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晨曦照耀在眼簾上，身軀整個沐浴於暖意之下，咖啡杯冒起稍薄的白霧，牽起的香濃咖啡味洋溢在整個學生會室裡。
立夏站在窗邊，手放在透明的窗戶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天空色的雙眼溫柔的注視倒影在窗上的另一個人。
那人高仰著頭，他執傲的看向對方，在朝陽傾洩的陽光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恍若神祇。
「赤司君這次回來之後，你不會再做出那種事吧？」立夏的語氣很輕，或許帶著一點點察覺不到的害怕與緊張，將身子靠在窗邊不敢直視對方銳利的雙目。
「看在妳哭著請求我的份上，不會。」
「……我沒有哭。」
「別跟我狡辯，那是欲蓋彌彰。」
看著立夏皺著眉頭的說著，赤司不禁走過去她的身旁，173公分和155公分差距可不小，整整18公分，他可以輕鬆以身高上的差距壓制立夏。
感到心中不滿一陣後，立夏的表情也慢慢變得認真了一些，她輕柔的笑了起來，抬頭面對赤司。
「我說、那個時候赤司君能到我家，選擇依賴我，我感到非常愉快。」
立夏是知道的，這個男人是鮮少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來的，即使是最親密的人。
那一天的下午，立夏才聽赤司輕描淡寫地提起過起因他父親和他之間的對談，冬季杯敗戰以後，家裡給了壓力，但是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再對她多說。
不過她不需要去執著那些讓人心如刀割的悲傷故事，有些事不需要言語表達，因為她一直在離赤司最近的地方，只要陪在他的身邊讓他知道，無論發生了什麼事自己一直都在。
等著赤司有一天願意告訴她的時候，再聽他慢慢說就好，對此立夏並未感到不安。
「雖然我很無力，可能會讓你心裡沒底，但是我會好好陪伴在你的身邊的。」
「有妳在我的身邊真是太好了，謝謝妳。」赤司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眼中也浮現了柔和的光輝。
立夏雖然也搞不清楚自己和赤司之間是什麼關係，但她喜歡現在這種沒有一點點憂慮而且溫柔的相處模式。
「作為你的朋友，我真的很高興。」
一瞬間房裡沉默了下來，只餘下雙份的呼吸聲輕輕在空氣迴繞。
「……妳到底是有多遲鈍？」低沉的嗓音並不清晰，只能算是在唇邊喃喃自語而已。
再加上對方居然掛著那種溫柔的笑容，赤司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宣洩自己的情緒。
「妳根本不明白我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跟妳接觸的。」
就算一件事情能夠在心中忍耐許久，也終有無法承受的時刻。
話語間帶著些許的無奈和憤慨，那雙赤色的眸子稍稍瞇起，威懾的氣勢壓倒性的嚇到了立夏。
「應該早就知道妳是遲鈍到這個地步了，我到底還對雨宮妳抱著什麼期待啊……」故意壓低了嗓音，聽起來就像赤司自嘲著自己一樣。
聽著那看似自嘲實則諷刺的話語，立夏也不經感到疑惑了起來。
「……赤司君？」
赤司朝立夏伸出了手，然後輕輕的抬起立夏的下巴，吻上了她柔軟的唇，那是個比想像中更加溫柔的吻，那過於溫柔而又強制的吻讓立夏的身體輕微的發抖，卻沒有討厭的感覺。
10
立夏有些迷茫的喘息著，她不得不說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不乾脆拒絕算了，但是就是無法開口。
就如同來時被硬是拉著去了海邊的那次一樣，立夏只覺得腦中被突如其來的事物給攪亂了，那個吻讓她沒有辦法思考，也忘記了他們的所在隨時可能有人闖進來。
這時，立夏感覺到一個溫熱的擁抱，赤司正輕輕環住了她，這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舉動不禁讓立夏感到愕然，她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他們就維持這樣的姿勢站在學生會室的窗邊許久，立夏輕輕靠在對方的懷中，感覺到那寬大的手臂將他越抱越緊。
「別老是忽略了我的感覺啊。」
「這……這是、什麼意思？」
還不知道對方吻她的原因，那雙唇呼出的嘆息，近至脖子也能感受到那熱度，泛著紅暈，立夏的臉頰早就已經紅透了，腦袋也早就已經熱昏了。
「妳知道嗎？共同自殺在過去是通過獻出生命，來成全兩人結合的心願，也向其他人證明自己對愛情堅貞的最佳證據。」赤司湊近立夏的耳邊低聲說著。
「表明就算把這具身軀獻上也在所不辭。」
整個人愣住的站在原地，傳來的話語清清楚楚的進入立夏的耳際，立夏的思緒瞬間由混亂進入無法作出思考的境地，一時之間不知要怎樣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人像是要把自己當著獵物一樣投射著捕捉似的視線，讓立夏整個人動彈不得。
這個人為什麼能夠露出這麼認真的表情和正經的眼神，接連提出難以回覆的難題，把人弄得這麼慌張？
「妳一定在想我在開玩笑吧。」
自始至終赤司的視線都沒有離開她身上，總讓人覺得每一個動作都被瞪得死死似的，好像每一個細節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其實我和妳說的話裡，一次都沒有開過玩笑。」
一說完赤司轉身就離開，往門口的方向走去，立夏只是站在那裏愣愣的看著赤司離開的背影。
赤司一踏出學生會室的門，緊繃的心情一鬆懈下來，雙腳就真的不能夠支撐，立夏整個人就癱軟了下去，順著牆壁跪坐在地上。
立夏覺得震驚，也覺得慌亂。
她完全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立夏一直都很清楚赤司之於她會是個舉足輕重的存在，而且有絕對充分條件能夠用一大堆詞彙來形容的重要存在。
那關係卻也微妙得令他們都難以形容，所以並沒有急須對此下定義的必要性。
至少立夏本來是這麼認為的。
「那就是說、至今為止所說的全部……都是認真的啊……」立夏有些恍惚的對著自己喃喃自語。
當赤司全部坦言之後，立夏似乎也同時感覺到了自己改變的心境。
此刻立夏總算是徹底明白，每次見到赤司時壓抑在心中的情感是什麼。
扶著牆站了起來，晚了幾十秒，立夏也穿過門邁步往外走去，對方想必是要離開學校，時間差造成中間距離有幾百公尺，她得在那之前追到赤司。
得告訴他才行、我有話非說不可。
「赤司君！」
這次她一定要傳達出去，那些對他遲來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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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教室 同人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