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談其二,咒術師談戀愛的都是神經病(學姊 Ver.)
想到哪寫到哪,非線性敘事合集
夢主慎入
不喜請不要噴,右上叉叉,感謝(各種玻璃心)
因為早出生晚出生入學的差異,3年級的夢主算是早出生那邊的18歲,照漫畫的時間線來說現在的乙骨是四級
【咒術乙女同人】Regrets Of Youth(五條悟X自創)26
(五條悟27歲 桐生香彌18歲)
乙骨不得不承認她的大腦同意她所說的一切,但內心仍然對該如何去實踐充滿了迷惘。
「別急著回應,先好好考慮一下吧?讓這些話對你的意義沉澱。」似乎是看出這點,香彌也沒有逼迫。
「好的。」
乙骨從善如流,隨即他又好奇的問:
「不過能讓說出這些話的學姊喜歡,五條老師應該從以前就是很多人景仰的對象吧?」
「完全不是。」
「欸?」
「跟你差不多年紀的時候,五條老師可是既粗野又蠻橫無禮,說話也完全不像是個大少爺的談吐,並且毫不掩飾得用著天生的精明強悍,像小孩子一樣的感情用事,心情不好時,甚至要當時還是小學生的我去哄他,莫名其妙的傢伙。想想全都是想讓人討厭的品性惡劣。那時候總被硝子桑說是人渣,啊、京都校的歌姬老師,交流會見過的吧?」
「嗯、有的。」
「總是被捉弄,到現在也都說討厭五條老師。」
「但至少和學姊關係不錯吧?老師他總是稱呼學姊為『小香』。」
「那是因為那傢伙居然連『香彌』這個只有兩個音節的名字都記不住,所以才這樣叫的。後來大概是習慣,乾脆不改了。」
「啊哈哈……」乙骨僅能以苦笑以對。
雖未參與到那些年間的事,但以陌生人的立場去看待那個更加恣意妄為的高專生五條,有最好的家世、最精緻的容顏、才華也是頂尖,天生是上帝的寵兒。從無法獲得自由的她心中做何感想?
可以想見她一定對方很不順眼,覺得他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無憂無慮的大少爺。
「不過、那難道不是憧憬嗎?」
難道不是因為對方能輕易做到了自己做不到的事,所以覺得他很耀眼嗎?
他純粹地、若無其事地說。
聽聞,香彌愣了三秒,好像沒聽懂這話似的。
「不、不是嗎?因為學姊總是說和我有一點相似……」
「你太瞭解我了。」隨即她肯定的回應,並繼續道:
「剛才說過的吧?我是個膽小鬼。小時候沒有將所見的一切認真應對的勇氣,現在也沒有要革命的貪欲,所以我當然會羨慕他,羡慕他能遵循本能狂傲的展現自己。自己對生活都已經開始要厭倦了,但是對他有了感覺之後,就覺得充滿力量。」
我一定可以改變。
她這麼想,這麼相信著。
「我心跳不已地想,原來我還可以做出這麼大膽的事。那種一邊感到被冒犯的感覺,一邊因為那雙清澈過頭的眼眸讓什麼都看起來富有魔力,內心再一次被點燃了。」
殘留的、正發生的、期待的瞬間是悉數穿連起來,像是一顆顆色彩斑斕的耀眼寶石,源源不斷地清晰傳入感官,視野變得明亮起來,看什麼都顯得清晰鮮活。
星漿體的死亡,一級產土神的意外,苦夏後的屠殺和叛逃,特級被咒者的出現,以及百鬼夜行……等。
當這些難以置信真實的發生,卻驚覺本想憎恨、本想鄙視的情緒早已辦不到。
最強張揚的在整個世界都打上了他的烙印,沒有人能夠不愛他。所以她能一次次如同初次墜入愛河那般,狂熱地愛上帶著他的烙印的全世界。
對她來說是先愛上五條才愛上這個稀爛的世界的,就好像不是六眼像是天空一樣壯闊而澄澈,而是天空像是六眼一樣湛藍的動人。
「學姊從來都沒有生氣過嗎?」
「嗯?」
「因為學姊付出的東西,還有背負的惡名,五條老師他卻不能夠先選擇妳作為第一優先。」
「說的好像你生過里香的氣一樣?」
「啊、沒有。說的也是……不是!」
「到底是那個?」
「情、情況完全不一樣啊……而且我也從來沒有不把里香醬放在第一位──不是說老師做的不好!我是說、那個……」看到對方挑起眉頭正欲開口,乙骨話說一半馬上改為解釋,表達太不直白,語氣也很生硬,最後仍然詞窮。
這個學姊為什麼會露出開朗表情和戲謔眼神,接連提出難以回答的問題,把人搞得這麼慌張?
「開玩笑的。不生氣哦?因為他承擔了更多啊!」
「是的。」
這也是乙骨在她相處時總會感到徬徨無措的原因之一。
這2個人可以在1秒鐘內從像已婚夫婦一樣,轉變為僅僅是師生關係,兩人之間的界線已經模糊到了極點,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怎麼裝作正經,或者避而不談,他們都是在瘋狂地相愛。
可是不只是先去送別了自己的往日,或見證了他的離別,甚至隨後又匆忙的趕赴一線戰場,都不曾有過去她的身邊,只能在對方命懸一線的時候才堪堪將人帶離。
他無法想像自己做這種選擇,光是這樣想就被煽動的無法自持,難以忍受。讓他不時的感覺到這些種種剝奪了她應得的回應。
「而且如果我從第一線離開會更麻煩吧?硝子桑也不能離開安全區。除了她和你有能治療他人反轉術式之外,東京這邊就剩下我有做應急治療的能力了。」
隨即香彌笑道:
「再說、憂太君你啊!是不是把我們這類人想的太好了?肯定又在自顧自地想了些要有責任感之類的事情,對吧?我們的關係不會因為這種事改變。不如說,不要把別人的困境也當成是你的東西。」
性格敦厚老實又靦腆,並且足夠溫柔體貼,最主要的是純情的相信天長地久的潔白愛情。
因此她不知道怎麼樣的言語才能言明,為什麼她根本不介意他們竊竊私語和猜測。
除了在公眾眼中謠言是他們自己的,就讓他們在他們尚能擁有的地方找到他們的快樂也無妨之外,她沒法說出口的是,這裡本就沒有少年想像中貞淑矜持的淑女。這樣是遠遠無法滿足她的。
「你也知道當初對你的事情,我們的做法是完全相反的,就算是試圖講理,那個人也會很固執的會拒絕,堅持這一點不放。畢竟那個人有點缺乏對正常人力能及的事情的共情能力。完全是想到什麼就要去做,而且一定要完成,在執行上也非常的任性,不會特別在乎他的做法會導致什麼,最喜歡的就是撒個嬌就想把自己不想處理的爛攤子或遺留的問題甩來,丟下一句:『那妳計畫一下嘛!』。嘛啊!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數落著、斥責著行事很瘋狂,後果基本會很嚴重的點子的時候,同時毫無底線縱容。這就是她一貫的作風。
毫無猶豫地直視著他的眼神好像在燃燒一樣認真熾熱。
她已經決定好了需要對於少年坦誠一點,所以──
「不管是愉悅、幸福、痛苦、悲傷、煩悶,包括彷若細雪的頭髮,總帶著一絲挪揄和玩味的唇角,在繃帶後那雙純淨又孤高的冰藍色眼睛,和它下方迷人的那道笑紋……這些全部,直到把最後一絲隱藏著的東西從他體內挖掘出來,我都想要和他共同承擔,只為了讓他偏過頭看到的只是我。」
疼痛是真實的,但桐生香彌貪心到想把它們一併奪走,將它們包裹、碾碎,全部拆吃入腹,其他都不放在心上了,就像在無止境的盛宴裡狂歡一樣,不需要手下留情,只是因為她希望得到這樣的結果。
恪守禮教,溫婉恭謙的女子是無法做到的,那她願意做毫不羞怯的向那個人奉獻一切的娼婦。
──我想擁有他所有的東西。
咒術師毫無常識和倫理的掠奪屬性,把她的渴望完全爆發了出來。
她目標唯一,目的性非常強,強到可以摧毀一切。
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工作也比任何人都努力,想要能快速成長起來,想要獲得一點特權,想要成為讓五條能夠放心依靠的人。
「……學姊是真的很喜歡五條老師呢。」
原來發小都是這樣嗎?
乙骨明白她對五條的執著太不尋常了,但也不特別覺得怪異,聲音近乎感佩。
「那個不可一世的傢伙根本就不知道他能有多煩。喜歡一次次去試探別人的底線,喜歡自己滔滔不絕,別人想不想聽不是重點,就算半夜3點也根本不管不顧,特別喜歡的是用故作無辜的天真表情表現出最欠打的『我知道妳不喜歡,但這邊建議妳要習慣耶?』,我真的從來就沒有想通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些臉皮厚到這麽不知廉恥的人啊!」
習慣性的推諉說來行雲流水,接下去的發言卻突然卡在喉嚨裡,眼中閃過一絲狼狽,臉頰上浮現一點淺淺的紅,接著突然承認:
「唉……已經不重要了,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因為我真的好喜歡他。」
此時帶上了一些無奈而柔和的微笑,大概是想到心愛之人就有一種不自覺的寵溺吧。
此時穿著居家服的真希推門而入,平常的以綁馬尾為主的髮型披散著,看得出來,她的狀態十分鬆弛。
「喂、紅茶還沒補貨,我買了一樣的運動飲料。」
「謝謝。今天好慢啊。」
「你小子怎麼也跑來了。」沒有先回答這個困惑,真希倒是打量了一下乙骨。
乙骨還沒想好怎麼回應,就聽見香彌代替他回應:
「戀愛相談所,真希要一起參加嗎?」
「不要。可饒了我吧。」回答的十分乾脆,接著她才給那個困惑解答:
「我剛才碰到了硝子,她說有傷患進來了,正在找妳。」
「欸……我明明在休學中啊……」香彌若有似無的呢喃。
嘴上是這麼說,但她還是站起了身。
「飲料看來是沒得喝了,就給憂太君吧!離開的時候門幫我關上就好。」
「好的,謝謝學姊。請加油。」
「我會妥善處理的。」
隨著道謝的話語和回應落下,人影也消失在了門邊。乙骨頓生感慨:
「學姊好忙碌呢。真可靠。」
「當然的吧。」真希回的爽快。
聽她那麼說,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但很快的心思細膩的乙骨心中倏然浮出一股異樣的感覺,並理解了一個事實。
「難道說……其實大家只是不想讓學姊一個人待著嗎?」
「哈啊?你現在才注意到嗎?」
其實這也不能怪乙骨,畢竟他融入這個團體才幾個月,香彌更是認識不久,幾個人之間的關係聯繫也是正在逐步認知。
還沒能接續談話,低聲哼著奇怪的小調的聲音逐步靠近,接著便是意料之中的房門被大力推到牆壁的撞擊聲。
「說真的,小香妳覺得從晴空塔的高空彈跳如何?可以體驗超過600公尺垂直下降的失控快感,我也很想知道答案呢!說不定能讓快要入土變得發爛發臭的腦袋──」
話說到一半發覺不對,五條動作浮誇的張望了一下,隨後問出: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