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慎入
※原創女主慎入
※跟追憶似水年華沒有半點關係
※時間設定內戰後1年
※無法接受的人點右上角的小叉叉((各種玻璃心不好意思,謝謝合作
【精神病三十題】28、運動損傷
※致鬱系佔大部分,心理描寫多如狗
※因應題目加上被我自己解讀成對運動系統的嚴重損傷,所以七槻的設定變得有生理上的殘缺
※25歲的七槻,性格和Complex Harmony性格和目前本篇的18歲七槻不同,請參考Complex Harmony的序,病發言和問題發言警報
07
如果說我做下了錯事,那我正在為此付出生命。這就夠了!你也拋棄過我,但我不願責怪你。我寬恕你,你也寬恕我吧!──艾蜜莉•勃朗特《咆哮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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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麼想問的,妳不會說實話。」
他的眼神銳利的像刀片似的,盯著她瞳眸看。好眼神,許久不見了,她想。好似自己內心的想法都會被一覽無遺。他是對的,自己肯定是不會說全然的實話。
但是該做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戲分的。
「是真實還是謊言全憑你來定奪啊!」
這段扭曲的關係是如何開始已經記不確切了,曾被允諾過的任何一句誓言也都不再深刻了。那都是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唯有自我才是值得被信任的。
「──真是、讓人困擾呢!扭曲的獨佔慾。」
「這句話回敬給妳。」
「『一個人終此一生只講實話,對一個人來說是很恐怖的事。』,拜託別這麼嚴肅好不好!偶爾一點點認真就足夠了,太認真的話,可就麻煩了!」
「『兩條規則──第一是尊敬「真」。這是本質上的規則。……要對自己真實。超越或不及自己所真正相信的,絕不多說一句。』」
狡嚙抬眼瞟了一眼總是歪理連篇的這位,黑色的眸子看不出表情。然而他還是開了口:
「學學這種真誠的生活態度如何?」
「唉呀!我不真誠嗎?」當下七槻就笑了起來。
「妳說呢?」這回可換他語帶諷刺了。
於是我不信任你、你也不信任我,對我們彼此而言,慾望、嫉妒、偏執、獨佔慾。不是什麼能提得上檯面的關係,在我們之間也稱不上是一切,但始終是個起點。
「喂!說真的,這麼久了你怎麼從來都想過問我?故事你也聽了不少了吧?」她問了一個最想問的問題,但顯然並不是最後一個問題。
「比如?」
「比如說我是怎麼想的、之類的。」七槻隨口提議:
這是一個多餘的問題,於是狡嚙沒給她答案。
這麼多年七槻也早就明白他的個性,也不理會沒有得到回答這點自顧自地接了下去:
「比如說世上的任何東西。」
財富、人脈、情報、權利甚至權力,她不比以往,如今她掌握了一些力量,只要他想要,可以給的什麼都會給他。歷經大難的女人甚麼都不怕,只怕這個人不聲不響的消失,離開她的世界而抓不住他。
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影響力有多大,他們都心知肚明也都心照不宣,只要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都可以輕鬆地牽扯她的情緒。
至少有需要她才能做到的事情。她無比的想知道還有什麼是還可以掌控的東西。
「你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東西?情報?金錢?權力?對我說說看,能給你的都可以給你。」
「不勞煩,我可以自己去爭取。」
要說對什麼有渴求的話,回想一下似乎真的什麼都沒有。
「夠沒情趣!」七槻像是感嘆一樣的驚呼。
「真的什麼也不想要?」但光是這樣讓她的內心仍有些不滿足,然後又低身在他耳邊呢喃:
「我不全能,但在這個地方我比起任何人都更好支使,不是嗎?──要不要試著利用我呢?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她是很喜歡狡嚙冷靜自持的一面,但這種固執這種時候卻也讓她大傷腦筋。
「說了,妳就真的不會走嗎?」狡嚙平淡的反問。
「當然!如果你是禁錮我的枷鎖,我很樂意。」而七槻用極其愉快的語調回應。
但這個男人從來都是了解她的,即使自己從來沒有把自己的面貌完全顯露給他看。
「別開玩笑了,妳不是這種人。」
他揮了揮手想要結束這個話題。
「……我會的。」七槻的聲音輕柔,表情稱不上愉快,卻也說不上是悲哀,難以言喻的神情。
聰明狡詐的男人,七槻想。不得不承認,他又是對的。
──不過、若果不這樣做的話,我也是很不安啊……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會一直追尋下去,直到他能夠親手揭開她所隱瞞的真實的那一天。──這是掠食動物都有的劣根性。
那麼待他知曉一切的那一天,她還有什麼價值?還有什麼值得他如此執著的地方,能讓他至死方休?
一無可取。
當然,七槻並沒有認為他在開玩笑。這男人從來是說得出做得到。事實上、無論如何她會就那樣一輩子被關在幾坪大的小房間裡頭,那或許是更有可能產生的結果。
她向來不敢小看這難人的偏執。她是真的認為,這傢伙會把她囚禁在身邊一輩子。
狡嚙慎也需要彌谷七槻。──而她知道,為了這個,她已經等了很久了。所以,哪怕有多不安,也想相信。只是像個剛學會用雙腳走路的孩子一般,她不知道要怎樣掌握著平衡。
『看看這雙眼睛,摸這雙消瘦的手──』
──要饒恕是很難的。
她在這段關係經常處於焦灼不安的狀態,她很擔心他再次離開去探索她非常陌生的世界,這是她不願意也無法接受的改變。
精神隨時要崩潰的感覺,可不能讓他知道這種事。她並不想在狡嚙面前表現得軟弱。
希斯克里夫告訴過老管家奈莉,兩個詞就可以概括他的未來──『死亡』和『地獄』。若果失去了凱薩琳,活著也是在地獄裏。
那麼、用另一種方式呢?用這些事不斷將他推拒在外會打擊到他嗎?不會,那只會讓他更不擇手段而已。
所以、終究我還是會從你眼前再次消失。──讓你即使用盡所有力氣,也無法掌握住。
七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側過頭問:
「噯!所以、你真的打算就這樣關我一輩子?」
「妳有意見?」
「沒,你高興就好。」只是簡單地確認這個事實。
不知為甚麼,突然很想笑出來。
──那、姑且讓我想想吧!下次該怎麼讓你更印象深刻呢?
這樣瘋狂偏執又苦悶愚妄的情感,這男人理解或是不理解。都已經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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