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警:兩個人都有病,都腦子不正常。
Regrets Of Youth裡有說到有基本人類常識的妹對五條的事可以很沒底限,但整篇氛圍一直很純愛(?),所以單開一篇。基本完成,大概4、5章完結。
27X18。單身的妹,有戀人的五條,下捏他有,性質上來說後面會有NTR,道德底線直線下降,如標題的兩邊都是惡人。
看到這裡就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了,無法接受的快逃!!
03
在忙碌的一天以及與友人輕鬆小酌的夜晚之後,本來香彌以為自己能睡個好覺,但事實卻違背意願。
「小香、小香、出大事了!妳快起來!」
「唔嗯……五條老師?」
「嗯、嗯,是我是我。」
「不好意思……我沒有錢……」
「什麼啦!豎起妳的耳朵聽仔細一點,ほらほら、聽聽這個美妙的聲音,有哪一點像詐騙集團嗎?」
「去找一份正經的工作吧……做這種事在鄉下老家種田的父母會哭泣的。」
「咒術師哪有辦法做什麼常識性的工作呀?話說妳別又睡回去啦!就說有大事要跟妳說了。」
「抱歉……看來我就到這裡了,接下來只能交給你了……」
「哦哦!怎麼還突然變得燃了起來?好啦好啦!清楚看到妳的HP見底了,我知道妳現在很睏,但是快點醒來。」
「HP:98%」
「HP不是滿滿的嘛!反而讓人有點在意消失的2%跑到哪裡去了。快點醒來!打起精神!」
「嗯嗯、睡著的話可就不得了了……呼……」
說完她沉吟著翻了個身,把空調毯被拉到下巴處,讓自己重新睡去。
「真是的!妳這個人怎麼回事?AI智能客服?回答是全自動模式?」說著還戳了一下對方右臉頰上酒窩的位置。
「看來我回來之前妳玩得很開心嘛!」
香彌抓住五條的手指,把它從臉上拉開。
「停下來。」
然而五條沒有因此住手。
聽話是什麼?不存在的。
鑑於她意識朦朧的狀態,五條繼續以不同程度的力度戳戳她的臉,接著猛地搖晃她,誓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她弄醒,彷彿他的生命就依賴於此舉成敗。
為了制止對方無休止地折磨自己,睡眼惺忪的香彌重重地掰開五條的手,勉強的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質問道:
「你到底想幹嘛?」雖然說話仍有些含糊,但勉強算清醒了一些。
而五條也依舊和她如此理直氣壯地回道:
「我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妳,所以才急匆匆的趕回來耶!」
「你想見我?」又來了,這種目的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調笑,她幾乎要氣笑了。
「20個小時前我就在這裡見過你。」
「20個小時前是20個小時前,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嘛!因為要在今天結束前跟妳說一句生日快樂呀!」
「……你就為了這個把我叫醒?」
對面沒有回答,彷彿無法完全理解她臉上複雜的情緒一般,只是咯咯地笑著,顯然是正解了。即便是懵懂無畏的稚子也不會比這個人更肆意妄為。
面對眼裡似是閃爍著星星的五條,她嘆了口氣,再次仰面躺著,不假思索地伸出了手,彷彿幾近虔誠的信徒朝拜恩賜的大地一般,面無表情的──可能是一點無傷大雅的錯亂。用雙手丈量著男人的身體。
從鋒銳的眉、繃緊的白繃帶底下笑起來彎彎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富有薔薇般色澤的柔軟嘴唇、下頜角清晰流暢的輪廓線一寸一寸的撫摸著,最後停留在隱約露出領口的喉結處。用食指指尖輕點著上方新鮮的深紅色吻痕,對嘴上言之鑿鑿,態度卻輕慢異常的傢伙來了一句:
「既然知道是別人生日,就好好用反轉術式解決。別不以為然的帶回來啊……」
剛睡醒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就在他幾乎被微涼的指尖帶來的溫情誘惑給擊潰時,那雙本來有一點點空虛、一點點憂鬱的美麗雙眼又變得昏昏欲睡,疲憊再次佔據上風,將她的意識拉了下去,一切都只剩下她安靜的呼吸聲。
五條表情一僵,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自己沒有想到的境地。
互表心跡不被期待,對方從未說過這樣的話,也從未表示過他渴望建立一段關係。現在依舊如此。
聽不見,心不煩,波瀾不驚地應對,權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扯鬆了一邊的白繃帶,露出的那只蒼眸剛剛充滿了柔情蜜意,現在變得兇惡起來,俯瞰著更增添了森然寒意,就像夏季午後的雷陣雨一樣轉變的讓人猝不及防。
要說輕慢可以說是一脈相承了吧?
不過他自然無法被不甚在意的一句話給輕易打發,所以他決定邁出第一步。哪怕只是為了讓她從昏迷般的睡眠中清醒過來。
毫無策略與思考,粗暴地扯下空調毯,露出了毫無防備的脖頸,毫不吝惜地低頭一口咬住。
「嘶!不要、痛……」牙尖紮進肉裡,香彌因疼痛而發出輕聲的悲鳴。
騙子,他想。擁有一級以上實力的咒術師是超脫人類認知範疇的怪物,可以承受的遠遠不止這個。
他感覺她的話從他的耳邊飄過,也感覺到她艱難的撐起身子,嘗試推動他的肩膀把他推開,但無下限全然無視她的推拒。
牙印和吻痕在白得晃眼的肌膚上好像標記似的,透著點的色情和繾綣,彰顯著糾纏縈繞的佔有欲。
焦躁、渴望和飢渴,五條神情卻是失望和不滿的。
騙子。他沒有辦法不去這樣想。
沒搞清楚他到底在耍什麼花招,也不去深究到底發生了什麼,多的問題一句都沒有,好像也不覺得難為情,跟任何一次毫無營養的你來我往沒什麼不同,說不上親密但也並不完全敷衍,只是習慣性的適時做出該有的反應。
妳以為一直這樣就沒事了嗎?
第二口把牙齒咬得更深,完全超越了愛撫的程度,力道大得幾乎要穿透她的肌肉。冷酷而暴力。
比起單薄的喜歡,更接近衝動、更接近本能。一旦開始只會越來越不滿足,刻骨慾望彷彿要將溫熱跳動的氣管連同聲帶都割裂。
被微涼的嘴唇和銳利的牙齒弄得發癢、發疼的頸部皮膚現在正灼燙得心悸,來自生存本能的痛感讓她想要逃開,可是捏著她肩骨的手指有加力的趨向,托扶著後背的手力道正好,位置也微妙,穩妥地承接了身體的重心,同時也宣示隨時能掐斷她脊背的警告。
直到穿過皮膚,滲透神經,深入骨髓那一刻都不會停止這場捕獵。
※
一切確切是從什麼開始變味的不曉得。
愛情這種東西比咒靈的誕生更加毫無預兆。
儘管事後看來,轉折點微不足道,但隨之而來的感受永遠記憶猶新。
奇異而柔軟的、叫人費解的情緒,甚至有種美妙的錯覺,好像又回到了輕狂且幸福的16嵗。
真奇怪。他想。
明明毫無閒情去處理瑣事的大腦,在這一刻將一個人的每一次呼吸、給予的每一個微笑、每一次眨眼、所做的每一個動作,所有儲存的資訊,哪怕閒置中都不曾去刻意記憶都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微不足道的細枝末節一一拼湊,然後倏地在沖刷中茅塞頓開。
於是意識到自己已經愛上她,並且對她的信任遠遠超出了安全的程度。
所以當你愛上一個人時該怎麼辦?
也不知道是叫時機不好,還是自己真的就那麼道德薄弱的說了出口,總之最先知曉這件事的是硝子。
當過多年的同儕,仍現役的同僚總是平靜,該說是客觀的因素導致她只能作壁上觀而練就,還是本身的性格就有不好管閒事的慵懶,但是那一天她很生氣。
倒不是說當下多麼歇斯底里,因為擔心或大驚小怪不是她的角色,她就是安靜地看著他冷靜的開始分析:
『我不想試圖理解你們封建大家族裡弔詭的親族關係,但是你想清楚,你真的覺得一邊醞釀一些小陰謀,一邊默默付出就能完全佔有她嗎?』其中譏諷的批判也是毫不留情。
『她那樣的一個人,不受期待的出生,在忌憚中被販賣,又在你們五條家那種鬼地方長大,一路被強迫著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再後來夏油的事情……更別說你的改革。這些耗盡了她的一切,你還想從她身上剝削什麼下來?』
她說得在理。
就邏輯細細推論就會明白,怎麼可能有人在受到如此大的傷害後,真的放下一切荒唐事來接受自己呢?
『只是覺得有可行性嘛!』
此時這麼輕佻或許並不怎麼好笑或緩解氣氛,但是這也是事實。這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她怎麼可能還對我有一絲喜愛呢?2007年的夏天他也想過這個問題。
直至今日他也無法忘記那個眼神一雙眼睛緊張地、堅定地回望著他。
──現在到永遠你都擁有我。
她對自己百分之百的信賴,將她自己交付出來,在他17年人生的黑暗時刻壓低了他所感受到的心痛,將他所感受到的挫敗感拋在了空中。
無可否認的那一刻心裡自是充滿了喜樂。
再後來……再後來、忽然地完全琢磨不透了。
誠然,他作為咒術師、作為家主生活了很多年,知道如何像打開一本書一樣讀懂幾乎每個人,只是這麼久以來,香彌看起來像是咒術師之中更為正常的那一個,心細溫柔,性格隨和,安靜沉穩地為人擋下危難的樣子好像是大家最熟悉的模樣,實際上只能算是不將本質流於表面。
因為他見識過很多次為了和他的承諾,順從、和藹可親,無論別人希望她成為什麼時,目空一切,像聖壇上的神使,近乎看著一整個世界,宛如純淨之物的眼神。
聖性的表現當中有多少是真實的,而不是排練好的角色,這是一個謎。
那麼問題就來了,擺在檯面上給他看的,到底有幾分?不透風的謹慎底下,渴望不斷地向他尋求更多愛和感情又該怎麼算呢?
這是一個迫切需要答案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