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章，百鬼夜行後的故事，其4
想到哪寫到哪，非線性敘事合集
夢主慎入
不喜請不要噴，右上叉叉，感謝(各種玻璃心)
因為早出生晚出生入學的差異，3年級的夢主算是早出生那邊的18歲，照漫畫的時間線來說現在的乙骨是四級
【咒術乙女同人】Regrets Of Youth(五條悟X自創）21
（五條悟27歲 桐生香彌18歲）
因為任務的性質有些不同，五條讓乙骨先去宿舍換上便服。
而完成這個指令的乙骨到校門口和其他人先集合，等著香彌和真希的到來。
在等待的時間，他從口袋裡拿出之前香彌借給他的手帕，做了一下確認，打算待會歸還。
而這個動作自然是被五條看見了。
「那是小香的？」
「啊、嗯。是學姊之前借給我的。因為弄髒了才拿回去洗過，現在再還給學姊。」
「嘿欸……是嗎。」
本來它被細心而慎重的摺好，現在卻被五條取走，隨手塞進外套口袋裡。
乙骨有點不明所以，但他發覺一瞬間對方的神情有些怪異，又覺得不好多說。於是轉而詢問：
「老師你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先交代的嗎？」
吃過幾次五條老是不喜歡事先說明的虧後，他也變得精明而留意起來了。
「嗯……千萬不要做任何亂七八糟的事情，就這樣？」
「『亂七八糟的事情。』是指？」莫名其妙的眨眨眼睛，乙骨品不出其中的意味。
五條停頓了一下，瞄了對方好一陣子，好似一副他也覺得接下來的話十分難以說出口的模樣，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比如說：不可以因為環境好氣氛佳而牽小香的手哦？」
臉肯定漲紅了，感覺臉頰發著燙，乙骨斷然否認著：
「你、你在說什麼啊？老師。我不會想這樣的事情！」
「憂太你臉這麼紅，會讓人覺得你對香彌有遐想哦？」熊貓跟著在一旁起鬨。
「我、我沒有，你想多了吧？」乙骨覺得有必要自救一下，小聲地如此堅稱。
「昆布，明太子。」
「我的聲音一直都這樣，沒有變啊。」
就在此時附近突然傳來咯咯的女性笑聲。
「不好意思，你的反應太青澀了。」
和剛才訓練時紮起頭髮不同，富有光澤的卷髮披散在香彌豐滿的胸前，髮尾則是在腰際輕柔搖曳。綴有黑色蕾絲的長袖上衣完美貼合身體曲線，營造出成熟整潔的觀感，搭配起牛仔褲讓修長的雙腿被襯托出來，又有幾分休閒的俏麗。
「太棒了！小香，很適合妳。什麼時候買的新衣服呀？害我心裡小鹿亂撞呢！你們也誇獎幾句嘛！程度這麼高的大姊姊系美人可不是到處都有的哦？」
當然沒有人配合。但五條一向擅長自說自話：
「要是今天溫暖一點，可以不穿大衣就好了。這樣的話──」
「任務資料。」香彌倒是沒等他天花亂墜，直接伸手討要帶有紀錄的平板電腦。
「切！」沒能說完的五條有點不甘心。
「還有這個也給妳。」
他從剛才放手帕的另一邊口袋掏出一個看著就很沉重厚實的信封一併遞給香彌，而她狐疑地打量一下後，問出：
「百鬼夜行的獎金？」
「叮叮叮！沒錯，真是個聰明的女孩。」五條的語氣中帶著浮誇。
「透過現場咒力殘穢檢測到獨立祓除過百個咒靈，以及特級2個，一級4個，從上面的老頭子們那裡拿到的加成獎金。」
「按照慣例不是匯進戶頭嗎？」
「我跟直接要來了。」
……理直氣壯的。
甚至還使喚人特意去了銀行領大額現金。
「啊、不過從高專領取的報酬會正常的匯進帳戶。」
當然了，校長不會陪他這麼胡搞。肯定會被關節技伺候。
「就只有這樣嗎？」聽完香彌仍舊表情微妙，沒有接過信封。
「啊？」五條不解其意。
「你沒有要求把萬元鈔全部換成千元鈔，等一下跟我說你還在休息室還放了好幾疊，拿來玩疊疊樂吧？」
「……原來妳喜歡這種華麗的惡作劇嗎？」
這話讓香彌的眼神死寂了幾秒鐘。
「噗哧、妳比我還惡劣欸！銀行裡會備有這麼多千元鈔嗎？好好笑，一定會變得一團亂。嗯、下次我就這麼做吧？」
此時後輩們也加入圍剿陣容。
「喂喂、等一下！別搞這種無聊的惡作劇啊！」真希說。
「無聊？啊、對了！小香喜歡華麗的惡作劇嘛！那換成百元硬幣好了。」
「是那個問題嗎！？你都幾歲了？」熊貓也跟著說。
「是穿上校服就會被當成高專生的28歲童顏Good looking guy的說。」五條雙手托著下巴，故意拔高嗓音。
「鮭魚卵，柴魚。」甚至還被平常會惡作劇的狗卷譴責。
「欸欸？不要因為奇怪的理由就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尊敬的老師嘛！」
以真希的脾氣很可能已經想要抽出薙刀了，乙骨在一旁安撫著幫忙降火。
不過他倒是沒有跟同儕的意見不一致，表情也是不贊同的對五條說出：
「老師拜託請不要惡作劇，爲什麽要做這種事？」
「因爲好玩。」
被毫無歉疚的堂而皇之堵的啞口無言，他無奈轉頭看從該開始就一言不發的香彌。她正在打電話，此時正好吐出一句：
「五條老師，你可以準備接電話了。」
「嗯？誰？」
「夜蛾校長。」
五條毫不猶豫地越過香彌的肩頭，按下她耳邊螢幕上的掛斷鍵。
「你會被正道宰掉。」熊貓做出合理的結論。
「為什麼要做著這種事！？好過分，小香好壞心！我是哪裡惹到她了嗎？」
「這種事居然還要問？」
在真希冷冷地吐槽聲中，乙骨被香彌默默的帶上了輔助監督的車。
等車子行駛了一陣，停在任務地點後，乙骨先是錯愕的視線瞄了店門口一陣子，跟隨著香彌進入店內後更是顯得不自在。
他有點理解五條為什麼會想對他說那些了。
這間咖啡店有著會很吸引女性顧客的童話風格外觀，木頭桌椅和牆上都有著可愛動物的繪畫，窗邊還擺了幾個花草盆栽。裡面的客人不是同年齡的女高中生，就是情侶檔。
相對他的如坐針氈，香彌倒是很自在地看著菜單。
「啊、裡面有下午茶組合欸！可以自由選擇搭配蛋糕、餅乾……哦、還有司康呢！你有興趣嗎？」
「不用……我對甜食不是很擅長。」
「是嗎？真可惜。要點別的嗎？」隨口應答，香彌用纖細的手指翻頁。
「可以隨便點哦？你也看到我拿到獎金了吧？」
「啊、好的，謝謝學姊。」
隨著乙骨探詢著一些事情的說詞，而頓時失去了交談，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之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小聲的問出：
「學姊跟五條老師交往很久了嗎？」
「不算久？」眨眨眼望著對方表達著她的不解，但香彌還是老實回答。旋即又吐出一句：
「話說、我也才比你大2歲，如果我回答『很久』，你不覺得某種意義上也挺可怕的嗎？」
「唔……」說的也是。
接著少年靦腆的表示：
「因為總覺得你們相處起來不太一樣。有種長年相識的熟悉感，或著說親近感？」
「這倒是真的。因為認識12年了。」
「……該怎麼說呢？」
「嗯？」
「總覺得老師他有些地方有一點像里香醬。」
聽聞，香彌從菜單中抬起頭露出了有些古怪的表情，瞬間乙骨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里香在咒術界被看得惡名昭彰，對沒有長久相處過的人來說，似乎不是一個能讓人往好好的方面思考的比喻，由其對方還是被攻擊過的人。
但很快香彌只是單純不解的反問：
「那傢伙、五條老師的動機有那麼可愛嗎？」
還好還好！學姊她能理解。
「就是有點愛吃醋的地方很像。」
「啊啊、那個啊……對也不對吧！總之別把他的戲弄放在心上就好。」香彌解釋道：
「那傢伙是那種雖然知道不會，但還是喜歡明知故犯的那種人。性格惡劣的就喜歡取笑、刺激和惹惱別人，然後嘲笑別人慌亂的樣子，事實上又沒有什麼意思，大概像是一個小學生盯著一個閃亮的新玩具，或是說欺負自己覺得有趣的人──唉……我在說什麼？他了不起就3歲。再來就是戲精，非得要用120%的力度把情緒表現出來而已。」
「啊、嗯……」
五條老師是這樣的。
從他手中抽走手帕的某一刻，並沒有得到任何真正的敵意或惡意，但是一直以來確實有些東西特別的不同。
起初他認為這是因應香彌而生的騷擾方式。從來都不是很深情，但比友好略高。後來則是能夠將這種行為識別為輕微的嫉妒或佔有欲。
而正因為他的對咒力的知覺很糟──這是他的同儕共認的。不確定自己是否感受到過的詛咒很多，對方身上被那股極富標誌性的氣息包圍、纏繞，直到現在他才能夠真切判明其存在。
平靜慵懶裡面帶著晴空下無邊無際的寬闊，令人屏息強大，幾乎已經準備好在上面寫下他的名字，急於消除任何不是他的可能性。哪怕它的主人不在，仍然有種好像被誰盯著看，以及會在他人之間創造一個不可穿透的空間的錯覺，來勢洶洶的讓人感到過於沉重。
愛是最扭曲的詛咒。曾幾何時他們的老師這麼發表過高論。
不過學姊或許很清楚。他想。不然也不必為了一句無關緊要的吃醋跟他解釋這麼多。
至少看起來她怡然自得。
「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我知道學姊可以……呃、不過就像剛才說的，五條老師他性格有點……」 乙骨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像找不到合適的詞而不冒犯。
「我行我素的混蛋？是的，大家都知道。」香彌同意的開懷大笑。
「但不是關於這樣的事情。」
說著她身旁的空氣中用食指轉了幾圈示意，才用輕鬆的態度繼續表明：
「也不是一直都這樣的，百鬼夜行後五條老師有他自己的壓力，再說我們之間有些很難一下說明白的故事。但總歸來說我真的很好。」
百鬼夜行。一切由他開始造成的蝴蝶效應。
即便是落幕了，留下的混亂也無法抵銷。
如果她真的很好，大概也不發生先前害她被停學的事件了。
低垂的眼角下，哀戚的色彩漸漸暈開，心情低潮令乙骨感覺腹部也變得沉重。
而另一方面，讓她承受這份負面情感而殘存的少許痕跡──雖然看似有些荷重，但他完全相信以老師的咒力量用來說，『少許』都算有些誇飾。一切只是太愛她，才不小心傷害了她。不是嗎？
「先說好也不是你的問題，不用覺得該受到責備。還有我可是一名由最強親自訓練的一級咒術師，可比花朵還是蝴蝶強悍多了。我能清理掉這些咒力殘穢，完全不到困擾的程度，只是有人會鬧彆扭而已。」看著對方緊皺起的眉頭，香彌將手指彎曲，用指節輕輕敲擊他的額頭。
「為了以防萬一也說一下，帶你適應咒力這個想法雖然是他提出的，但同意嘗試的是我。雖然遠說不上什麼好人，但他不會讓我做任何我完全不想做的事情──嗯、也不完全是。你知道的五條老師他總喜歡通過一種『沉沒或學會游泳』，把人直接扔下水的方式來作為學習課程。我的意思是有時他給我的壓力超出了我自認可以處理的範圍，但更多的是偏向我難以接受而不是不想要做。總之、如果沒有他把我投入其中，我永遠不會去嘗試，我是這樣的人。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跟真希一樣勇往直前。我會找到一百萬個藉口或理由永遠推遲它。」
「學姊是這樣的人嗎？」乙骨表示疑惑。
他一向認為對方是和真希一樣的類型，有著自己無法做到的瀟灑和強大。
「雖然很抱歉，但你真的不是唯一一個為了喜歡的人而督促自己成為強大咒術師的人哦？」香彌用愉快爽朗聲調說道：
「『最愛』這件事從第一次聽到對方說出的動聽話語的一瞬間就已經訂下了，所以努力在詛咒中生存下來，結果在這個過程中與逐漸演變成為維持兩邊平衡狀態的角色，必須爲了維護社會的協調和均衡採取行動。如果回過頭去看根本想像不到現在的生活。」
「我明白的。」乙骨聲音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眼神緬懷的不小心脫口而出。
很快懂事的好孩子意識到打斷對方話語的失禮，進而道歉：
「抱歉……」
「你也明白的，不是嗎？」香彌對此沒有介意，接續停下來的部分繼續說道：
「自己選擇的路得自己負責，因為是心甘情願的，即使錯了還是受傷也無怨無悔。所以精疲力竭造成沉重打擊跟你沒太大的關係，我們之間除了安穩之外，也偶爾會有緊張，這很正常。我說過吧？天塌下來了非得先砸在我們頭上。有些事很早就存在，不管怎麼樣它都會發生，這個則是他跟你說過的。你真的不用顧慮太多。」
接著她俏皮的眨眨眼，把食指輕放在唇上做出『保密』的手勢。
「這是私下聊聊，之後別跟五條老師說了，那傢伙會變著花樣煩死我。」
「嗯……」
「很好。」香彌立刻恢復開朗的神情。
「我還是選下午茶組合吧，因為五條老師會喜歡。反正他等一下會過來。」
闔上菜單，她如此總結。
「你決定好要點什麼了嗎？」
「呃、嗯……」
她仰起纖細的頸項，伸長手臂招呼服務生，把自己不設防的暴露在咒力陰翳的氣息面前。
真的很荒誕。荒誕得彷若甘美的幻夢，讓人心痛。
乙骨忍不住下意識的撫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將破碎零散的認知拼成一個真相，陌生卻又熟稔的甜蜜，彌漫著奇異而熱烈的氛圍，讓他感到莫名的焦慮和興奮，他有種比陽光還溫暖的錯覺。
在他一轉身、一抬頭就能看見的地方，存在於身邊如呼吸一般自然，簡單的三言兩語都會親昵地朝他撒嬌，是只有他一個人能觸碰的存在。
因為以前常常孤身一人，於是習慣於審慎的旁觀一切，自然是察覺到了，就在香彌讓自己調侃五條的輕佻之時，他還是能看出她眼中的那份憂慮，還有不管有多煩人，看待五條的方式都幾乎沒有變換的明顯溫柔。
他能猜想他們2人也有過相似的、明媚燦爛的日子，有著相互重合的時光。
過往的溫情源源不斷地清晰傳入感官，不免恍神了一下。
然而一切美好的記憶，截止在店內的藍芽音響發出異音的瞬間。
「學姊，這是……」
「是哦。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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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教室 同人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