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閱讀之前注意
※蘇文慎入
※原創女主慎入
※預計會在30章以上的長篇，設定原作後
※無法接受的人點右上角的小叉叉((各種玻璃心不好意思，謝謝合作
※AIMER的Polaris超好聽，就是我想表達這篇的設定((拇指
06
『抱歉，沒想到為了我的請求讓妳受到傷害。』
「請不要這樣。」
對著大洋另一端和她視訊的降谷，椿衷心的覺得這完全不是對方的錯。可能當下自己只是下意識的想把創傷發洩出來。
『妳好像不喜歡聽人道歉。』
「稍微。因為總覺得那是什麼都做不到才會說的話，不如用實際行動去做出有幫助的改變比較實際。」
『水落，妳會覺得說著這種話的我，像妳說的這種情況嗎？』
「不，並不會。」
降谷的語氣非常平靜，其中沒有夾雜任何批判或成見，而是沉著平靜的發表疑問，讓椿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踩到了某種盲區。
『積極的尋找補救的方法當然也很重要，但衷心的表示歉意也未嘗不是一種修補受傷的心的方法。』
「原來如此，也有這種思考方式。」椿深刻的體認到了這一點。
因為自己不太懂得怎麼處理那種細膩的氛圍，沒法把想說的話說出去，直至最終的時候已經錯失了說話的機會。
「看來我也欠梶村里緒一句道歉。」
『我替妳會轉告的。』
因為時差的關係，他們總是挑美國這邊早晨，而日本那邊降谷正好結束一天活動的時候通話。
所以赤井洗澡出來看到的正是椿側身倚靠在落地窗邊，雙腿上放置著筆電的場景，他動作很輕，讓對方沒有立刻發現他出來，繼續與那頭說著話。
隨後她還是即時用餘光看到了不遠處的黑髮男人。
接著她貌似不經意地用食指輕觸嘴唇，非常簡短易懂的肢體語言。
看了這個舉動赤井依然面無表情，好像對於原由已經稀鬆平常。繞去到客廳的時候，倒是意外的發現廚房外面的餐桌上，擺著做好的料理。
他也沒有多言安分地坐下吃飯，一邊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能成為像這樣確知自己追求什麼、明瞭想對誰說什麼話的人真好。」椿由衷的這麼覺得。
不只是對遠在螢幕另一邊公安先生，這也是她對眼前的FBI先生的由衷感想。
在那天學校樓梯間冷冽到快要切裂的清澄空氣中，赤井的語氣平靜，可是心裡的尖銳的傷痛感，粘稠的罪惡感卻也像是隨著條理分明的話語一併流逝，取而代之的是寬廣明朗的感受，就像雨水安謐而清幽的帶來遙不可及天空的味道。
明明對方也和她一樣說不上什麼巧如簧舌之人，可她能清晰的從對方沉穩冷靜的理性中感受到安定。
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她只覺得不得其解。
易碎的美感。
如果是早幾個月，在組織還沒有覆滅的情況下，赤井大概是不會有機會用到這種詞彙來形容這個精明凝練的女性刑警的。
可此刻那張正在思考側顏的輪廓隱隱透露出一種透明感，明澈而柔和的。
在這種時刻也是會想著誰嗎？完全看不出情緒。
那個被亮白朝陽籠罩卻顯得憂愁的端麗側顏奪走了他的視線。
『怎麼了？說了一半突然安靜下來。』
降谷較赤井稍早一些忍不住好奇心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開口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在想我自己本身的經驗。我在15歲這個年齡的時候，同儕之間對我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因為妳不會隨著周圍妥協嘛！』
「大概是吧，因為只會板著臉說話。所以是剛升上初3的時候常常會被找麻煩的學生會長。」
『最後妳肯定行使實力搞定一切了吧。』包括各種檯面上的、或無法放上明面講的。
「的確是這樣沒錯。雖然還有一些無心之言自然也都會傳進耳中，不過因為置之不理，所以也就不了了之，沒想到結果現在卻造成惡性循環。到這個年齡連對方是個正值內心纖細易感的青春期少女，要多考慮別人再說話也沒明白。」椿解釋：
「能將自己的想法以最大程度的努力讓對方瞭解，然後同時努力理解對方比起想像中來的更困難。」
『妳自己的當時又是怎麼想的呢？』
「唔、大概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不過在這些人中也有少數讓我覺得行為特別奇異的存在，有一陣子會被男生捉弄，就是像是小學生拉女生辮子一樣等級的找麻煩。」
『……不、這個就有點不同。那些男生當中肯定是有人是因為喜歡妳吧？』
「什麼？」
沒有把話題延續下去，降谷把話題繞回了原處：
『水落，這個世界並不簡單，即便是類似的境遇，也不會因此就能夠明白對方的心情。雖然我知道妳覺得不管用，但總得讓該知道的人明白。』
「真的沒有這麼想，只是還在對答案的理解過程當中，有時候還是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麼。」椿嘆了口氣：
「不過就算明白自己的無力，能在當下向著對方伸出手，一切是會有所改變。」
『無論發生了什麽，都會對自己的情緒和行爲負責，自我反省的表現上妳向來做的很積極地面對現實。』
「畢竟身為一個不夠溫柔的人，這點倒清楚的明白是自食惡果了。」
『不夠溫柔的人？我倒是不這麼覺得，只是一個都在主動為別人打算的人，卻毫不考慮自己，真的太彆扭了。』
缺少身而為人特有的情感特質，因而虛無縹緲的溫柔，其中並沒有蘊含強烈的感情，全然倚靠使命感的自覺支撐著。
不會融入週遭環境，卻也就此隔絕了世界。
不包含阻止或慫恿的意思，降谷只是很純粹的給出建議：
『所以我才希望這段時間妳能先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針見血呢。」
指出錯誤毫不留情並切中要害，可是絕對受用。
本以來只要工作，就能集中精神在這方面而讓自己分心，畢竟該做的事很多很多，並且這樣就可以不必再去考慮自己無事可想的現實。
『當然，妳都做我的合作者多久了？』
「也該有要6年了。」
赤井也未曾試圖加入已經形成的對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兩人的言語。
顯然認識時間更長的降谷比誰都更對她瞭如指掌。
起碼降谷似乎不覺得會用寂寞而又清透的聲音靜靜低語的女人，和目前所熟知的她有所違背。
如果不是一樣知性冷靜的明晰性格，赤井有時會覺得她跟警視廳的水落椿不是同一個人。
面對案件孤高冷僻的水落警視向來鋒利而強勢。
『不過還是不足夠。』
「我有自知之明。」
『別搞錯了，我是說妳的演技。』
把電腦給我轉過去。恢復工作模式的公安先生嚴肅的很。
是了，對方可是能夠一人飾三角的tripleface，光憑良好的直覺就能從人群中把假死後偽裝完全的FBI先生輕鬆挑出來。
想要隱瞞很容易就會被抓住破綻，到時候就麻煩了，對整體計劃大概也很有影響， 看來只能照做了。
當然、完全不出所料的，赤井病重症患者的炸彈瞬間炸開：
『為什麼裸著上半身啊！？差勁透了！你都在讓水落看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
……不堪入目，這說法就有些言過其實了。
因為工作性質造就的常年勞動習慣，赤井的身材挺拔勻稱，裸露出健碩的胸肌、腹肌和肱二頭肌都線條分明。
時至今日不知為何這兩人依舊水火不容。不過既然戰火並沒有波及對她造成任何的殺傷，她也不想多事。
抱起電腦放上赤井所坐餐桌的對面，而椿也在電腦的正對面坐下。
面對無理的憤然，赤井俐落地以單手拿出香菸叼在嘴上用火柴點燃，慢悠悠的抽了一口之後才問：
「嚯？你想說的就只有指責我的生活習慣而已嗎？」
『當然不是。你又在搞埋伏了？』降谷不由皺起眉頭。
「我在處理組織殘黨的事情，正巧水落君遇到了一點狀況，只是偶然而已。」
『大老遠的只為了解決一場小糾紛而已？這不叫偶然，是叫故意吧？』降谷冷冰冰地拆穿那個絲毫不想費力而編織出的無力藉口。然後諷刺道：
『虧你居然來管別人的閒事，看來FBI可真不是一般的有空啊！不是因為一時的太平，就高枕無憂了吧？』
「是啊，雖說這幾天解決了美國這邊的組織殘黨，又馬不停蹄的處理掉梶村外交官的事，不過也不能就此安心。」赤井淡然的口氣兼顧毒舌，明確傳達了自己的諷刺。
『你──這種口氣真讓人生厭！趕快把水落還給我，然後別再讓我看到你這張沉悶的臉！』
公安先生已經快要到臨界點了，內心裡肯定不止火冒三丈。雖然覺得站誰的立場說話都是錯的，椿還是表態：
「不是赤井桑的錯，考慮個人安全該是我自己的責任， 我沒有想這麼多入境美國的那天才造成了不好的後果，赤井桑只是協助我而已。」
椿還是會為赤井說話，這令降谷很不甘心，不過也知道這是要配合他的安排做出的轉折。
椿接著說道：
「所以到今天為止的日子麻煩你了非常感謝。接下來如你所見，我們的事可以自己處理。」
她可以和赤井一同辦案、尋找證據和破案，到此為止，接下來只要表現出一如她和所以共事著的交流，保持浮於表面的交情就好。你好、辛苦你了、謝謝、再見。
這樣的荒唐事，他也不應該再深入的跟進。
赤井微微一笑，線條冷峻的臉龐顯得柔和了一些，讓椿以為他已經被說服，放棄插手她的事。
──大錯特錯。
「擅長逞強這點和降谷君很相似啊！日本的警察都是這樣的嗎？」
「你是在拿我們取樂嗎？」
「沒有。不如說我還想聽聽能讓你們這麼優異的秘訣。」
「如果沒有惡意請不要說些煽動似的話語。」
「煽動？這不是你們正在做的事嗎？」
降谷桑，你對赤井桑這麼火大的理由我說不定也多少能理解了。
「水落君妳正在受組織殘黨的威脅吧？」
「為什麼突然這麼覺得？」椿眸光一沉，卻沒有讓自己眼神裡浮現出驚慌焦慮的神采。
不愧是FBI的王牌，在觀察力方面絲毫不輸給公安先生。說不定早在她來到這裡之前，就覺察到了風平浪靜表面下的暗濤洶湧。
「突然？一點都不突然吧？要說入境那天也是一個例子。」和平時一樣，視線固定在正前方，銳利的像是能裂解一切，沒有紋絲動搖的自信神色。赤井分析：
「雖然看上去纖細，但是鍛鍊精實並且實戰經驗豐富。像妳這樣精通柔道的能人，怎麼會連一點控制的力度都沒有，最後因為過度防衛而進了警局？」
「能作為懷疑依據，但完全不能當作證明吧？」椿試著反駁。
「強烈的防衛意識、高度戒備的警覺心還有過度的攻擊意識。妳在擔心什麼？很難想像有什麼其他事能讓妳這麼戰戰兢兢。」
『水落的事我有分寸，你不要插手我的工作。』降谷並不回應那個猜測。
「我只是不希望讓水落君有任何一點難堪的回憶，僅此而已。」
『我說不呢？沒有人拜託你，再也別和水落扯上關係了。』
當然赤井是不會聽從降谷的指揮。
將還相當長的香菸慢條斯理的撚滅在煙灰缸裡，但他沒有立刻將手拿開，而且還緩緩轉動著。
「這裡是我的國家。降谷君，用你的說法。」
忽然本能的察覺到壓迫感，意識到自己在一個多危險的狀況裡，椿下意識反手過去回擊，可是對方已經太熟悉她的動作了，輕巧化解，反倒直接反剪把她壓制。
「使用欺詐手法入境，現在就可以褫奪入境許可，依照情節水落君暫時由我們扣留。」赤井邊說，順手將搜刮來的護照扔在桌面上。又說：
「『國立凜子』這個足以瞞過海關，避人耳目的假身份想必是由你們公安機關認可登入的吧？水落君多半也只將自己的去向告訴了你，便隻身來到美國了，那麽FBI就只能強迫你們警察廳公安部好好解釋為什麼要把人送入美國的緣由了。相信我，你們不會喜歡的。」
一如於往常的難纏，一如於往常的極其堅持。
見他這樣，椿也知道想要輕鬆離開是沒有可能了。
「就算那天的鬧劇沒有發生，結果都還是會這樣的吧？」隱約地從他的舉動中嗅到了這層意思。
「只是時間問題。」意思等同正面肯定。
椿想將手抽出，赤井也順勢放開扣牢了她手腕的手。
下手一點都不重，加上刻意拿捏過的力道，倒不是很疼。
不如說這種強大總讓人有著足夠的安全感。
灼熱的火光燃燒著，男人在又燃起的菸中用低沉聲音問：
「所以我們把話挑明吧？我把查到的結果老實說的話，你們能不能也說幾句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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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緋色的彈丸太嗨的我立馬肝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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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教室 同人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