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放下手中閱讀到一半的書本，夕月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滑過赤紅色的髮尖。
吹著和緩的暖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讓人睡著的，但是感覺耳邊那溫柔的碰觸相當舒適，如同絲帛般的滑過了耳垂，仔細的順著頭髮的紋路。
赤羽業慢半拍的睜開了雙眼，揉了揉疲倦的雙眼對上了那美麗的海藍綠色眼眸，裡頭染上一絲輕微的笑意。
「怎麼了嗎？」
「沒、沒有……只是……」她噗哧一聲的笑了，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笑的。
「業君，你……呵！你、你的頭髮……」就連渚也是一副忍著想要笑的表情。
渚不知道時從什麼時候出現的，也許是在赤羽業睡著的時候就站在那兒的，渚提著書包就站在夕月的身邊，班上也只剩下他們三個人還在教室，已經是回家的時間了。
赤羽業不明所以的從窗子的倒影裡頭瞧見了他的頭髮，那頭稍微變長了的紅髮被紮成了兩邊小小的馬尾，赤羽業難得有些震驚的望著自己的模樣，而夕月臉上那種哭笑不得又心虛到極點的表情說明瞭是她的傑作。
「對、對不起啦……哈哈哈哈。」
明明看來那麼的愚蠢，只是夕月笑得很開心，赤羽業不知怎地就沒有了怒氣。
渚在一旁也忍不住抖動肩膀。
「妳在我睡覺的時候弄的啊？」看向夕月，但她只是撇開頭又笑。
「不過為什麼是雙馬尾？」
「因、因為業君說很可愛嘛……」其實就只是心血來潮。
赤羽業不高興的瞪了一下又開始忍笑的渚，渚移開了視線，轉向夕月時換夕月也移開了視線。
搞什麼啊！明明是夕月隨意的玩弄才變成這樣可笑的髮型。
「喂！夕月，渚就算了，只有妳別移開視線啊！」
「對、對不起啦……」
＊＊＊＊＊＊
夕陽浸染整個教室，此刻只剩下兩人的空曠教室被夕陽染上了曖昧的顏色。
「夕月要怎麼賠我？我被笑到不行，你們一定會記到永遠的，我打賭。」冷冷看著夕月的側臉，赤羽業知道對方還在看著他，用那種微帶笑意又有些對不起他的表情。
「……對、對不起……我只是覺得業君的頭髮變長，快要遮住眼睛了吧……」
「我覺得只有一點點。」
想說誰也不會注意到，誰也不會關心，也許就連自己也沒有注意到，所以才沒有去剪它。
「但是、真的很可愛喔……」
「……我不覺得我該感到高興呢。」赤羽業冷笑，解開那愚蠢的雙馬尾，把黑色的緞帶放回夕月的手中。
「嗚……對、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不要生氣嘛……」
也沒有生氣，不過他看到夕月在注視著他、觀察他的反應，用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就算只是一下子也好，他希望那雙藍綠色的眼眸可以看著這邊，一直、一直都這樣好了。
夕月突然拉住了他的外套，鼓起勇氣對上赤羽業的雙眼。
「……那、那個……今天為了道歉，所、所以……」夕月吞吞吐吐的，臉也慢慢的變紅，這種天氣下居然會有點熱，啊！明明只是想要表示歉意的說，為什麼會臉紅啊！
「……要不要到我、我家來吃飯？」
06
「那、來家裡吃飯的意思是夕月要自己下廚嗎？」
「嗯……因為父母鬧的不愉快的關係，兩個人都拚命的加班，不想見到彼此呢……」輕聲地、同時悲傷地道。
夕月此刻終於回過神來，左右搖著腦袋，像是想把回憶從記憶中甩掉一樣。
「別、別說這個了……業君想吃什麼呢？」話說回來，赤羽業老是這樣有一餐沒一餐的，為什麼體格還是這麼好，而且身高還一直在長高呢？像是轉移焦點一般，夕月如是想著。
「夕月拿手的就可以了。」
該說是並不太放在心上呢？倒是覺得這還真是很辛酸呢？說實在也不會因為此事而對夕月有別的看法，當然也可能不會告訴別人。
「嗯……我知道了！」
其實夕月的情緒波動可以從她細微的動作中輕易看出，她如果抿起下唇就代表她感到疼痛或不愉快、如果她微微側著頭代表她在考慮事情、如果拿起手中的書本遮住臉的時候是覺得害羞……
如果她的手抓緊著衣襬輕輕顫抖的話那大概、就是她想哭的時候……
這些細節是和夕月相處久了後慢慢發現的，那對他而言有各種用處，不管在哪方面來說。
看著夕月種忙碌著的嬌小身影、那衣間展露出的白色手腕、踩在榻榻米上的裸足，都能從總感受到夕月那份弱不禁風的纖細之感。
不論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管、什麼時候回家都不會有人罵，那樣的心情赤羽業再清楚不過了，只是、那看似一折即斷的手腕、羸弱的肩膀，如此柔弱的夕月也背負著如此沉重的心情嗎？
心中多少燃起了一種自己想保護她的情感。
＊＊＊＊＊＊
飯後，夕月將碗盤放進水槽時，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赤羽業問道。
「業君想要喝點什麼嗎？」
「我喜歡甜的。」
五分鐘以後，兩個人都拿了飲料拿在手上，坐在了同一處地方，在赤羽業的手中拿著的，是加入蜂蜜的牛奶，而在夕月手中拿著的，卻是無糖咖啡。
夕月像是在舔一樣，小口、小口喝著喝不慣的黑咖啡。
「真是逞強呢！夕月。」明明對苦的東西一點都不喜歡，卻還是泡了黑咖啡。
「業、業君才是別、別把我當小孩子，喜歡牛奶加蜂蜜都、都已經是小學低年級時候的事情了……」夕月這麼臉紅著反駁道。
「是嗎、是嗎，不喝卻在家裡常備著啊！」赤羽業帶著些許惡作劇的眼神故意的說著。
夕月假裝什麼也沒有聽見的拿起了那裝著喝不習慣的黑咖啡的杯子低頭猛喝，死都不願意抬起頭看赤羽業的臉。
對於夕月的反應，赤羽業拍拍夕月的頭，彷彿她還是只是個在鬧彆扭的小孩子一樣。
「呵呵！我可是很喜歡夕月妳的反應。」赤羽業愉悅地笑著在夕月耳邊說話。
「……老是把人當成小孩子……我、我就是討厭業君這一點……」鼓起臉頰不滿的抗議，白皙的臉頰卻微微透出了一道淺紅。
「抱歉、抱歉！以表歉意，夕月把明天空下來給我吧？」看到夕月的舉動，赤羽業不禁噗哧一聲笑出來。
偶爾聽夕月用小如蚊鳴般的聲音，說著違心之論也是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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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教室 同人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