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都自認對方一定能理解自己,結果完美錯開對方的頻道,實在是沒能理解為何對方能不理解的故事
夢主慎入
不喜請不要噴,右上叉叉,感謝(各種玻璃心)
下還差一點點(感覺2篇都會超過6000字......)
「這是第幾天了?」
「2天……3天左右?」
大概是2人都睡眠不足的原因吧。
面對家入硝子懶洋洋的提問,桐生香彌腰背挺著,手臂向上伸展,回應的也很隨便。
檢查告一個段落,硝子一臉正經的問著:
「生理功能都很正常。先說明一下任務的內容吧,被送來的人怎麼回事?這樣我才清楚要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一棟在日本國內興起投機熱潮的時候興建的大樓,由於沒有逃過泡沫經濟的命運,結果蓋到一半就停工了──」
「行吧、不用那麼開始,快轉到詛咒的部分。所以是咒殺?」
「對,一開始偷溜進去探險的大學生們,陸續的開始會出現長時間沉眠,直到昏迷不醒的症狀,最後就這麼死去。」
然後不需要說,就是一概的套路,謠言傳開,然後試膽大增,倒下的人也大增,產生恐懼,咒靈越來越強大。
「所以是精神上的攻擊,不是物理上的殺害?」硝子大致上理解了。
這個咒靈是類似傳說中夢魔這樣的東西。
在每個人內心深處一定都有無法被觸碰的禁忌,而產生的詛咒會讀取記憶並加以扭曲,在反覆的恐懼和絕望中吞食這些負面情感。
「要說的話,畢竟它是因為承載了人類對未來的展望、投機的氣氛、致富的夢想、經濟繁榮的理想……等,各種不同的慾望而產生的,會是這種性質不奇怪。雖然經濟發展或是財富密碼什麼的,再深入的就是七海桑的專業知識範疇了。」
「連妳也被詛咒,這次就這麼艱難?」
「不、只是想要確認一下。」
事實上這詛咒對一級的香彌來說,破解絕非難事。沒有出現沉眠跟昏迷的徵兆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想要解決,只需要回到詛咒所徘徊的現場,一點時間馬上就能祓除。
「只是那個人說如果不會像少年院那樣變成特級,就轉給一年級組的當成練習。我想小心一點。」
「一定程度能防住,但妳還是因為詛咒而在做著惡夢,所以才這麼清楚吧?」
「嘛啊!也就是能讀取一點單純的近期記憶。」
「就算性格無藥可救,那傢伙也不會讓妳在持續被詛咒的情況下還堅持。還是直接祓除掉算了。」
「嗯……我也才剛接到任務而已,還是再觀察一下吧!反正對我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硝子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表情中的輕微疲倦。過了一下她才開口道:
「妳跟五條發生什麼了?」
「為什麼這麼說?」
「妳每次不想用『五條悟』3個字來稱呼他的時候都是因為蠢事。而且多半是他幹的。」
香彌陷入了沉默。
「我認識你們2個10幾年了。那時候妳也才這麼高,好嗎?」坐在椅子上的硝子在頭頂處比劃了幾下。想知道這點程度的事情完全不在話下。
香彌抬頭仰望的天空,今天完全露出臉的太陽比平時更耀眼。因為充滿著清晨的冷冽,所以空氣很清爽,天空藍得幾乎要將人吸入。
真是、明明想忘記卻一點也不讓人忘記……
就像甩了自己,最喜歡的人的眼睛一樣。
看著對方時不時投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感覺自己很糟,但是如果大家都知道自己失戀了也糟透了,被人認為可憐更是糟透了。
「我知道可以依靠妳。」
就像知道她假裝的時候一樣,硝子完全理解不是現在。不是在她明顯不好的時候談論它。
她沒有追問,而是拿了咖啡給她。
溫熱的溫度總會有點助益。對此香彌十分感激。
但這次確實屬於少數不是對方幹下的蠢事。
是自己隨便喜歡上了,而老師只是委婉地回敬說:『哎呀!真是為難……』。
從墨鏡的縫隙中窺視的藍眼睛,浮現出了相當難得一見的困惑神色。
或許在想怎麼用更好的詞彙拒絕吧!在見識過對方甩掉各式美女的情況下,說實在的她很驚訝那個人還有這樣的溫柔。
這多半還得感謝作為身為個極端少數還活著的舊識的功勞。
『我也是,最喜歡妳了。小香現在可是我重要的學生呢!』
一字一句的清晰投放在腦海裡。
親近的讓人期待,但如果一旦在意的話,就會馬上畫出界線。
一切只是大人作為大人對孩子友善和教誨罷了,即便被當成麻煩也不能反駁。
所以當她發現自己被遺棄在如此柔軟、如此溫暖的言語中,更覺得那傢伙極其狡猾又殘忍到自己望塵莫及的地步。
在中了詛咒後,好幾次那個情景都復蘇了,漆黑的宿舍房間裡閉上眼睛,完全睡不著。
「喲!我就知道妳果然在這裡。有沒有想念妳最英俊、最偉大、最強的老師?」從門口進來的五條情緒高漲的舉著手打招呼。
心情被攪亂的難以下嚥。手指遲疑的停頓的幾秒後,香彌決定把飄著白色蒸氣的馬克杯放下。
不曉得這個人是拿著時有時無的天然做偽裝,還是太擅長若無其事。
被甩了一個多月了,心情卻完全沒有改變。
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對五條悟的感情。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會,先撇開視線的是香彌。
「有從國外買回來的伴手禮哦?」五條不解。
「那些甜過頭的伴手禮從來只有你吃的下去。」
「欸──硝子什麼都不懂,明明很好吃的……」
說是伴手禮,但是這個人卻大剌剌的坐下,擅自撥開了包裝。
太過習慣的香彌選擇無視這個問題,直接問:
「現在是上課的時間。一年級呢?」
「因為沒有幹勁,所以讓他們接受個任務了,現在估計在逛街了吧?呀!真是青春的感覺。然後這個、是給小香的,超──有挑戰性的任務。1個禮拜後出發,不要忘記囉!」邊說五條用手機將檔案傳給她。
「……至少適當的去授課好嗎?」
「欸?就這點感想嗎?有時候我不太懂妳到底是認真還是隨便。」
「……」
不想被你說。
但香彌沒打算回話,等他繼續自己嗨,但五條好像也在等她開口,空氣因此凝固了幾秒鐘。
「小香今天心情很差的樣子吶!工作時間不該耍性子吧?」五條在硝子耳邊竊竊私語,像是小孩子說同班同學壞話一樣的動作。
不過音量的大小或許不能用耳語來形容就是了。
「還好你三不五時提醒我你個性有多麼爛,我才能完全同意用這種態度對你。」
「妳只是嫉妒。因為世界第一可愛的小香是我優秀的學生,而且不是妳的。」
「嫉妒?想都別想。」
「否認不適妳哦?硝子。」
緊抱著她腦袋搓揉撫摸的五條,總讓人覺得是對待小貓小狗的姿勢。香彌面無表情的把心裡的感嘆強押下去。
營造關係很好的樣子,如同什麼都沒發生的對待她,俏皮又故意的親暱。
只憑自己意願的行動,我的內心會變得多麼混亂,完全沒有注意到。
不、也可能有他是知道的。
畢竟那個人的性格很惡劣。
「小香,小香,喂喂、小香,小香……」
在她陷入自身回憶一段時間後,被五條死命的戳著臉頰。
「幹嘛?」被鍥而不捨的持續騷擾後,香彌聲線裡帶上強烈的不耐煩。
「好凶哦!真可怕。果然人家說美女生氣最可怕都是真的。妳知不知道這張臉剛才的表情有多可怕?差點把硝子都嚇跑了。」五條滿臉無辜。
「並沒有。」硝子否認。
「那只是妳沒有辦法確認妳自己剛才的眼神而已啦!」
香彌沒有力氣去接五條的玩笑。
「所以、為什麼對我這個態度?因為被詛咒了?所以才心情不好?那祓除掉就好了嘛!反正適合用來練習的任務也不會缺,咒術師是萬年人手不足。」似乎壓根沒有要聽回覆意思,五條自說自話的替她做了決定。
雖說一下因為一時興起硬塞來探查,一下又隨便的說可以直接祓除未免過於隨便了些。
不過同上,這都是正常操作了。
「不用了,我也覺得那是個很好的練習機會。」
「那為什麼生我的氣?突然這樣老師超──傷心啊!不行、小香居然會用這麼冷酷的眼神看著我,我都要哭了……」
「誰生你氣了?」感覺根本在雞同鴨講。
抑或這是在故意抓不住重點呢?
輕浮拖長著的聲調讓香彌防備地抱起雙臂,五條神色反而冷卻下來。
「我又不蠢。」笑意收斂了起來,隨之是難得的正經話:
「妳該冷靜下來了。」
他語氣語重心長道:
「我說過全權由妳判斷決定,一級咒術師。」
該冷靜下來了。
他這句簡短的話,香彌面無表情的在心中複讀,品出了另外的意味。
是期待的落差讓這個情緒一下到達了巔峰,才一度讓她非常暴躁。
本來她不知道是五條的拒絕,還是突然出現又若無其事的態度令她怒火中燒。想著憑什麼把每一次的見面過得像約會一樣,最後卻給她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思前想後是因為自己覺得一切都將水到渠成。
是因為不知道如何打從心底的坦承其實五條並沒做錯什麼。
嚥下深藏心裡僅僅那一點期待,腦袋清醒了大半。
「我想通了。」
「嗯嗯、很好。不愧是我的小香,知道怎麼分時機做事。所以說GTG的學生最棒了!」五條神色柔軟了些,也不為難她,揉了揉她的腦袋。
「那、我還得去看看妳可愛的學弟妹們。」
事實就是這樣,他會傾盡一切的照顧身邊的人,但又不允許任何人跨過安全距離。
直直的看著那人離開的那扇門,過了一會兒,香彌輕聲呢喃:
「我想喝酒。」
她知道在校醫小姐的地盤上總有幾瓶私藏的好酒。
硝子沒反對,她立刻敏銳的反應過了那邊的狀況。
事情的發展也遠超出了她的想像。
挑選了一支適合混在咖啡裡的。她又問:
「可是為什麼?」
察覺的氛圍間,她卻仍舊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可能、是因為不合適吧?」香彌一臉坦然地聳了聳肩。
「死命的撩了幾年才發現不合適?」硝子也往自己的空杯子裡倒了酒,挑著眉一臉不相信。
不算上本人,這麼理解的她也不是唯一一個。
五條表現得永遠如此直白,看著就不是沒有意思,就像看著就知道香彌一定願意。一切就這麼單純。
在明顯的只差一句話語,隱晦到不能言明的場合,所有人都默認他們是一對,又有誰會認為那只是友人關係?
所以為什麼五條選擇拒絕,硝子搞不懂。
「雖然如此,但誰知道他在想什麼呢?」香彌笑著抿了抿咖啡。
聽到了那句話之後,她已經沒有辦法挑起委屈的情緒了。
「不如說,妳跟五條的事情其實誰都看不太懂。」
「因為就算面對面直視彼此的眼睛──嘛啊!雖然包成那個樣子也看不到啦!不過即使看到了眼睛,最終有沒有看清彼此的心。就只是這樣而已。」
因為和對方一起度過的時間太過長久、因為走得近、因為互相經歷過彼此生命的變故……這些要素加總起來,至少可以稍稍探求到那麼一點點的真心吧?
大概都是這麼認為的,久而久之好像一起被視作理所當然,甚至連身邊的人也會開始這樣想。
所以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非常瞭解彼此,帶著點初戀的癡纏,擅自揣測對方的心情。
「如果沒有那些無意的曖昧玩笑,有些作法就不會那麼傷人。」
就是這樣算不準,所以才傷透了心。
最後迴盪著最後這一句,香彌沒有回答。
※
「青春的感覺啊……」
「是啊!算是那個人的口頭禪吧。」
重複了五條名言的男人香彌有點不太確定他是不是姓佐藤,當然也不確定是不是本名,不過也無所謂。
「不過因為發生過一些事,所以我是理解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嘆啦!」
「嗯……應該說大人就是這樣嗎?有很不多事到這個歲數就不能做了,所以薰醬想嘗試的事情趁現在盡情地幹吧!」
這個人的年齡也是28歲,不過不是他們這邊的人,只不過是個普通的上班族。
個子比起直逼170公分的她只稍微高了一點,頭髮雖然染成了茶色,卻有著很普通的黑色眼睛。
這是第5次和這個人見面。
本來來到酒吧沒有打算要跟人有所接觸的,但在又過了一個月的某一天,這個人意外的很耐心聽她的事情,偶爾同一天遇見也會一起喝酒。
用著薰作為假名的香彌表示:
「雖然說也是有他自己的難處,但是也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他可是比所有學生加起來的胡鬧。」
「雖然說是妳的老師,但好像你們還要更為熟識?」
「該怎麼說呢……我們家裡世代都是服侍老師他們那個家系的、對了!你就當作是日本頂樑柱的大財閥吧!所以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哇啊!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所以是富家大少爺執教鞭,體驗民間疾苦,順便要改革日本的未來嗎?」
「不完全是,但又微妙的對……不過我也很難解釋清楚。」
「好吧、好吧!這個話題就先打住了。這樣聽起來你們年齡應該有不小的差距吧?」
「跟你一樣大哦!」
「哇啊!以教妳這個年齡的老師來說很年輕嘛!跳級拿教師資格證嗎?」
很遺憾,那個人可是無證上崗。當然、話是不能說的。
只能用『很年輕,對吧?』打馬虎眼過去。
不過、雖然說那個人以普通情況下教導高中生也很年輕,不過這個人是不是覺得她是大學生呢?
嘛啊!雖然一般也確實會這麼認為。畢竟她19歲了。
「所以為什麼妳會覺得他喜歡妳呢?」
香彌思考了一下,然後問:
「你喜歡我嗎?」
「喜、喜歡。」突然被這麼直接的問有些嚇到,但佐藤仍舊老實回覆。
「那你覺得我好看嗎?」香彌一邊問,一邊將手肘放在吧臺上,傾身向前。
低領的黑色連衣裙緊貼她的身體,露出大片嫩白的胸,突出了身體的每條曲線。
男人一下子就慌亂的手足無措,也不敢看她,一路從臉紅到脖子。
「老實說,在我認識的所有人中妳應該會是最美的那個……」
混血兒的五官深邃美麗,是初認識時會被人不動聲色的多看幾眼的那種。
也因為這個醒目的特徵,多少男人都光明正大的投來目光,並毫不意外的接著將目光落在了傲人的上圍,然後貪婪欣賞著那熱辣的身段。
「就是這樣。他會在明知道對方有好感的情況下瘋狂試探。」
雖然這麼示範或許有些欠妥,但香彌也並不想成為聖人君子,也不需要被認為是好孩子。
「抱歉,我就做這1次。但那個人可以這樣好幾年,然後再拒絕我。」
「……那是挺惡劣的。」
兩邊靜默了幾分鐘之後,佐藤率先打破沉默:
「這樣的話,薰醬會忘記那個人嗎?」
「我也想那樣做,但是這個相當難啊……」香彌也是有些無奈。
「雖然說不再那麼執著了,不過特別的感情要漂亮地抹掉,我沒想到會這麼難。真的。」
相處時間大於人生的三分之二,差不多等於對方人生中的一半,只要雙方持續倖存上限則到百年。
往後很長的日子裡,偶然的心動也不太可能會成為最後絕無僅有的一次,時不時地又浮現幾次這種時刻要現在否決,未免也言之過早。
「10幾年的初戀我想是聽挺不容易的……不過想到討厭的地方,也許會忘記。」
「那個人討厭的地方啊……」
仔細想其實到處都是吧?那個性格差勁的傢伙可是的惹人嫌的高手,現在人在京都的庵歌姬老師可有著絕對話語權。
對於早就明白的事情,現在不會覺得討厭,也不會想忘記。
「我想我是個連最糟糕的地方都愛著的扭曲女人吧?」香彌自嘲的笑笑。
「是嗎?但我只是不覺得妳有自己說的那麼糟糕。」
佐藤沒有反駁她的觀點,總體相處下來是一個氣氛非常柔和的人。是周圍的大人中都沒有的類型。
硝子比起柔和更多的是慵懶,而且也是挺我行我素的人。
伊地知與其說是柔和,倒不如說是感覺有點弱勢──這多半都是那個人的錯。雖然會強求自己,但絕對不會強加於人。
七海則是讓人覺得非常理智,所以才會產生成熟可靠大人的感覺。
夜蛾校長的話總會有些嚴厲的地方,畢竟秉持著教育之道。
要說這些人都很溫柔,但感覺都不像這樣。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不合時宜,但薰醬在說了那些話之後也打算拒絕我嗎?」
這個問題讓一向伶牙俐齒的香彌啞口無言。
咒術界的圈子很小,她又是名門中情婦的孩子,基本上譏笑跟冷眼以待的人是最多的,而且國中五條又給她選了女校,課餘時間基本也都在訓練跟任務中度過的。
這麼說來那個人或許沒曾想過,她也有被別的男人追著獻殷勤的一天吧?
『哎呀!真是為難……』
突然這句話又在耳邊迴響。
說的也是啊……他不會惦記。最多也就是遇到太糟的對象才有可能出手干預吧!
『小香現在可是我重要的學生呢!』
溫柔的聲音,殘酷的話語。心中漸漸地被塗黑了。
勉強擠出的聲音回應,換來的是頭上嘆息的氣音。
是被嚇到了,還是覺得很麻煩呢?
哪個都行。因為五條不愛她,她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會有所改變。
『抱歉啊!小香。我等一下必須要出差。』
那並不是逃跑的信號。
特級咒術師總是在忙到像是陀螺一樣,只能像這樣偶爾在轉個不停的空檔來稍微看一下她,所以也不是要拋棄她。
甚至說起來聲音裡滲透著一點點擔心。那大概表示她感受到的並不是完全的誤解吧?
在數個學生之中,只有她共渡過對方的青春歲月,也是在他想成為老師的那一刻開始,摸索著如何教導的第一個學生,光是這個就已經很特別了。
可是、她想要的不是那種『特別』。
結果第二天在陪著後輩們訓練的時候,這個人還故作大吃一驚的問:『怎麼了?沒什麼精神啊!』
真是殘酷的諷刺。
不過做出笑容不是什麼難事,於是裝作無事的回答:
『在看下個任務的資料,有點睡眠不足。』
『是哦?今天早點睡吧!』
沒有戲劇化的呼天搶地,也沒有像平時一樣貼過來。
真是狡猾。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夠一直是自信又驕傲的。但顯然直至這一刻她仍會暗自神傷。
「我──」
沒等兩人擦槍走火,香彌的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螢幕上顯示著『五條老師』,當下眉頭就皺了起來,當下有點想直接掛斷。
但轉念一想或許是工作的事,才接起了電話。
簡短幾句話之後,她略帶歉意的表示:
「抱歉,聽起來可能會是重要的事,我得先走了。下次見吧!」
「所以、還會有下次嗎?不是偶然的。」
香彌一時頓住了,但想著那又何妨呢?於是說:
「可以啊!」
回過神來發現已經交換了聯繫方式。
求而不得,已經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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