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後的約會的故事
但有一半篇幅在請硝子吃飯
也可以說是家入硝子今天的飯(不)
硝子:感情的問題我一律建議分手(並沒有)
夢主不太正常,不是個完全的常識人,但也算正常?(以咒術師來說?而且還是一級)
不喜請不要噴,右上叉叉,感謝(各種玻璃心)
算是Regrets Of Youth的故事線外平行時空的故事,沒看過沒什麼影響
(五條悟28歲 桐生香彌19歲)
到下次休息日時,香彌把五條約了出來。
因為還是學生,所以為了單獨見面的車是五條開的。──雖然她懷疑過這個人有沒有去考過駕照。
「呀啊!沒想到小香會主動邀請我,我很高興呢!」
被這樣說挺尷尬的,看著那個欣喜的表情,香彌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對不起,硝子桑。這樣完全說不出真相啊!
其實她一直在想回憶,在五條還在讀高專的時候,帶回家的女孩子們最後是怎樣告別的呢?
印象中五條的愛好身材好而且外表又豔麗的美人類型。──雖然這話自己說很怪,但總覺得能理解他選擇自己的理由。
至於性格那方面根本無所謂。在被約出去的一晚上都在一起的她們,在知道不需要的時候,也會自動從對面消失。
當然記憶中也不是沒有心血來潮試著就那樣交往過,但差不多個把月沒過就分手了。
現在想來,可能就是以可以毫無保留地分手的女性為準則在選擇。
……所以才會被硝子桑當面指責是人渣啊!她心想。
以那樣的形式結束關係,到現在為止也沒見過這個人有特別的罪惡感。完全能意識到他對愛的意識很蒼白。
不過突然轉念想想一個人的觀念,在成長的過程當中肯定是會受到前輩影響的。
而從6歲開始,不論是家族間上下級的關係,或是作為發掘她成為咒術師的貴人,自己最親近的前輩可以說就是五條。
可是用那個成熟又可靠的大人──七海建人的話來說就是:自己所見並接觸的那個人雖然可以信賴,但完全不值得尊敬。
不能學習這種不穩定的交往方式。雖然這麼想,但是看了最親近的大人的行動,香彌突然開始覺得這種狀況和她某些層面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個人的影響力果然還是太厲害了。
不想變成高專五條的性轉版本啊……打開車門的瞬間她不由得嘆氣。
「哈啊……」
「什麼嘛!約人家出來,結果看到人就嘆氣啊?」五條故意提高音調,裝出氣鼓鼓的模樣控訴。
「不是、跟你無關。」
呃……也並不是無關。
於是又改口:
「我只是在想我可能受你的影響太深了。」
「突然?不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嗎?」
還好五條在這種方面總是不上心到顯得粗枝大葉。隨著像是將這拋之腦後的問出:
「今天的目的地決定了嗎?」
不過正好她也樂得跳過這個難以啟齒的話題。
「不,隨便開車兜風也……你有什麼想做的嗎?」
「是呢……最近天氣溫差挺大的,不如妳給我看看衣服?」
這麼說來,今天的五條不是穿平時的術服。
但是黑色的運動服同色調的長褲,雖然休閒感很適合,但是在這個春意盎然的季節裡,感覺沉甸甸的重。
不由得吐出一句:
「除了黑灰白以外,偶爾搭配一下其他的顏色不是更好嗎?」
「是吧?所以一起去買吧?」
於是把車停在百貨公司的停車場,一邊閒逛一邊在幾家店定了貨。
「這個怎麼樣?」五條一邊這樣喜孜孜的說著,一邊拿來了一件黑色襯衫。
「笨蛋嗎?買和平時一樣的東西還有什麼意義?」
說起來,素色的襯衫和牛仔褲也足夠搭配手腳修長的五條了。身體也很緊實,而且不管從哪個角度瞧,長相都無死角的端正,墨鏡底下的雙眸銳利且英氣逼人,藍色的眼睛則猶如萬裡晴空般清澈。
但是因為很難得,所以希望能選擇稍微不同一點的東西。
「欸欸、妳看嘛!這個鈕扣有點不一樣。」五條故意搞笑似的回答
「把那個給我放下。這個呢?」香彌給他的是淺藍色的針織衫。
東挑西撿和評頭論足了很久,最後五條買了它和一件夾克。
在離開百貨公司的時候,玻璃門開啟導致的溫度變化讓她的長髮被風帶起,發尾輕輕掠過身旁的五條。他隨之撩動香彌的髮絲,並有些刻意地擦過耳際。
對方像是嚇到般輕顫一下,立刻轉過頭看了過來。
「好不容易小香幫我選了衣服,下次我會穿這個來。」
彎起了曖昧的弧度,和平時壞心的訕笑或樂呵呵的孩子氣的不同,五條替她整理頭髮的表情意外柔和,連目光都帶著些纏綿。
「啊、好……」
……嗯?嗯!?
啊啊……笨蛋、笨蛋!答應個什麼勁啊!我才是笨蛋啊……
※
「硝子桑……」
「嗯?」看著病例的女人頭也不抬,發出短促疑問音節。
「我能請妳吃午飯嗎?」
一句話讓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硝子帶著失望和同情的眼神看著香彌。問說:
「妳想吃什麼?」
「是呢!我想想……好久沒吃咖喱了。」
「日式?印度?還是泰式?」
「其實吃什麼都可以。」
「……我想吃綠咖喱,就泰式料理吧。」
於是中午2人去了泰式料理店,硝子如她所說點了綠咖喱,而香彌點了黃咖喱,順便單點了一些配菜。
等待送餐的期間香彌看似有些興奮的說道:
「雖然和綠咖喱相比並不是什麼主流,但是黃咖喱也很好吃。」
「是啊。」
「感覺綠色或紅色的比較辛辣,我下次也吃那個吧。」
「隨便。比起這個,香彌……」
「不過日式的咖哩也很好吃,只要有馬鈴薯、胡蘿蔔和洋蔥,主餐是什麼都很好吃。」
「妳沒能告訴五條吧?」
「……嗯、對啦。」
硝子桑也很辛辣……
香彌帶著自暴自棄的表情看著海鮮沙律送過了來。
一邊將沙律分到盤子裡,一邊嘆從昨天開始不知吐了氣。
「而且,還約好了下次再2個人一起去玩。」
「還下次?妳啊──」
「啊、但是但是!我們以前就是這樣吧?認識10多年了,一起出去玩又不是第一次。而且和那傢伙出去其實還蠻開心的……」香彌在硝子的眼神一變,正打算說什麼的時候趕緊辯解。
「我看妳還是放棄吧。從戀愛的意義上喜歡五條,看來是最和平的解決方法。」
「別一副認真的樣子開玩笑嘛!而且……」香彌說著猶豫了一下,視線不自然的遊移。
「而且?」
清了清嗓子,香彌語氣有些彆扭的低聲說出:
「而且……那天早上我看到了一下,嗯、就、那個……那玩意根本像是開玩笑的,我能想像它長在很多自然界的人外物種身上。根本是兇器。如果那樣的東西放進身體裡,我覺得那就真的可以去另一個世界了。」
「唉……我並不想知道這個。」硝子嘆息。又對她說:
「妳不是活得好好的嗎?現在……不過、昨天沒事吧?」
「沒發生那種事。昨天五條老師連一根手指都沒碰我,所以說很平常吧?逛街買東西,喝下午茶,兜風,吃了晚飯,很順利的被送回宿舍了。」
「是哦。」硝子乾巴巴地表示驚訝,看起來確實沒料想到。
「不過男子高中生和小女孩是稱為逛街買東西,放在你們現在這個年齡段的情況下就會演變,通常在我們正常人口中叫『約會』。」
「唔……」太扎心了。
「說實話,從剛才開始,我就一直在考慮妳的性魅力。」
「性魅力?」
「畢竟是男人。如果知道他從哪裡感到妳作為女人的性感然後粉碎掉它,五條作為外貌協會的終身榮譽會員多半就不會對妳有這方面的興趣了。」
不愧是成熟的成年女性,尤其硝子這種程度的美女說出來感覺就特別可信。
「不過臉也好,身體也是,都正好對那傢伙的口味。」
「討厭啦!硝子桑,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這話讓硝子的眼神死寂了幾秒鐘,於是後半句被她憋回了肚子裡。
「對不起……只是這話我聽得有點尷尬。」
「這樣吧、把肉體鍛鍊得更加健碩如何?男人喜歡女人的肌肉量多半都是健康或健美程度,以上的話多半就會卻步。嘛啊!這種事也要看妳本人的接受度了。」
「好是好,但是我成為咒術師也鍛鍊很久了,爬上一級也差不多3年,最多也就現在這個狀態。要想得到真希那樣充滿力量感的身體有點難度,而且我也覺得那樣挺美的。她有腹肌哦?妳知道嗎?硬梆梆的,超厲害的。」香彌眼睛發光,一副很開心的表情。
「……我開玩笑的。放棄了。」咒術師全是神經病。
「欸欸!?不要嘛!硝子桑。」
被硝子一口咬定後,服務生恰巧送來了兩份咖喱,正好為這個話題的總結。
硝子說過:『如果完全沒有交往的意思的話,還是早點告訴五條比較好。』
事實就是這樣。自己也很清楚。
「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好好說的。」
對宣言了的香彌,沒有餘力的支援的硝子返還了句加油。
※
下一次的『約會』自然也是五條開的車。
而且居然還真的穿著前幾天買的針織衫來……明明平時因為喜歡信口開河,還被說是說謊次數比呼吸次數多的男人。香彌的良心很痛。
「那麼、今天要去哪裡呢?」
「……適當的開車兜風就好了。」
於是五條開著車穿過海岸線,最終停在了沿海的一處公園附近。
香彌側著臉看他單手倒車臨停的側臉,薄而優美的嘴唇還帶著笑意,不開口說話將英俊的形象破壞殆盡的話,誰都會覺得他是個好男人。──至少皮相上沒什麼扣分點了。
在寬敞的公園裡散步,她繼續思考著。
那麼又有什麼必要執意在她呢?只要不說話,也會吸引人一個勁兒地靠近他。在他還在讀高專時,就總是為此相當得意的炫耀。
「天氣真好啊。」
「是啊。」
坐在長椅上休息的五條慵懶的伸著腰,而香彌的回覆顯得心不在焉。
「今天妳的氣色看起來也比較好。最近工作不是很忙嗎?」說著這樣的話,五條一邊毫無顧忌的伸手,親暱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因為前幾天詛咒師團夥的任務比較棘手一點,不過殘黨也都收拾好了。現在是在等待新的任務。」
「是哦?那麼妳最近會比較有餘裕一點。那下次出去住什麼地方嗎?」
……哈啊?
「不過我們都不是能搞失蹤,來出遠門的人呢!不如在附近的溫泉旅館訂個一日遊,享受什麼都不做,只要悠閒就好的生活也不錯。」
一臉興奮的五條滔滔不絕,像決定事項一樣。
香彌忍不住打斷他的行程,並問出:
「等一下,等一下。我們是要分開住的吧?」
「為什麼要分開住?當然在同一個房間過夜吧?」
「……這是想要對我做什麼的意思?」
「這不是更加理所當然的嗎?」五條困惑的像是她問了什麼奇異的問題。
「不行,不行,不行。」
「嗯?」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沉默降臨,五條看著她稍微抬起了眉毛。
興致勃勃地玩球的父子,孩子們追逐嬉戲,遠處傳來歡鬧的聲音突然變得響亮了起來。
兩人靜靜對視良久,一道女性的聲音猶豫著開口:
「那晚的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也許是我邀請你越過那條線,但是我完全不記得,酒精的原因──嘖!不對,是我的錯。總之我沒有想成為你的戀人的意思。」
聞言,墨鏡底下的眼眸眨了眨,然後覺得好玩似地緩緩眯起。突如其來地一席話絲毫沒有讓他露出吃驚的反應。
只見五條爽快的直言:
「我知道啊。」
「所以旅行──欸?你知道?」
「嗯、就是啊。」
「……五條老師。」
「什麼?」他裝作沒聽懂詢問。
「說明一下?」
「就很普通的看出來妳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是這個。然後呢?」
「因為妳一副很難說出真相的樣子很有趣,就想著邀請妳去約會試試,這樣我也會很開心。是雙贏吧?」
邏輯呢!?
還有什麼東西雙贏?是指五條悟贏2倍嗎?
「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妳到底會因為內疚而做到什麼程度,結果才第2次就攤牌了,應該說是算果斷嗎?還是會有一個底線在哪裡呢!」
「當然的吧?硬要為了維持這一刻的輕鬆而繼續隱瞞也太爛了。」
「是哦?」五條的語氣模稜兩可。
接著他向香彌招了招手,示意她再靠近一點,掏出手機的彎著薄唇壞心眼地賊笑著表示:
「ほらほら!給妳看個東西。」
影片起始播放的畫面是那天晚上稍早的居酒屋。
『好好笑。妳醉得很厲害吧?啊、為了不讓妳抵賴,我要錄影了哦?沒問題嗎?小香。』
雖然是在這麼問卻已經擅自開始錄影了。
影片中的香彌緩緩睜開雙眼,然後又闔上雙眼,一副很想睡的樣子。
『是啊!我感覺喝醉就不行了……』
『所謂不行?』
『唔、嗯?變得想做愛了。』聲音輕柔無力的喃喃低語,多半是意識迷糊了。
鏡頭外傳來了五條咯咯的笑聲。
『嗨嗨、Out了哦!小香妹妹妳還記得我在錄影嗎?』
『嗯?嗯……不是很普通嗎?是經常聽到的話。我現在有種衝動想說服身邊的人帶我回去。』
『唔哦!酒品爛透了。拜託妳可別在熟人面前喝醉──算了、別在我面前以外喝醉哦?』
停頓了片刻,接著聽到成年男性低沉的、意味不明的詢問:
『現在、在妳身邊的是我哦?』
『嘶……我很為難。』
鏡頭探入了一隻寬大的手掌碰觸到她的臉頰,有些像是刻意的挑逗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香彌縮著脖子顫抖。
『幹嘛那麼緊張?』聲音有些不懷好意。
可能是被揶揄給刺激到了,她坐起身抓住那隻胡鬧的手,纖細的手指像在尋找著什麼東西般,呆然的凝視著,一遍遍撫過五條手指的前端和兩指之間。
『怎麼了嗎?』五條詢問的聲音很愉悅。
『……好粗呢!』
『嗯?嗯?』
『五條老師的手……很大呢!』
『當然啦!因為我是男人嘛!』
『摸起來沒有很粗糙,但很硬……感覺很可靠。」
雙手輕輕包住五條的手,將它舉到眼前。因為酒意上湧,白皙的肌膚泛起潮紅,平日明晰銳利的榛色眼睛也像被水霧浸透濕潤,行為和話語也前後不搭,缺乏邏輯可言,看起來意識已經不太清楚了。
連五條順勢將一根手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曖昧的摩挲,依然是呈現迷迷糊糊狀態,毫無抵抗的模樣。
『嗨嗨、Out!Part 2!說實話,配上這個表情簡直太讚──糟糕了。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已經是胡言亂語的狀態啦?』
畫面邊緣恰好拍到了硝子在旁邊用鄙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香彌沒有對此回應,一個側身,感覺一股大力撞在了看不見的地方,接著鏡頭畫面跟著晃動,接著就只剩下拍攝天花板的畫面,看起來應該是手機掉在地上了,但看起來他毫不在意。
雖然看不見現場表演了,但是依情況分析多半是她跨坐在了五條的身上,從間歇性洩露出的水聲完全能猜出來這是在接吻。
『想做嗎?』
忽然響起了男人漫不經心的誘哄,簡直色情的要命,無法說自己沒有受到誘惑。被酒精麻痺過的大腦無法思考,不小心就脫口問出:
『……想。』
影片斷在了這裡。
因為羞愧而坐立不安,香彌用手抱著腦袋,因此看不到五條的臉,可是還能聽見對方絲毫沒有芥蒂的輕挑說著:
「相當吸引人的東西,不是嗎?結果隔天我還被硝子給念了一頓,但我覺得也不能只怪我嘛!」
「五條老師……」
「嗯?」
「雖然你做了很多蠢事,也讓我幫你收拾了很多爛攤子,但至今為止我很感謝你所作的一切。」
「不會?」五條困惑的聲音有些興味昂然,似乎很期待接下去的話語。
「我決定活到今天為止了。」在人前那樣失態拿什麼臉面活下去?
「不要嘛!老師會很寂寞的哦?」她不會自尋短見的。五條心知肚明。
「下次我還再喝到想這樣爛醉的話,你能不能憑著實力拉我到廁所?我覺得從現實層面這很難拜託別人。我想把腦子跟所有內臟一起吐到馬桶裡,然後沖掉……」
「妳這樣說會讓我有點想看那是什麼獵奇的場面。」
「嗚嗚……你完全可以把無下限術式開起來嘛!」五條警覺性也沒這麼差吧?說著像是這樣的話把責任推卸,香彌只覺得自己有夠窩囊沒用。
「嗯?我沒說過嗎?說過的吧。我一直都喜歡妳。所以性幻想猛地變為現實欸?我很高興地跨到我的身上親了我,也很高興跟妳的心意相通。」
「……」
「那之後第二天的早上看到妳一直露出為難的表情的樣子,我就發現妳不記得了。儘管如此,我還是期待著妳心裡可能還是喜歡我,所以裝作沒看見,想再多品味一下戀人的感覺。」
帶著點苦澀和溫情的話語讓空氣沉寂下來。
良久,香彌才憋出了一句:
「……對不起。」
「沒什麼需要道歉的啊?剛才提到旅行的事,是因為我想試試你到底想隱瞞真相到什麼時候。嘛啊!官方說詞到這裡為止。實際上其中當然是摻雜些私心的。要是妳答應,我可就賺到了。也有這樣僥倖心理啦!」語句最後五條抿唇笑了一下打趣道。
「……」
「那麼,怎麼樣呢?約會。我玩得很開心,妳呢?」
「……我也很開心。」
湛藍色的漂亮眼睛迸發出耀眼的光亮,像是天空突然放晴了一般,可以感受到一股陽光外向的躍動感。
……怎麼辦?五條老師太可愛了。
「那麼就再和我交往一陣子吧。」
「交往的話有點難度。我做不到像戀人一樣的事情。」
「那倒無所謂,像這樣偶爾和我一起度過就好了。」
五條以無謂被拒絕的姿態說出。
事情走向變得魔幻起來了。香彌完全看不懂他在想什麼。從戀愛的意義上來說是無法喜歡的,明明說得很清楚,卻還是想要交往。
「這樣就可以了嗎?因為……」
「什麼什麼?」
「沒有第二次了哦?再也不跟你做了。」香彌直接的宣告。
「唔哦!妳的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呀?好下流欸。」五條猛然一震,將環抱胸前,拔高聲音故作驚訝。
「我要揍你了哦?」這種時候還倒打一耙嗎?
「可以哦!反正妳對我討厭不起來的吧?」
「是、這樣沒錯……」面對笑吟吟的允諾,香彌措手不及。
「也說了會在我身旁的吧?」
「是啦!可──」新宿那天之後她是承諾過,但配合現況算是事實歪理。
「那就好。就這樣在我身邊多待一陣,暫時可別成為其他人的東西哦。」
這個男人這樣說,難道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好。」
結果今天也盡情地享受了所謂『約會』。
※
「硝子桑……晚餐。」
「我要吃壽司。」善於體察的成年女性在果斷說完,拿起外套瞬間離開了座位。
因應硝子的要求而來到了銀座的壽司店。
坐在櫃檯前,一邊品嘗著送上桌的套餐,香彌一邊進行了前幾天的報告兼商談。
「我跟五條老師好像還要繼續維持交往狀態下去……」
「恭喜。」
硝子像早就預料到的一樣,淡然地說著,一邊把握壽司放進了嘴裡。
「我說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後半夜的事情我完全不記得,我也道歉了,說我對他沒辦法有實質上戀愛的感情。就這樣。」香彌重重的嘆一口氣。
「妳高興比什麼都好。」
「硝子桑,總覺得妳有點冷淡……」她的語氣聽起來高興嗎?
「還有就是妳的心態問題了。」
「身體也是問題。」
「雖說是酒後亂性,但身體應該已經接受過一次了吧?那就是沒問題。」
「嗚嗚……妳是不是越來越厭煩聽我說話了?對不起嘛!」
「並不完全是。只是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妳乾脆再努力一下吧?為了在戀愛的意義上喜歡五條。」
「這種事不要像教小孩子克服討厭的食物的語氣說啦……」
「對方喜歡自己,在一起很開心,也已經越過那條線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的。大問題。」
「重點是那傢伙接受了啊。他是在完全瞭解了『妳今後也不會有戀愛感情。』的基礎上,想和妳交往的吧?那就玩玩吧?怎麼就有所謂了?」
「不……所以說怎麼可能是無所謂的事情?我看起來有這麼缺德嗎?」
「反正那傢伙也不是什麼良好的道德典範。妳的行為只是因應策略,沒有任何問題。當作這樣就可以了吧?」
「不、從結果來說只能說是暫時可以接受。就是這樣才說充滿問題。」引發了預定以外的情況,香彌並沒有辦法抬頭挺胸說完全沒有問題。
如果五條所言非虛,那麼現在的快樂時光是在踐踏他的心情的基礎上成立的。而這種自認沒問題誰知道能忍耐多久?
自己的行動說不上是好的,如果當下她有能力思考更為圓滑的應對,或許可以避免這種狀況的發生。
「一定程度上妳挺正經的。」
「聽起來像是屬於最低程度的口氣……」
「那就認真一點談一場戀愛。正好迎合了那傢伙的期待,不是嗎?」
「嗚……」
「一臉為難啊……妳真的喜歡他的吧?」
「世界上第一喜歡,是最重要的人。」這是標準答案。
「問題是那傢伙真的有要認真嗎?我覺得這也是個大哉問啊!」
「誰知道。謝謝款待。」硝子放下了筷子,開始單獨喝著清酒。
「那又假設在某一天看到五條一臉幸福地抱著他和某個人的孩子說:『看、這是我孩子哦!可愛吧?』,還能一派輕鬆的笑著承應嗎?」
「完全沒問題。」香彌爽快斷言。
「唉……我搞不懂妳的腦。」
「沒什麼好搞不懂的,那傢伙是御三家的家主之一,這種情況本來就是意料之中會發生的事情。以五條家跟桐生家的關係來看,在這當中我多半也不可能完全無關……」
彷彿不在意周遭的任何視線,嚴厲地審視著各種關連,渾然忘我,眼裡只有一個人。
然後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嗯、那是我最重要的人的孩子,我對自己的心情有信心。」
「正常人是不需要有這種信心的。」硝子有些無奈的嘆息,卻也不是真正的在責備。
「人嘛!心裡總有排序,對吧?」
感覺她剛才那種親和開朗轉瞬即逝,恢復成那個足以配上一級名號,在任何情況下都能鎮定自若做出判斷,甚至有點冷酷的模樣。
「五條老師意外算是很念舊?或是說重人情?妳懂我的意思就好了。妳也好,我也好,佔有那段青春過往的人來他有不同的意義,但永遠會是在他無法忘懷的,留在心裡的一個印記,這已經是絕對的了。那麼戀愛那麼一點相對的自由而已,我哪有差?」
「……」硝子也冷眼以待。
這樣的性格也是有很大的由來的吧。因為那段往事。
要是這種情境會讓她對五條的感情冷卻下來也就罷了,可是這種若即若離的心意正是最難辨認的。
香彌對待五條的事情會不太正常──比她想像中的更不正常。
她是能夠改寫社會規則,自己的立法者,同樣的這意味著她才是自己的法官,只有自己才有資格裁斷眞實與否以及對錯何在。
意識到人生給予的殘酷真實感以及選擇帶給神子承擔的太多了,所以她能讓五條用他的理想弄髒雙手,也可以把生命委任於那傢伙,但絕對不想讓自己傷害對方。
所以比起以戀人,以現在的立場是最適合的。愛情會帶來的嫉妒、懷疑與互相折磨的痛苦,在他們之間都不會發生,這樣誰都不需要承擔這種情緒而產生嫌隙的可能性。
包含著特別沉重的愛意,也意味著有什麼畸形的衝突也無權訴訟,不得反駁。
硝子苦笑了一下。
突然露出了這樣的表情,香彌對此有些困惑。
「妳知道現在的問題是什麼嗎?只要是人心裡都會有個順序排行,妳就不一樣。」
「不、所以說我也有的啊?順序。硝子桑就會排在很前面這邊──」
「算了,別解釋了。妳有正常的倫理道德,到這邊為止我相信,但妳根本不是把五條排在第一位,在妳身上完全叫兩套不相干的語言。換句話說,妳對五條的意念打破常規,讓常理顯得非常可疑。」
香彌在這邊也跟著放下了筷子,用冷靜沉著的口吻說:
「我想讓他快樂。那是他應得的。」
硝子不置可否。
她知道這對香彌很重要。太過重要了。
硝子想必須收回一些自己講過的話,淡然地闡述自己的意見:
「我覺得不管是不是那種曖昧的態度,妳早就無可救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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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主不太正常,不是個完全的常識人,但也算正常?(以咒術師來說?而且還是一級)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做,也知道什麼行為很渣,但就像硝子說的五條對她而言跟社會常識還是道德倫理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五條的快樂會優先於規則束縛,但界線在一起出去玩還多少有點友愛的關係,再之上就沒有推託之詞,沒有人會連砲都打完能不誤會的吧?所以不行。大概就是她在完全拒絕,線現在這樣,砲友,戀人這些當中自認對兩方最好的停損點吧(也是個很麻煩的人)
五條?下章說說他的看法。畢竟標題是他的視角出發(僕が気になるあ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