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閱讀之前注意
※蘇文慎入
※原創女主慎入
※預計會在30章以上的長篇,設定原作後
※無法接受的人點右上角的小叉叉((各種玻璃心不好意思,謝謝合作
※AIMER的Polaris超好聽,就是我想表達這篇的設定((拇指
10
中規中矩的自我介紹其實是多餘的。
在屋子裡的人雖然說不上相熟,但對彼此的了解都不算少,以組織作為緣由,不論是從某人口中抑或者某個資訊中知曉彼此的名字。
但他們仍然進行了必要而正式的簡介。
低頭將紅茶放到桌面上,椿坦率的向瑪麗·赤井致歉:
「不好意思,之前讓您看到不像話的樣子。」
「不用在意,不像話的是那小子。」
不愧是FBI王牌的母親,兩人很是相像。尤其是那種理所當然掌握全域似的,不容任何人忤逆的氣勢。
「我很少聽過身邊的人這麼形容赤井桑。」
「頑固、執著、一頭熱,從以前開始就是學不會教訓,不管22歲還是32歲都沒長進。」恢復成年人模樣的瑪麗輕哼一聲。
真新鮮。椿想。雖然一點都不像讚美,但倒也不是責備。或許其實就是她對自己兒子的驕傲?
對於能更認識這赤井秀一這一點,她被瑪麗的話起了興趣。
而且不止不只是對赤井秀一的過去感興趣,也對用著這般語氣的瑪麗感興趣。
在這一刻,她能夠窺得一點從來與自己無緣看見的事物。
對此她問了瑪麗很多問題,私人性的,而意外的瑪麗也一一回答那些關於赤井的過往瑣事,相反的也被詢問了很多事情,椿也從善如流的知無不言。
「作為他的伴侶(partner)我只能說祝妳好運,妳很需要。」
「說是搭檔(partner)也沒錯,但我和赤井桑不是那種關係。」椿淡然的澄清。
該怎麼說呢?或許這是近期以來最奇異的場景了吧!
晚餐後赤井啜飲著威士忌深深感慨著。
不過細想起來椿平時確實嚴肅的一絲不苟,但那不過是她認真盡責的性格使然。
雖然並不是多喜歡說話,但實際上也絕非對與人交流深惡痛絕的類型。
「啊、水落桑剛才的餅乾還有嗎?這個好好吃!」話題終止後,新的問題又再被丟出來。
跟瑪麗保有的艷麗同時還有一種剛強的印象不同,世良真純就散發出的開朗明快氛圍。
和置身事外的當事人不同,崇拜大哥的真純自然興致盎然融入她們的交談,津津有味的聽著大哥過往的事蹟。
「有的,我放在廚房。」
綻開笑容時,世良毫不介意的用手拉著人往廚房走。
突如其來的讓椿有些詫異,隨後狀似無奈地笑一下。
「別鬧過頭了。」
「不用在意我,我和誰都能處得很好啊!」對大哥的這個叮嚀,世良微笑著露出唇邊的小虎牙。
隨即低聲的,只存在於兩人之間的對話被拋了出來:
「場面話就不用了,組織的事解決,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這兩個人有點什麼的事,瑪麗其實是知情的。
反正套出來的資訊表明不是那種意味私事而引發的,那麼就是公事,那麼剩下來就只是看這個公事是否仍屬於個人的事情。
「日本那邊算是公事,不過對水落君也算是個人問題。」赤井平淡的坦誠,對此倒不是很意外。
既然他都可以在椿過激的防備反應中看出端倪,那麼在瑪麗眼裡還不是等於明明白白的昭示著。
「明知道這點,你還是把跟你無關的麻煩給接下了?」
「不,搶過來的。」豪爽的並毫不客氣的。
雖然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背負,也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許可權範圍外,不是十足十正當,也只有這個理由還說的上得體。
就算真的訴諸於口,瑪麗應該也無法認同他決定。從以前就向來如此。
說出的任何話,說實在或許在她眼裡一點說服力也沒有,每次都覺得他這是主動去碰撞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不過他還是堅持他的論點,想盡力當做到一切如常是對自己負責任。
「問我是無所謂,不過水落君那邊可別去刨根問底。」
「不必,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樣?」瑪麗淡淡的說,不當一回事。
「起碼這次看來人還沒傻。」
「從沒傻過。」
「那是我懶得和你清算你的劣跡。」瞥了他一眼,瑪麗冷冷的用她漂亮的唇型吐出。
意外容易地被說服了。或許是覺得總歸打聽一下底細也好,至少知道自己的兒子究竟什麼居心。
這樣心平氣和的談話甚是少見。大概是因為在他進入FBI之後每隔上一陣子便偶爾會毫無徵兆的音訊全無,然後過一陣子又會不知道從哪裡風塵僕僕的回來而漸漸習慣了?
「那麼那些小事也不用都和水落君說吧?」FBI先生還想給自己留點自尊。
「是你的興趣太容易看懂了。」但顯然母親大人沒有給留人面子的概念。又冷冷的說:
「而且如果一點無聊往事就對你幻滅的話,在那女孩心裡你也就這種程度罷了。」
輕飄飄的朝廚房瞥去一眼,兩人一起站在家裡狹小的廚房裡,熱熱鬧鬧地愉悅的模樣──當然,基本上主要是他的妹妹吵吵鬧鬧。似乎玩得很開心。
雖然臉上仍舊嚴肅的讓人看不出感情,但是眉眼卻隱隱含笑。
這種情形他怎麼也想像不到,當然都得歸功於他的妹妹的天賦。
「那種事情有什麼好知道的?」赤井稍微加了一點音量給椿聽。
「因為你說過,我現在感到的掙扎你也都曾經歷過,所以對你以前的你是什麼樣子我非常有興趣探究,結果沒想到還有點小小的痞氣,會固執的為了加入FBI跟母親打架,還去酒吧打工。」椿坦然平穩的回應。
「我有著正經的目的。」事實也證明這個決定是上策。
「也會溫柔對待喜歡的女孩,討人家歡心。」
「正常來說都會這樣,我是多數派。」
「而且在母親面前也會收斂鋒芒。」
「她可是MI6的資深情報員,妳早知道的。」
「看不出來你這麼笨拙。」
「饒了我吧。」
「鬧彆扭嗎?」
還是沉著淡然的口氣,也沒有什麽生氣的口吻,可是輕啜著威士忌的樣子就像在暗感無奈。
如果不是親耳所聞,她絕不會料到赤井也會有那種的時候,但椿卻不覺得掃興,反而如同現在親眼所見,對這樣的反應感到相當新奇。
……本來的赤井秀一就是這樣嗎?
「早讓你別得意過頭。」瑪麗優雅儀態的抿著茶,一旁不冷不熱的說句。
「水落君像是幻滅的樣子嗎?」回敬當然是要的。雖然語氣仍舊淡漠,但目光柔和了些。
椿這時也平穩的補充道:
「但想要了解赤井桑是真的,特別是沒有出現在我的人生之前你。比如:還是少年的你到底是怎麼變得沉穩不少,也內斂許多。」
瑪麗口中那種簡直像不可思議的說法,飽含年少的過度積極和青春的衝動叛逆,是她無法看見的。
「而且這種家庭劇才會出現的對話,也讓人感到非常地愉快。」同時也注意到,原本因為先前和他的談話,而變得冰冷的末端肢節都逐漸變暖了。
「很正常吧?」
「是嗎?」
「關係不好?」
「不好不壞?」
對於家庭的問題這是赤井第二次提問。早已經沒有初來乍到時那種憂慮與距離感,作為親近的友人椿老實的回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接著長舒出來,又眨眨眼睛。又補充:
「大概也什麼都不是。」
表情看起來有點凝重,下意識挺直身體是無意識防禦姿態的表徵。看來關係惡劣。
「這算是專業調查還是個人好奇?」隨後她又追問了一句。
赤井輕笑一聲。他知道她並不完全如同自己預料中的那個人,可以說其實他也並不了解水落椿。
理所當然,工作時候的水落警視狡黠敏銳,內斂強悍的令人敬佩,但日常的椿脫俗乾淨到輕飄飄的,兼備著美貌,卻為悲傷所遮蔽,但目光還沒有黯淡、眼神還沒有死去。
這讓她的美更充滿了一種幻想的色彩。
有多少人能看見這一面?他想。從存疑到產生好奇,從好奇到開始關心。想更多地了解面前的女人,所以他想──
「是也不是,我想這就是答案。」
「說到意外,我也是很驚訝。」世良這時在一旁插入話題:
「水落桑感覺個性和在日本的時候不太一樣,怎麼說呢……比較隨和?」
「是嗎?」她其實並沒有特別覺得。
「當然是啊!我從沒看過妳笑。」
「我本來就很少笑的。」
「我的意思是妳很嚴肅,一舉一動都讓人感覺很強勢,會敬畏三分的那種感覺。」
而若不是那雙瞳眸裡的光芒太過熟悉,她都很難想像那和她在作為刑警時,它們會呈現出的鋒銳形狀。
轉頭看了一下赤井,他也輕輕點了頭表示贊同。思考了一下,椿才慎重的給出認為最有可能的答案:
「因為對通過國家特考年輕就空降的主管,自然很多人都會排斥,雖然別人的評價不影響我個人的能力,不過為了不在工作上窒礙難行,因此必然還是得拿出點實績,然後必須時刻謹記一些從錯誤中學習而來的重要教訓,所以沒什麼時間耗在相處融洽上。要說的話,算是一種界定好自己角色的行為。」
「啊!我懂這種秀哥式的發言。我看私底下也一定是很無所謂的人。」
「我只是在私生活的時候不喜歡為瑣事煩憂爭論。」
「妳看吧!被我説中了。」
看著世良的逼近方式,無法回答的椿無聲竄進客廳。
「說到你,倒是提醒了我,這得還給你。」
椿從廚房走出來走到赤井的身側,手裡拿著那把剛才被她拿走的手槍伸到他面前。
「不需要。」
隨口回答讓椿頓了一下,有點不解。
「就當護身符。」他補充。
椿看了一下手上的槍。格洛克,FBI外勤特工的標配。
「隨便交出配槍可以嗎?如果被濫用對你很不妙吧?」
「妳會嗎?」赤井看起來倒不太在意。
仔細想想也沒這個可能。椿誠實的回應:
「倒是不會。」
「那就好。」
「不怕突發狀況的嗎……」交付的如此毫無戒備,連皺個眉頭都沒有。不可置信地輕喃的語調和無奈的嘆息融為一體。
「我相信比我謹慎的人。」沉穩而平靜的嗓音是純粹陳述事實的語氣。
被堵了個正著,椿怔了一下。
以退為進也不失為戰術的一種。難怪習慣了明槍暗箭的公安先生通常也只能不怎麼甘願的投降。她想。
突然之間她冒出一個模糊的意識,自己信任著這個強悍堅毅的男人,無庸置疑。
但是至今忽視了一種可能性。
或許反過來他對自己而言也是同樣的信任,所以才能從開始到一直到現在都在不遺餘力,也任由她的隱瞞。
「如果是赤井搜查官的判斷的話……」有了這個新的認知,好像也只能將槍收了下來。隨後又說:
「謝謝你。」不止是這把護身的槍的事。
「好嚴肅。」注意到改變的措辭,深知她那種認真的性格,情緒竟然多出一絲莫名愉悅,赤井發出一聲輕盈的淺笑。
「這種程度的事情我自己還是知道的。」
當然不是第一次被這麼形容。
對於她而言,那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評價,倒是不會因此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但是因為稍稍理解赤井的想法,鮮明而確實的紮根心底的新認知……有一點點因此暗暗欣喜。
氛圍一瞬間微妙起來。
世良兩邊來回看了看,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話:
「不是那種關係,所以是曖昧期?」
「真的什麼都沒有。」
「想太多。」赤井輕描淡寫的不過度解釋,免得顯得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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