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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慎入
※原創女主慎入
※跟追憶似水年華沒有半點關係
※時間設定內戰後1年
※無法接受的人點右上角的小叉叉((各種玻璃心不好意思,謝謝合作
【精神病三十題】28、運動損傷
※致鬱系佔大部分,心理描寫多如狗
※因應題目加上被我自己解讀成對運動系統的嚴重損傷,所以七槻的設定變得有生理上的殘缺
※25歲的七槻,性格和Complex Harmony性格和目前本篇的18歲七槻不同,請參考Complex Harmony的序,病發言和問題發言警報
06
在愛情中永遠沒有精神的安寧,因為一方已經占據的優勢不過是進一步的慾望的新起點。──普魯斯特《追憶似水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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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駛中的車發出沉穩的雜音,車內一反常態的安靜。大概是為了安全理由車內長年關著窗戶拉上窗簾,從裡面完全看不見外頭的景色,雖然也沒太大的必要。被毀壞的建築物殘骸也沒什麼美感可言。
聽著車輛行駛發出的聲音,本來一直看著窗簾的七槻突如其來的開口:
「噯!其實你是在心酸才不回應吧。」她說的十分的突兀,卻非常的理所當然。
說起了日語大概是刻意不想讓坐在駕駛和一旁的孩子聽懂。
「什麼?」
「不管怎樣,我不想再作為被人隨便玩弄的人類,想隨心所欲行動而反叛。但是在這些恐怖分子和比恐怖分子更混蛋的傢伙們之間周旋,一不留神就會死於非命,成為危害你覺得我很愉快嗎?」
在他回應之前七槻卻又自顧自地說下去:
「當然這是我自願的。」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一絲遲疑,這正是她最強大的地方。
「……這是我自願的。」七槻又喃喃地重複了一遍。
聽著那細語狡嚙緊皺起眉頭。
──她還如此年輕,可悲的是這個命運卻可笑的成為希望。
然後他又聽到七槻接著說,嗓音顯得憤怒但是虛弱:
「但你就不能回過頭來,看我一眼嗎?」
問著這句話時七槻聲音乾得不得了,狡嚙覺得她幾乎快要哭了。
感覺挫敗的是我這邊啊。他想。
有時候他會覺得她只是樣貌長得跟彌谷七槻一樣而已,畢竟就連性格都幾乎可以稱上大相逕庭。這些年她都過著怎麼樣的生活,在諾娜塔的晚上經歷了什麼,她絕口不提,他也完全沒有個概念,只能憑空推測這一切。
現在他再也無法輕易從那雙一樣清澈美麗的眼睛裡弄懂她的想法,也沒法掰開這女人的嘴讓她老實的掏出答案告訴他。沒辦法,他只能從過去的彌谷七槻來推測這個陰晴不定的女人。
「不論如何,我並沒有要說我是對的……呃、起碼不是總是。只是既然注定是要傷害,我只是想讓受到的傷降到最低。讓我受到影響的人生回歸相對正常一點的生活,只是如此也是錯的嗎?」
「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你相信我?」
沉默地聽著她說,狡嚙眼神平靜如水,似乎被她這番半真半假的話打動了。
良久誰也沒說甚麼,只是任由時間默默流逝。接著狡嚙卻冷不防地給她潑了冷水。
「妳現在是在說誰?」
「嘖!騙不過你,真沒勁。」七槻一臉鬱悶失落又開口:
「只是想讓你開口坦白跟我說不想要我走很難嗎?」
以各種的惡作劇,來一再證明自己在別人心中仍然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與存在嗎?玩笑開得有點過火。但這種超出常識的行為模式,才符合她的作風。
狡嚙挑起一道視線筆直地回視七槻的雙目。
「我說過到哪都會把你抓回來是真的,因為妳說需要我。」
「哈!就因為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再說、待在你身邊就滿足了嗎?」七槻的語調多少帶了些調侃的語氣。
答非所問,這種模式也早在狡嚙的意料當中,抽了口煙,他選擇以沉默作為回答。
裊裊白霧之中,那雙黑眸由始至終都看著七槻。
「之前說過的吧?只要不消失就好。那我待在你觸手可及的距離就可以了,是吧?只要待在你身旁就可以了嗎?你所期望的只是這種事情嗎?給你個項圈讓你把我栓在房裡監禁如何?──噯!別老是說一半就給我沉默以對?被我說中什麼了吧?」
還是沉默不語,狡嚙緊蹙著眉頭,看來在揣測著她的思緒。片刻,卻揚起了一抹的笑意。
「聽起來挺不錯的。只是這樣大概還不夠。」
「哦?那麼想要學我這樣,拷問套話、分辨實話和謊話?」
柔軟的嘴唇曖昧對他低語,聲音裡有種不可抗拒的、柔軟卻奇異的力量。有多少人被這個聲音蠱惑而傾吐出實話了?任何的偵訊拷問都是一種引誘,這女人真是天生好手。他想。
「吶……告訴我,一個人試圖說出真相卻不被相信時,該說什麼?」七槻身子附在他耳邊喃道,溫熱的氣流吹進耳道裡帶起難以言喻的觸感。
「我就是來尋找答案的。」狡嚙側過身,微笑。
裂嘴微笑露出的潔白牙齒,讓人聯想到狩獵中的掠食動物。此刻那雙眸中映照著的大概已經不是她本人,而是名為『彌谷七槻』的『獵物』
「而且我不會等妳給我。」
雖然還是語調平淡,但多少還是能聽出話中帶著脅迫的口吻。
亦即是說,直到給予他滿意的答案之前,得讓她一直都得像個囚犯似被困在這個地方。
低笑幾聲後七槻轉為大笑。她必定全然可以想像能怎麼逼迫他人說出實話──這方面她可是專家。只是看來她不在乎。
用欣喜若狂這種單詞不知道算不算誇大,但此刻狡嚙的眼中她確實是如此。
「我都已經在這裡了,你還怕我會逃嗎?」
「剛才是誰說隨時都能消失的?」
「咦?誰啊?」女人一臉訝異,彷彿對此一無所知。
『噢!天啊!這傢伙真是冷若冰霜。』七槻咯咯的笑著。刻意用英語說話,這句話顯然不是要對他說的。
跟不上這女人的對話。現在到底是甚麼情況?那是什麼意思?前方的人歪頭思考,還是沒法理解。只能含糊的回應。
顧左右而言他。這女人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骨子裡的劣根性無法控制地在身體裡瘋狂蔓延。明知道他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還故意挑釁他。
「問我就是了。」七槻饒有興致地眯著眼睛凝視著狡嚙。
「我沒什麼想問的,妳不會說實話。」
「是真實還是謊言全憑你來定奪啊!」女人輕輕地笑了。那道曖昧的笑容,根本不曉得包含著怎樣的意味
「──真是、讓人困擾呢!扭曲的獨佔慾。」
甜膩的語調迴響於腦海,含著嘲諷意味。
「這句話回敬給妳。」
──無法捉摸的話也就順了她的意了。
至今狡嚙依然不明白她心中的苦痛與瘋狂,但那些已經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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