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天空被染上黯淡的色彩，世界也彷似被這份傷感給感染，看著比賽結束的人們步出體育館，看著人群來來往往，其中不乏有穿著運動隊服學生。
初冬就下了滿地的白雪，蓋住了平眼前雄偉的體育館，有點記不太清楚之後自己有沒有好好跟社團的人道別，只是有種淡而細小的感覺，像是要發生什麼的預感，才急急忙忙的到了東京。
所見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只是在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再也平常不過的一切，感覺所能目見的世界都給顛覆了。
「原來妳也在這裡，雨宮。」
那熟悉的聲音淡淡說著，立夏只感到心臟重重的敲了一下，連忙回過頭，赤司那一雙赤紅的眼，驚心動魄的顏色讓他微微窒息，是的，她注意到赤司的雙眼都是艷紅色的了。
「嗯……」
坐在體育館一旁公園裡的長椅上，雪輕柔的飄落在立夏的髮梢上，抬起頭閉上眼，感覺心情無比複雜。
「能坐妳旁邊嗎？」
「可以，請便。」
沒一會立夏就感覺赤司坐在了她身旁。
實在不明白赤司的思路是走向哪邊的，不過立夏只得順著赤司的意思，處於這靜謐的空間內，立夏也只能等待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比賽結果妳知道了吧？」
當然立夏也非常瞭解到自己也沒有做得出不能回答的選擇，深鎖眉頭的立夏，表現得一副為難的模樣，別開了與赤司四目交接的視線，遲疑了好一下才動了動他的嘴唇交出答案來：
「嗯……」畢竟她也坐在雪地裡一陣子了，流言蜚語自然而然地會進入耳中。
「這樣啊。」
寧靜如黑墨在水池般暈染散開，一陣子也沒有聽到赤司的回應，立夏不禁焦急了起來，幾度想開口說什麼，卻什麼也想不到。
一瞬間心扉傳來不安，不可以這麼簡單就放棄。
「赤司君。」立夏最終擠出他的名字呼喚了他，那一個姓氏從她口裡說出卻比什麼都還要沉重。
「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這跟雨宮沒有任何關係。」
「就是因為沒有關係，因為我……什麼都做不到啊……」壓抑著不讓眼淚流下，立夏哀愁的細聲吐出這一句話。
只是想要看到更多他那樣笑著的神情，為了這個單純的願望立夏可以做任何事情，她願意做任何事情，有什麼困難都會盡全力的幫助他，希望赤司能夠稍微減輕一點負擔，當時的她真的是這麼想的，因為立夏就是那樣直接的人。
立夏實在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悲哀，結果還是照著事情的發展走到了現在這一步，之前所做一切的全都是徒勞無功。
「雨宮妳幫我分擔很多，已經做得很好了。」赤司拉過立夏的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後安慰似的，手輕拍立夏的背部。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赤司君說的。」一陣苦澀湧上心頭來，緊緊抓住赤司的上衣，把頭更加埋進了赤司的胸膛，立夏不想讓赤司見到自己快哭泣的表情。
「……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
28
最常看見那軟弱部分的恐怕就是赤司自己吧，明明是個比誰都溫柔的人，無時無刻都希望隊友有所成長，只是有時候不通人情，卻要被迫要害別人、做出殘忍的抉擇，甚至絲毫沒有人注意到他已經被逼入絕境了。
「赤司君明明已經做得很足夠了，明明已經做得很好了……」立夏的話語中充滿傷感。
當然立夏也不是希望誠凜就這麼輸掉，那時候赤司眼角微彎，笑著的表情是那麼開心，可是、可是……
「我就是、覺得心疼啊……」
聽著立夏說完這句話時，她似乎變得不知所措，用細微的聲音敘述著那脆弱的眼神，柔弱得令人感到訝異。
看見立夏的眼角不自然的含著一點淚，自從中學看過那一次之後就沒看到立夏哭過了，在她逐漸變得更加堅強以後，更是不輕易掉淚的，但如今卻因為不捨而忍耐不住，這樣的立夏反而令赤司感到有些憐愛。
「別哭了，雨宮。」
赤司伸手擦去立夏眼角的淚水，雙眼中透出了一些柔和的色彩，那句話對他而言有著什麼樣的影響，立夏大概不清楚吧！
那一雙水色的眼睛裡頭是如此清澈，和立夏在一起的日子裡頭，看著她逐漸的成長而感到愉快。
「才沒有在哭……」不過若不是強忍著，大概馬上就可以哭出來吧，立夏擦掉眼角的最後一點點淚水，強硬的看著赤司。
剎時、赤司忍不住握拳抵住含笑的嘴唇，過不久就掩面開始笑起來，瞧著突然笑起來的赤司，錯愕的立夏感到莫名其妙，明明是在如此令人感傷時刻，他卻還是那麼悠閒。
「明明在說很重要的話，赤司君可以不要每次都這樣嗎？」自己一片真摯的感情卻被赤司笑話，說什麽都讓人開心不起來，立夏紅著臉尷尬地小聲提醒，但更多的是讓她覺得羞恥的心情。
「我並不是在嘲笑妳。」
赤司對著面露不悅的立夏道歉般的笑了笑，他像是拿易碎物品一般，輕輕牽起立夏的手以作安撫，溫暖的體溫觸碰著立夏的手指，感覺剛剛那孤單沉痛的心情和冰冷的空氣都離得很遠。
但卻有種平靜的情緒填滿了他心裡，感覺到胸口一陣暖意，那是一種溫柔至極的感情，是種很舒服的感覺。
「和妳在一起我感到很安心，只要像這樣待在一起我就會很放鬆。」
溫柔的、可靠的、聰明的、絕不示弱的、眼神凜然的女孩。
在相處的過程中赤司漸漸發現立夏的優點。
他從來沒有拒絕過立夏進入自己的生命，一絲一毫都未曾想過。
要拒絕這個人太困難，乍看之下並不是特別的搶眼，卻擁有一顆極為細膩也為人
著想的溫柔之心，雨宮立夏，就如同她的歌聲般，是個溫潤的存在。
「我很開心，雨宮，謝謝妳。」
從剛剛開始兩人握住的手就沒有鬆開過，立夏慢慢的轉動手指然後與赤司十指交握，遲疑了好一會兒只有臉頰變得有些紅潤，緊握的手掌熱得幾乎融化，但是立夏不想要鬆開對方的手，她害怕赤司又會從她眼前突然不見。
「……赤司君，我還有事想向你道歉，以及有事想拜託你。」
不管多麼羞恥、多麼丟臉，立夏都覺得必須把她認真想出來的真實心情清楚地告訴赤司。
「可以請你聽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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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教室 同人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