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倒不如說，立夏很在意我這件事讓我深受感動。」
「我並沒有跟實渕前輩說過那種話。」說著反駁的話語，實際上卻是乖乖的默認了，立夏輕輕嘆了口氣。
「妳不是說了可怕？」
「……是說敬畏。」
「只是換成更正確的字眼而已。」
面對著這樣回答她的赤司，立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肯定可以用更準確的話語描述妳的感情，要我試試看嗎？」
「……不用了。」立夏微微低下頭，不敢去看赤司的表情，深怕對方發現自己難為情的樣子。
赤司嘴邊含著的笑並不明顯，看立夏絞盡腦汁的想著正確的文法，像這樣靜靜的待在一起，用這種最自然的方式似乎更好，看立夏臉上那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些許表情也特別有趣。
書寫以及翻頁的聲音在學生會室裡傳個不停，突然立夏像是想到了什麼，頓時放下了握在手邊的原字筆，那雙眼睛直直的瞪視著書頁，似乎在想什麼嚴重的問題。
「……赤司君你那個自信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什麼啊，我還以為妳在認真解題呢。」好像獨愛那俐落的紅字，赤司伸手過去將才寫到一半的答案中的錯誤給圈了起來。
「看吧，因為妳一心二用。」
雖然赤司隨便以藉口敷衍了立夏，但是身旁傳來一陣的沉默，顯然立夏沒有這麼簡單就放棄，現在她希望從赤司的口中得到真實的答案。
「原來如此，保持沉默啊！」輕快地說著，赤司臉上的笑容不曾落下，心情顯得非常好的樣子。
「那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立夏實在不理解為什麼赤司要重新開始這個話題，不過再探討下去肯定也是無謂的。
「妳覺得我可怕是因為妳無法討厭我。」
不明白赤司在說什麼，立夏並沒有抬起頭來，繼續聽著赤司說出的話語。
「討厭我的話，妳隨時都可以離開，離開我之後妳就自由了，像那時候一樣只在圖書館見面也隨妳，把一切回到過去，妳跟我之間也只是同級生的關係而已。」
「當然、前提要是妳做得到才行。」
這麼說著，赤司臉上並無笑意，儘管他的嘴角是上揚的，但是看一眼那樣的表情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如果做不到，妳終將會成為我的東西。」
最後一句話讓立夏冷得身體微微發抖，那雙透著異樣光芒的赤金色眼睛盯著她好像將她當做獵物一般看待，似乎就算她真的拒絕，對方也不會輕易的放開他，逃不開的錯覺。
「……那樣的確是挺可怕的。」立夏用著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音量細聲地說。
若果是依舊重複昔日的話，立夏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出現赤司的面前了。
從很久以前立夏就這麼覺得了，赤司真的是個很狡猾的人，跟她說出這種言論的話，她就絕對無法從赤司身邊離開了。
因為我是多麼渴望可以在赤司君身邊待著。
24
仔細想一想，赤司說的都是事實，連立夏未曾深刻的去考慮過的事情也說對了，赤司或許比她更加瞭解自己本身。
但是、稍微令人覺得開心。
「這跟沒有選擇沒什麼分別啊。」一想到這裡，立夏便禁不起苦笑。
「那當然，妳說過的吧，想要待在我身邊。」
「我並沒有……」這麼說過，話才說到一半，立夏便把下半句的話吞了回去。
即使赤司沒有繼續說些甚麼，但是頓時立夏能夠感覺到對方用那種威脅的眼神瞪視著自己，隱含的氣勢看在立夏眼裡讓她絲毫不敢反抗，就算這個人是撲克臉，相處那麼久還是能夠從他身邊的氣息感覺出來。
「……嗯，差不多吧。」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該是收尾的時候。
「那麼就好好待在我身邊，然後我會追求妳。」
不能理解對方想表達的涵義，立夏聽著那樣的話語，臉都發熱起來，從剛剛開始說不出的不安就打從心裡無限制的擴張開來。
「赤司君你現在是……在告白嗎？」立夏撇開視線，左手輕輕壓上自己的右臂，微微發抖。
話才說出口，立夏便嘲笑自己荒謬的想法，看了一下窗外的景色，外面的雪停了，但是積雪還沒有消，本來被剷雪車清過的地方馬上又撲滿白色，接到安寧而祥，行人三三兩兩的在路上走著。
「是啊，我在告白。」
赤司的嗓音毫不猶豫，帶著肯定的語氣，立夏浮起了沉重的心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意料之外的回覆，離譜得讓人吃驚。
「……是在開玩笑吧？」
赤司沒有回答，但是立夏卻在那對眼睛看到了回應。
心情總是無法平復起來，震撼感所帶來的驚嚇令立夏感到恐懼，完全沒有思考過赤司所說的事情，即使覺得機率微乎其微，立夏還是很想相信赤司喜歡自己。
沒有餘裕繼續探討下去，站起身，立夏走到書櫃前，將試題本放回櫃子裡。
「不好意思，頭腦太混亂了，我想稍微整理一下思緒。」
「這樣啊。」對於意料之內的反應，赤司只有平淡的回應一聲。
本以為赤司說完話後就會讓她離開，但是沒有。
突然被赤司抓住手腕讓她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她並沒有嚇的縮回手，下一秒手腕猛然被赤司用力的拉向前，然後拉到了懷中。
赤司修長的手指輕輕撩開他水藍色的髮絲，面對突然溫柔起來的動作，立夏胸口悸動莫名。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一點也不曾想像過的，直到最後一刻一個輕輕的吻印在他的唇瓣上，那一刻沒有任何人打擾，就彷彿時間靜止的一刻，立夏卻能確實的感受到嘴唇上的微溫。
立夏的臉一瞬間染上了一層紅，抬起了頭，目光直直的對上了赤司。
「妳這是什麼眼神？因為接吻對像是我，所以令妳很不甘心嗎？」
赫然從剛剛的吻中回過神來，早已經臉紅耳赤的立夏別開了頭，沒有對赤司的發言作出回應，立夏才發現自己一直都愣住。
是什麼讓赤司不悅的？
立夏不是很清楚，她只是知道明明就在他身邊，卻感覺有些遙遠。
赤司皺著眉的冷瞪了立夏一眼推開門扉離開了這間學生會室。
我好像搞砸了……
心臟頓時傳來一剎的疼痛，手掌不禁撫上心臟附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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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教室 同人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