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業君！」
金黃色的暮色灑至兩人的身上，穿著制服的少年與少女佇立在下山的小路旁，身影被悶熱的昏色描繪著影子。
被喚了名字的赤羽業回眸過來，等候著她的發言。
「……我認輸了。」
夕暮所渲染之下，地面上被拉長的兩道黑影，制服的白色襯衫被肌膚沁出的汗液給沾染，悶熱的氛圍直叫人喘不過氣來，頰邊亦因溫熱的暮色，幾近被染得緋紅。
彼此的步伐停滯於路旁，靜謐之下縈繞於耳際的擾亂著思緒的雜音，以及那忐忑跳動的心悸。
感受到投視過來的視線，感覺心臟幾乎快爆發了。
「啊，那個啊……」很快的明白了夕月在說什麼，赭紅的眼閃過一絲愉悅，語調輕快地說著接下來的內容：
「投降的真快呢！我以為夕月會更加的不服輸一些。」
「都、都是因為業君，最近都弄得心神不寧的……」眉頭緊皺著，看起來有些生悶氣的表情，但卻因為夕月臉上的粉色，而看起來像撒嬌。
即使夕月是真的不太高興，被當對方策畫的惡作劇耍著玩什麼的。
「這樣啊。」
「是不會道歉的喔，因為夕月是一定會原諒我的。」赤羽業輕笑，因為夕月可愛的反應，他確信夕月一定會就此接受，並且對他露出如同以往的溫柔笑容。
確實，因為一開始就知道對方的個性就是這樣子，知道他常常捉弄自己也常常說些欺負人的話，所以即使被他惡作劇逗弄一番，在抱怨間夕月亦享受著這份樂趣。
「然後呢？」看到夕月因為自己的事感到困擾的表情，比什麼都可以令人感到愉快，赤羽業有點惡質的想著。
「首先是關於業君家後院的繡球花……」夕月用嚴肅的語氣提問。
看赤羽業臉上露出一個微笑，這次似乎是因為愉快而笑，輕柔的笑聲迴盪著，夕月卻完全被他突兀的反應給弄糊塗了。
「妳果然是很可愛呢。」下了意義不明的結論，赤羽業在夕月耳邊低聲說話，溫熱的吐息沾染著赤羽業的溫度傳給了夕月。
「不然的話，現在去我家挖看看麼樣？我不會介意喔。」赤羽業在夕月訝異的目光下瞇起眼笑得有些狡猾，再補充了這一句。
「我、我並沒有抱持著那樣不切實際的想法……」夕月趕緊解釋，臉上則因赤羽業過於靠近而泛起了紅暈。
「那妳想的是什麼？」
聽見這番話的夕月愣了一下。
「妳想要知道的是什麼呢？」看見夕月低下了頭不發一語，赤羽業抓住夕月的手臂，難得用認真的表情詢問著，彷彿是想要確認夕月的想法。
試圖回想在追查這本書的過程給她的感覺，一邊整理著思緒，一邊努力地想要把自己的心情傳達給對方，夕月逐字逐句，認真地回應。
「業君……為什麼要把那本書給我呢？」夕月的眼神直直的望著他沒有一點猶豫，是完全澄澈透明的，完全清楚自己想要知道些什麼，而且不等到答案就不會罷休。
10
剛下過雨的小路上到處都是未乾的水漥，濕漉漉地在夕陽下反射出刺眼的光，等待答案的時間讓人有些難耐。
「覺得莫名其妙對吧？可是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呢。」赤羽業用慵懶的語調訴說著。
「我想讓妳看著我呢，就是這麼回事。」
伸出手輕輕觸碰對方的臉頰輕輕磨蹭著，感受到那溫暖的體溫，那樣的溫度總讓他有種想睡的感覺，大概是安心感吧，夕月總是可以平息他的焦躁。
「對有興趣的東西不輕易放棄，用盡全力的去尋找答案，這種稚氣果然是小夕月容易上鉤的弱點啊。」赤羽業露出了帶有點狡猾的壞笑，他在說這句話時彷彿還可以看見惡魔的尖角。
聽起來把利用別人的弱點把人耍得團團轉的確是相當奸詐。
但是赤羽業表示很受用就是了。
「那花朵的事情……」
「是幾個月前父母要在後院種花的時候我提議的，因為我想看到白色的花朵綻放。」
赤羽業將手貼在夕月臉頰旁，輕輕磨蹭著，手指輕扯著夕月的髮尾，他們不知道那動作有多麼的曖昧和親暱，但是赤羽業毫不在意。
「和我想像中的一樣呢，雨中的繡球花有著和夕月一樣的顏色。」對著夕月露出了一個有些溫柔淺笑。
赤羽業的笑容讓夕月泛起紅暈的臉發燙起來，總覺得心臟躁動的厲害，撲通作響的心跳聲大的讓夕月以為對方會聽見。
夕月推開了一點距離，無法回復過來的霎那間只聽見忐忑的悸動。
「所、所以說……就是因、因為這樣……」聲線有些顫抖，接近氣音的語調帶著一點點軟綿，在微弱的音量下幾乎不被耳朵所聽見。
「什麼？」
「因為……每次我們對視的時候，業君臉上總是帶著這樣的笑容，我才……才無法繼續注視著你……」說道後面夕月的聲音淡的幾乎像是要溶入空氣一般。
「啊！這就是小夕月認輸的理由啊。」
「都、都是業君做了奇怪的事情……」
「這樣啊。」
「這幾天……這幾天一、一直都覺得很困擾……」
「那太好了。」
聽著夕月軟軟的抗議，赤羽業臉上的笑容更濃，眼睛露出愉悅的光芒。
「反正我是故意的，完全沒有悔意，夕月想要怎麼辦呢？」赤羽業露出了惡作劇成功時那樣壞心眼的神情。
春、夏季的夕陽下降的晚，天空仍然橘黃明亮一片，較遠處的天空則是開始染上一層薄薄的紫靄，彼此的步伐停滯於路旁，靜謐之下縈繞於耳際的擾亂著思緒的雜音，以及那忐忑跳動的心悸。
與此同時，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手邊緊抓住皺皺的裙襬，顫抖著的唇邊在斟酌著言語，才緩緩地張開了嘴巴。
「請……請、請對你的犯罪動機進行陳述，並好好負起責任！」白皙的臉上泛著紅暈，顫抖的聲音語句破碎，微小的音量幾乎就快讓人無法聽見。
「那我真是────」赤羽業微笑著輕闔上眼，靠上夕月的額頭。
「樂意之至呢。」
結果、被緊追不捨的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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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教室 同人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