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談其一

想到哪寫到哪,非線性敘事合集

夢主慎入

不喜請不要噴,右上叉叉,感謝(各種玻璃心)

因為早出生晚出生入學的差異,3年級的夢主算是早出生那邊的18歲,照漫畫的時間線來說現在的乙骨是四級

   

   

   

   

【咒術乙女同人】Regrets Of Youth(五條悟X自創)25

   

(五條悟27歲 桐生香彌18歲)

 

「憂太你怎麼了?沒事吧?」聚在宿舍內閒聊到一半時,熊貓擔心地開口問。

「欸、我嗎?我很好啊?」

「美乃滋鮪魚。」

「看起來悶悶不樂的……也不是啦!聽到關於香──桐生學姊的傳聞越來多之後,總覺得很分裂,所以才在想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已。」

「香彌的事啊……是有點複雜。」熊貓將手指貼著下巴仰頭思考。

「因為跟真希一樣在家系中不受待見,所以惡評如潮,不過在普通人出身的咒術師中人望卻很高,就像悟一樣,受過她幫助的人不少,百鬼夜行中她也救助了很多人。」

「原來如此。」

「鮭魚卵,昆布?」

「是不是聽說她是隨便的女生……啊、嗯……」

「蜜汁柴魚!」狗卷氣憤的雙手比了個叉叉。

「其實我也沒這麼認為過,只是突然發現我好像很少聽說學姊自己提起她的事。」

其實乙骨也好奇在秘密死刑時,她到是出於什麼心情做為執行人的。

「嘛啊!我能想像。香彌會說起自己的事不是在教學,就是在安撫人情緒吧?」

「高菜?」

「直接問……欸、欸!?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吧?比起私底下議論,聽聽本人怎麼說最好吧?」

「等、等一下!至少陪我一起──」

乙骨出聲叫喚同儕,可是他們卻聽若罔聞。

眼前的門被關上了。

沒辦法,他只能硬著頭皮去敲香彌的房門。

屋裡發出了輕快的腳步聲,不一會兒,有人來開門了。

「好快呀!妳該不會是用跑、的……」

飄逸的長捲髮放了下來,隨著肢體動作在腰邊絢麗地擺盪,冬天的氣溫讓她特意多穿了一件薄絨開衫外套,柔軟的織物搭上沐浴後的乾淨氣味,隨性自然感給人一種居家溫暖的氣息。

意味深長的仔細打量了來訪者,很快的香彌反應過來,又回復平日那樣,用曖昧的語氣調笑:

「憂太君真是的,竟然在大晚上的夜襲女生宿舍,真有五條老師當年的風範,不愧是一條血脈相承,不容小覷喲!」

當年是哪樣!?老師你做了什麼啊!?

「不是這樣的!」乙骨趕忙辯解。

故作思量的停頓一下之後,她調侃似他的小聲低喃:

「太好了呢!真希等一下就回來了。」

「所以說不是……」

「哎呀!不是嗎?我會幫你跟大家保密的,所以如果有什麼進展要乖乖跟我報告哦?」

「就說不是了嘛……」

看著對方眉飛色舞的神情,乙骨無奈而靦腆反駁呵呵地笑著的香彌。

遙想上次進到女孩子的閨房還是在里香還在世的時候,進入房內的他顯得有些侷促拘謹。

「我去給你倒些喝的。不過只有水跟茶可以選擇就是了,憂太君想要哪個?」

「都可以,謝謝。」

宿舍的格局大同小異,學校也都任由學生的喜好和習慣來佈置,話雖如此,桌邊擺放印有白色貓咪的深藍色馬克杯,床鋪上多出來的枕頭,還有衣架一隅男式的衣物,處處都流露出了存在另外一個人生活的痕跡。

感覺更緊張了。

真希桑,快點回來啊……

「那個、桐生學姊……」總之乙骨還是決定開口,試圖讓對話成立。

「……」

「桐生學姊?」

「……」

仍然沒有回應。

困惑了一陣,突然想到什麼的他,輕輕的試探道:

「……香彌學姊?」

「怎麼了嗎?」香彌將杯子放到桌上,把雙手交叉撐在下巴,用明豔的眼眸看著他,嘴脣和眼角浮現微笑,親切的詢問。

「……」

「各種意味上我好像讓你很困擾呢!不好意思。」

可是我覺得學姊妳明明很高興。

雖然嘴上道歉,表情卻不是這麼回事。

平時她看起來總是很成熟,偶爾卻會像這樣有著符合年紀的天真。

比起直來直往的真希,或是里香帶著孩童稚氣的嬌蠻,香彌更深具女人令人費解,多變性格的魅力。

這樣女性的一面偶爾喜歡像這樣把他耍得團團轉,不知該如何招架。

「讓我猜猜看,你是聽人說了不少關於我的不好聽的話在煩惱,結果被熊貓君和棘君推來對吧?」

……學姊還蠻能猜的。

「因為你的表情超好理解的。」

「……」

接著她蠻不在意地問道:

「遇到桐生家的人了嗎?」

「不、還沒……」

「也是,本家在京都嘛!唉……我還挺期待你可以在他們臉上來一拳的。」那張俏麗動人的面龐上寫滿惋惜,接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又問:

「你覺得呢?」

「當然不是!」

「不明白緣由嗎?」

乙骨搖了搖頭。

「你真善良。」

一時半會兒沒搞懂這是什麼意思,卻又聽見她說:

「或許應該說心思細膩的單純少年嗎?」

「欸?」

「咒術師的成長有各自的曲線,跟你或是五條老師不同,我不是天生就擁有高段位的術師頭銜的,所以他們當然想知道我是如何獲得一級的,因為我的道路可能會以某種方式幫助他們超越自己的地位。一些人、比如:真希,就會感興趣。」香彌沒有多言,轉開了話題。

「因為學姊很強啊。」

「狩獵的故事會有所幫助啦!好的方面就像這樣,能成為後輩們的指標,比起五條老師自己那種完全不可複製,以至於沒有參考性的成就,我看起來更適合這塊招牌吧?」

她身體前傾依靠在面前的桌子上,用手托住下巴。

「但無論如何,總會有人質疑我是如何來到這裡的。我現在幾乎可以想到,他們口中像是某個書報攤兜售的小說:『一個出身低賤的女孩用骯髒的小幽會,從一個年輕而毫無戒心的少家主那裡騙取身分地位。』,這樣的故事。」

「熊貓君的確說了學姊在家系中也不受待見……」

「封建迂腐的老頭子們絕大多數都對自己的定位不是特別準確,男尊女卑的混蛋往往有一種謎一樣的優越感,把女性當做炫耀的談資。容貌、血統、和才能都要完美無瑕,缺一不可。」

說起來……真希桑是因為看不見詛咒所以被排斥的,也就是說──

「學姊是因為……出身不好嗎?」

「不完全。上面的人比你想像的要糟得多,側室的夫人們有孩子的並不在少數,只是出身不好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仍是語調輕快地說著接下來的內容:

「澆滅他們自信的主要因素,是面對比自己的強大女性會感到壓力。如果女性作為一名咒術師更成功,這就違背了他們眼中女人的概念。雖然要有才能,但不能才華洋溢。說簡單一點,他們擔心男子氣概被削弱,害怕會搶了他們的風采,收入或是社經地位不如對方,因此絕對不會沉醉在他們女人的成就榮耀之中。」

「呃……不好意思,我並不是很能接受這些。」

「所以說你是好孩子呀!」香彌笑了笑。

「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有時在某些人耳裡會變得聳人聽聞。諸如強勢、叛逆、具有野心在他們眼中淨是缺陷,寧願選擇嘲笑我是如何抓住和操縱自己向上爬的,也不會去思考自己的缺漏。」

沒有任何傷感或哀慟,自己的事卻全然無所謂,只是單純說出事實。

不對、不是這樣的。回憶起的是百鬼夜行發生那天稍早真希一連串的抱怨。

對不起,我想起來了。

如果是自己遭逢如此不幸,肯定怎麼樣也無法這麼自然的笑出來,那麼對於她來說怎麼可能是全然無所謂?

「不要這種表情啊!嘛啊、雖然五條老師想讓我帶你,確實一部分也因為我過去也曾經有過你想要的生存方式就是了……現在時過境遷嘛!」

很怕受傷,也很怕傷害到人,只想靜靜的待在封閉的地方,和心中重要的人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

一部分是如此……那麼其他呢?

如果只是平淡無奇的作為一名帶領,有必須是她的意義嗎?

消化了對方的思維模式,只覺得有些東西超出了她的預想,香彌有過片刻的遲疑,才緩緩開口想說點什麼:

「另一部分……另一部分或許就有點詭異了。」

包含了諸多不可言說、不合時宜,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太過突兀。

那雙冷靜的眼中帶有一股清冷感,乙骨很快的感受到了一種不同以往的肅穆。

「首先是動機,雖然說我是被指派的秘密死刑執行人,但其實我的確是出於自己的意願想殺你的。」

乙骨愣在原地,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然後推開禁閉室的那個當下,我發覺你真的是我見過最不怕死的人,在百鬼夜行承諾和里香一起死的時候也是。──當然、現在完全不會想殺你了,這你可以放心。只是單純的我更肯定自己當時的決定沒錯。」

「但是、為什麼?」

「這是我可以做的,以幫助你意識到你們之間真的是多麼美好。」

意外與死亡,不幸與危機,都是證明誓言或謊言的時刻,一看到那個誠摯哀憐的眼神,還是就那樣訴說:『我的全部只給你一人。』,對象所以需要,也所以被愛,只基於一種結構性的必然內涵需要,因爲只有著對方,自己才能被證成。

作為詛咒這他對於來說都會伴隨他的生命,無論解不解咒,結論已經不會改變,但是當事人卻並不討厭這點。

愛人其實是愛自己,也透過這來保證個體性的完整。

里香雖然死了,但卻一直活在了乙骨的心中。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超越了迄今為止的不幸,成為了他獨屬的永恆。

人類存在與愛難分難解的勾連,彷彿有熱力直衝大腦,連帶所有細胞一併發燙,從頭一直麻到腳底。

「……所以意思是因為想幫助當時的我的學姊很溫柔?」乙骨輕輕說,不是很確定。

「不是。扯到哪裡去了?」香彌斬釘截鐵的否定。

「總得來說,即便到現在你也沒有覺得那『不好』吧?」

瞬間過往的種種都變得清晰,單是如此便不由得憶起那個人的身影。那種渴望在仍然的血管中熱烈地湧動。

「嗯。」半垂的眼睫遮掩了些許幽暗。

與里香度過的時光早已留下無法磨滅的記憶,以至於他用餘生來回憶兩人的愛情也甘之如飴。

即便看不清楚,她也能察覺翻滾的情緒。

「但是現在好好的跟里香告別了,完成了你的承諾,也有可以回來的地方,不再憂慮任何事的生活如何?」

「讓人覺得很安心。」

「你們擁有非常健康的、呃……大致上健康生活,你有一個美好的新開始,因為你應得的,你會適應它,就像它適合你一樣。」

她毫無遲疑的下了結論:

「對我來說重要的就是你口中這般的現實情況,一項簡單而具效用的原則。我知道你總是為他人著想,其他人的意見對你很重要,然而我希望你能先把它從你的腦海中推開。」

「是因為學姊以前的發生的事才這麼說嗎?」

「傑桑……夏油傑是五條老師唯一的摯友,他跟你說過嗎?」

「是的?」

「那天在醫務室你問我是不是擔心你,更準確的說法是我害怕所有真正溫柔的人。」

沒有抑揚頓挫的回應著,香彌面無表情的用像人偶一樣空洞的眼睛,望著天花板。

「我說過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五條老師吧?其實沒過多久其實我就喜歡上他了。因為如果五條老師沒帶我離開五條家,一輩子我大概會生根在哪裡,後來的那些相遇,都不會發生。」

對在人間地獄中討生活的她來說,那就是人生的第一個奇蹟。

「但是即便如此,之後的我並沒有像你一樣,活得挺隨波逐流的,有人叫我別做咒術師,我就不做了,轉而跟硝子桑更著重學了一些醫療急救的實操,但也因為當年我不再去現場,在一次一級產土神的任務中有一位我很喜歡的、溫柔又陽光開朗的前輩去世了。」

她的術式是能做急救,勉強能保住灰原一條命的,送回高專給不能外勤的硝子治療,那時他是有機會活下來的。

而最糟的局面發生後,那時自己仍然沒能醒悟。

「接著動搖我想法,改變我性格的是因為傑桑。」香彌的聲音中斷了,感覺得到胸口深處的燒灼感。

「只不過一下子,只是三言兩語的對話,結果發生了可怕的後果,那時候他護衛的一個女孩死掉了。得找個理由,需要嘗試理解什麼、抓住什麼才不會崩潰。我一直都瞭解這一點,但是我沒有能力改變什麼。於是那種『我為什麼沒有……』、『我怎麼可以……』、『要是我……』,這種承擔責任的溫柔,讓他緊抓自認無能的罪惡感日漸的腐蝕的內心,再也容不下其他。」

每顆心都有其獄卒,負責看管名為殘酷、厭惡、憎恨……等囚犯,防止它們脫逃,而他不過是這條謹慎的防線失守,以至於把自己那些善良道德的地方關在最深處的禁閉室,讓他們所熟識的夏油傑這個人直至消失。

如果沒有夏油的叛逃,以她迴避型的個性大概也不會想要自立,而是會繼續隨波逐流的。

然後她的語調急轉直下,這份再也無法挽救的愧疚與絕望變成喃喃自語:

「……我的人生已經不想再留下這類的遺憾了。」

乙骨頓時感覺她彷若正獨自站在被冰冷白色覆蓋,冬日無人街頭上的無家可歸之人。

「抱歉,我知道你對傑桑有很不好的印象,你聽了可能會心情不好。」

「不會,沒關係。」他搖搖頭。

「是嗎。」她露出微笑,旋即又表示:

「不過你就算生氣也不會告訴我的。」

而是會選擇對身邊的人默默的忍讓。他就是這樣的人。

在乙骨腦袋還沒明暸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香彌又說出:

「被愛,意味著告訴你:『你不必死』。那就是我看到的你。因為里香的愛情,因為一年級組的友愛,還有像是師生情誼這些,所以才每時每刻只看著背影追,想要做點什麼,想幫上什麼忙。」

「我覺得想要這麼做。」

難得看到後輩與這麼決絕,毫無爭論空間,依自己的意向與意志做決定。香彌會心一笑。

「我會說你覺得好那就是好。你可以回頭擁抱往日的甜蜜,也可以珍惜新的羈絆,但是別輕言的看低自己。現在的你不是很能好使用咒力,或許其原因在你現在缺少了些繼續堅持鬥爭的動力,言詞間總把自己當成大家的支援。」

乙骨憂太這個人有時挺瘋的,但此時又不夠瘋。至少對她來說不是。

他仍然在緬懷著里香,卻也沒放棄尋找活下去的理由,有了活下去的目標和執著,這個結局看似是有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更多的觀察下來,或許定義為:『不會主動尋死,但同時也失去了那種有目標的、非常強烈的衝勁。』更為恰當。

以她的前車之鑑,無力的溫柔是抓不住任何東西的。

停頓的一下,才又開口:

「我說暫時拋開,是說從運作層面來看,愛與被愛的基礎永遠是在自己身上找到愛。因為我已經愛你了,所以我想要一個盛大的姿態來贏得你的喜愛,優雅、自信、強大,這意味著除了身在其中的人以外,沒有人能斷定是非。你已經掌握過它一次,其餘的只剩繼續表現自己,在你應得的地方,有時候讓其他人被迫重新考慮他們先入為主的觀念。」

「是、這樣嗎?」

「難道我對一份感情的態度,必須像這份感情本身一樣確定?我做為執行人那時想殺死你,就只是想殺死你。我已經告訴過你,這是我可以做的。無關他人,非關正義。愛是最扭曲的詛咒?那不是很好嗎?我們可是咒術師,愛是我們的動力呀!」

無須純粹,也絲毫不溫柔。

相反地,愛的界域狹窄又特定,是只有彼此分享,除此之外沒有別人的小世界,是被視爲是非理性的東西,是市民社會規範的另一面,它的邏輯不正義且殘酷,不安全並排斥異己。

它的命令橫切其他願望,它的律則反抗所有標準化的意圖。

非常自私,而且還獨斷的逍遙法外。

「驅使自己投注所有的希望,快一刻也好,變強到讓人依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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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乙女同人】Regrets Of Youth(五條悟X自創)25

【咒術乙女同人】Regrets Of Youth(五條悟X自創)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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