁緊張起來。

「那那那那是因為我知道五條桑是多麼小心翼翼地呵護妳,所以我忍不住就……」

「啊啊、是場面話嗎?」

「不、不是的!我真的是那樣想!總之忍不住就說出來了……抱歉……」

結果是她笑得更開心了,簡直讓人羞愧得耳朵冒煙。

「你不用道歉啊?真的沒有諷刺你啦!是打從心底覺得伊地知桑的關心十分周到。」不論是對她,還是對五條。

善良、體貼、有耐心,願意為他人說話並捍衛自己在乎的人。

「難怪五條老師會選擇信任伊地知桑。」

「妳說笑了,我哪有那麼好……」

「唔……你對別人的事情反而比較積極和勇敢呢!這種個性很容易吃虧哦?」

「哈哈、在五條桑手下佔便宜這種事情我想都沒想過。」

「唉……說得也是。」

透過窗戶看向這場騷動的另一位主角,他還是高高在上的疊腿坐著和學校周旋。

「我知道正在說重要的事呀?」

在學校教師用力敲打桌子之後,他卻露出極為冷靜的眼神再自然不過地說:

「嗯?是問怎麼還在喝紅茶?因爲不快點喝就會變涼了。」

很明顯的能看出對方的臉上寫著:『紅茶涼了又怎樣?』

五條懶洋洋地靠著椅背,對中學老師說的話全然不上心,如此悠閒的態度對認識久了的來說確實不該感到意外。

這個人向來不會太在意其他人的眼光,掌中握著顯得小到有點滑稽的紙杯,卻完全如同一位頭戴銀冠的貴族正愉悅的享用午茶時光一般優雅從容,兀自美得超凡脫俗。

大概是被請來喝茶的家長中,唯一一位真的是在認真喝茶的吧……

「想聽真話?即使內容很嚇人也無所謂?能嚇人到哪裡去?也是哦!都是成年人了。那好吧。」忽然那張寫滿輕佻的奪目姿容露出一個非常輕鬆的微笑。

有那麼幾秒對方都沒能組織好語言,眼神渙散像在走神,鬼迷心竅的就點了頭。

「首先、竟然挑這種絕妙的時刻帶人搗亂,該不會是看準時機,伺機挾怨報復吧?總有這種感覺吶……」

只是意興闌珊地睨視一眼,嚇得伊地知一哆嗦。

「至於那時候嘛!我就只是想著讓我們之間少一點靦腆的廢話而已,因為我真的很想吻她。越快越好。」

空氣安靜,沒有反饋。

而五條最擅長自我解讀,有條不紊地接續道:

「本來還想今晚剩下的時間可以簡單地聊天、擁抱,然後可能在家裡看看電影……嗯?妳說都這個時間了還看電影?所以沒有要真的要看電影……也沒有那麼多邪惡的意圖。不久之前我的目標是想將一枚永恆的初吻印在她的嘴唇上──雖然這件事說來也有點複雜。現在也只是想要盡可能多的親親。」

在他直接交代清楚目的的期間中學老師似是終於找回了聲音,值得慶幸。

「啊啊、我也明白第一步發生的話,就會想要更多、更親密的身體接觸吧?雖然想把她抱在懷裡耳鬢廝磨,珍重地捧出來親熱的衝動當然也是有的,但是我的計畫不是這個樣子。一點一點來嘛!先是要從中獲得安全感,其次目的是玩得開心,其餘的就會水到渠成。教育還是戀愛都是這樣吧?]

呃……看來也難說。

「唔?哦、等等,我們還沒交往,嗯、算沒有吧!小香也不算親口答應了,嚴謹一點好,她的感受才是主位。妳看、這種事也不好心照不宣吧?」

中學老師顯然是有準備好好規勸的,面對如此爽朗的像只是一句頑皮的玩笑的回答,總不叫人好好看清心思。

也不知是否是隨口玩笑,隨意扯謊,只能格外謹慎。

「啊……不要躲避問題?沒躲避、沒躲避。長大了為什麼不行?怎麼會討厭?很喜歡呀!看著傾盡心血培養出來的她華美地綻放我會很高興的。這就好像宇宙把我的理想型提煉成了一個獨特的人,哪有嫌棄的道理?」

五條裝作緊張地環顧房間,彷彿要確認沒有人在偷聽,這才開口:

「哎……總之、該怎麼說呢……現在的她身上的魅力是一種確實是屬於年輕人自信賦予的魅力,總是敢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事。這種把對方和自己都逼到絕境的狂熱感情,連我也從沒體驗過耶!令人興奮、令人上癮的傲慢態度,壞孩子的小香就是這點特別可愛。但是吧、如果就這樣忽視了日漸強盛的人妻屬性,那麼美味程度可是會大大地掉下一個臺階哦?」

也不理會對面早就一臉一言難盡,自顧說得神采飛揚。

「嗯?現在說結婚還為時過早?哎、但是談到未來並考慮做出重大的人生決定時,求婚難道不是下一個合乎邏輯的步驟?反正結論總歸來說是這樣的,我可不是頭腦一熱的衝動。哦──當然、當然,即使她想答應,也得等到她滿年齡了才能真正結婚,不是嗎?提早選擇一枚與之相配的戒指倒是可以。不過總覺得真的成為人妻又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容易招惹到害蟲呀!」

他以更明顯的方式宣佈他最終的意圖後結束了發言。

「……啊啊。」

一般來說一牆之隔自是不該聽見裡面對話,但是身為咒術師的五感格外敏銳,只要聲音稍稍大一些內容全數一清二楚。

青澀的臉龐因此染上羞惱,香彌垂下腦袋,一手遮掩,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感歎,伊地知無從分辨它的寓意,可以確定的是她從脖子到耳根都染上了緋紅。

「不是、等一下,拜託行行好,別說了……人家要的也不是這樣的真話啊!」

那張唇裡吐出的哀求五條像是沒聽見一樣,看來就是故意的。

似乎已經預料到了她的反應,輕巧的眼神不露聲色的滑過,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驚嘆:

「哦──臉好紅呀!哎、她是不是聽見了呀?怎麼就生氣了呢?真可愛。嗯……不過應該不是吧?如果得知我想跟她這麼親近,心裡肯定樂開花了,哪犯得著生氣呢!」

香彌定在原地看著他神采飛揚地含著笑容,並用刻意使人惱怒的、輕快的聲音把一切都做得那樣無辜。

靠在門口的香彌試圖表現出鎮定自若的樣子,但很遺憾地失敗了,於是更加羞憤。

而她越無語,他的笑容就越顯有得逞的愉悅。

「你……你就是故意在戲弄我……對嗎?」在緊張中她的聲音漸弱。

「一點也不。」

抬眸和她對上。

在仰視人時,五條露出眼神卻和身位不相符的非常具有侵略意味,但在保持著那個眼神的同時,聲音轉變為沉穩清澈,從墨鏡底下透出的藍色夾雜著鄭重與認真,蘊藏著彷若能夠穿透人心的銳利。

──這是妳要的嗎?

快速識別五條的問題,語言能力瞬時潰散,香彌一下子泄了氣。

他說他應該娶她時,並不是在開玩笑。

道德和倫理困境達到頂峰,感覺就像所知道的一切都被顛覆,但同時又好像一切都已歸至正位。

正當她還在想著一個足夠好的回應的時候,她聽見伊地知苦笑一下,說道:

「看得出五條桑的腦中已經浮出了答案。」

看著五條沒有一絲慌忙的從容,具有一種內在的信心,誰都能一眼辨別他說的自然是對的。

「是啊!能夠選擇,即使無法選擇也能安然無恙。如果都交給他安排,只要跟隨著他的想法走一切都會很輕鬆。我這邊一個晚上接收到的各種信息量巨大到恐怖啊……各種意義上。」

「我也覺得妳承載的已經足夠多了……」

香彌搖搖頭,半是笑意半是正經地立刻挑明:

「可是那樣的話是不對的。那個人說了吧?我的感受才是主位,我才是那個做決定的人。這很重要,我也該想清楚再做最後的回答。」

他善於隱晦的提出建設性的論點,待人發覺弦外之音,帶著遊刃有餘的惡趣味,聽上去又像真心。

大多數人總認為說話不著邊際、做事馬馬虎虎,但是事實是他看到了一切。

他很高興去愛和被愛,但並不表示是愚蠢地墜入愛河。

他們損壞了這段關係,同時新的連結已然促成,如何維護?如何延長?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她也該去思考的事。

五條的夢想永遠佔據最主位,這是無庸置疑的,為此五條悟屬於所有人,甚至屬於其他人的時間永遠會比屬於她的多上數倍,而他思考他們關係的持續性得到的結論是圓滿炙熱的關係只得融入生活日常中,可是她很年輕,可能會想要更有趣的東西、更喜歡的戀愛方式,那到時候會怎樣?這種相處會持續到哪一個階段後瓦解?

剩下在他們之間流動的,是遠遠超出了言語表達出來的話,她憑著直覺去閱讀。

即便能向這些正常的、合理的佔有欲妥協,哪麽在他把控全域的時候,不可能在五條家或上層的重壓下保護她,身為五條悟的妻子、身為支援當家的家主夫人,所扮演的又該是什麼角色?

幸運的是,他們還並未很好地、真正地跨越每一條現實或說社會盡力遏制的界限和規則。

選擇了什麼,能得到的反應、收穫,以及結局可能是什麼通通鋪開。

由此來到最後一點選擇,她必須清楚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背後承擔多大的責任、承受多大的風險。

她不自覺地抬頭看向五條,發現清澈的藍色同時側目過來盯著自己,十指優雅地交扣起,靜靜地對她露出了笑容。

落進了眼裡的光點輕輕顫了一下,瞳孔深處天色的水流轉,晃動的水波那樣,和緩的、充滿愛意的,像波浪起伏的潮水洶湧地沖刷沙灘,經歷過柔軟而轉瞬即逝的時刻又開始退去,輕盈地將空間留給別人,象徵著並不想逼迫,讓渡出選擇的自由,卻也像是牽引著人主動走向他。

這個人向來如此,只要身邊的人自認有意義,並且基本無害或無危險,無論決定做什麼,他都絕對同意。因為這是別人的生活、這是別人的決定,誰都應該做任何能給自己帶來幸福的事情。

旋即香彌像洩了力一樣嘆道:

「唉……具有無時無刻不讓其他人生活和心態保持穩定的天賦,這種能力幾乎讓人嫉妒和畏懼。」

「桐生桑也是細心又溫柔,會照顧好他人,不是嗎?」

「遠遠不及呀!這可是那個人一貫的存在狀態。」

伊地知保持了沉默,可能是搞不太懂為何她此刻有這種感嘆。畢竟咒術師的頂尖份子大多都是怪人,五條難以捉摸是眾所周知,但某些時候香彌其實也不遑多讓。

他一語不發,於是香彌認定這是繼續的訊號。

她做好了準備,即便她沒有擁有五條所有的奉獻精神和決心,她仍然保持著近乎詭異的平靜,清晰地通過語言傳遞:

「唉……反正怎麼說呢?別人的愛情故事總是很有趣,所以愛情片永遠都不會褪流行,只是輪到自己就不是只有輕鬆愉快了,要處理的麻煩事堆積如山,還會有很多的膽怯、猶豫、慌張、犯錯、受傷、後悔,幸福也不是一切,人還有責任。不過那也沒辦法──」

彎曲食指在拇指後,用指甲輕輕敲擊了一下窗戶。

「傾國之戀需要代價,幸運的是我付得起。」

人存在於是否自覺,以及能否自行決定。

我已經瞭解了這條路上的遺憾,之所以成為眾多走向黑暗的傻瓜之一,其理由既不是無私,也不是英勇,只不過她依然可以堅定不移的說:『我沒什麼可後悔的,因為這是我做的最好的選擇。』

因此問題的答案是:『我當然有意識到。』

應答的聲音不大,但是香彌確信接收者有聽見。

我知道我會是你的生活,但是絕不會是你的一切,這不是受迫於親密關係的依戀來調整,不是放棄理性,卸下身為一個獨立的人的理智與驕傲,盲目地將自己的命運交託,更也不會被操縱去懷疑自己是否成為某人生命的附屬品。

至於成為你的軟肋,我對此感到十分幸運,畢竟這表示有那麼一些時刻,我的存在高於這個世界裡所有的東西,於是為了配抵這份氣命,你當然有權力可以要求我一些什麼,我能做到所有你想要我做的事。

那麼多理性的慎思和周詳的計劃,我都懂──就按著你想的,來愛我吧!

極端荒誕的意志,精准通透的瘋狂。

直率又鮮活。

故事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樣子──不、這個名字和它背後的一切,完完整整的成為只屬於他的東西了。

從來沒有遇過任性的如此柔順的人,甚至明白會成為改革路上任他操縱的棋子也沒有不爽或厭煩的感覺。五條肩膀顫抖著猛地笑了起來,看上去很是自得其樂。

現在中學教師可能被他嚇壞了,投來像是看著神經病一樣的古怪眼神。

接著便聽見他說:『好。』,聲音包裹在微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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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乙女同人】Regrets Of Youth(五條悟X自創)42

幸福不是一切,人還有責任。--卡繆《誤會》
雖然出自《誤會》,不過原話的這個時期否定幸福存在的意味還比較重,偏他人即地獄的味道,算是荒謬期跟反抗期的中間,偏向籠統的拋出疑問,沒有給出解答,這時候可能也沒有想出來,在更後來的著作才更多表現思想體系中,人需要自覺責任,以及以仁愛踐行責任,只有責任能使幸福圓滿。

我其實很喜歡這句話,所以我筆下的世很少寫為了某個人而獻祭捨棄整個世界的,可能對我來說這就是「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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