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閱讀之前注意
※蘇文慎入
※原創女主慎入
※我就愛政略婚姻老梗(拇指
※案件主要為推動劇情,推理大概只有柯南動畫原創等級
07
淩晨3點,燈紅酒綠的夜間生活逐漸結束,酒吧等都開始陸續打烊。
4點一刻,換下酒保制服的鈴村利夫邁著矯健的步伐大步向前。
原本在巷弄中的椿壓了壓帽沿,也無聲無息的跟了上去。
在路上她一直在暗暗思考,有什麼是能做的?
事情到這個地步,已經並非以單純武力解決可以總括的了,所以真正能幫上木下紗紀的實在是太有限了。
當然,如果是不那麼合法的辦法總是會有的。
而且時間也只剩下不多了。女孩那邊已經報警,在已經開始展開調查的情況下,她必須趕在警察採取行動之前,好好地教訓這傢伙一次,達到徹底遏止的效果。
「……真夠會使喚人的。」椿以只有自己聽得見的音量低聲抱怨千面魔女。
教這種瘋狂的傢伙做人可不是她份內的事。
尤其跟蹤他和跟蹤木下紗紀總讓人覺得性質是一樣的,多少讓人感到不太舒服。
空寂夜路上的鈴村利夫神色平靜。大約15分鍾的盯梢,距離他的公寓僅剩餘不到10分鍾左右的路程。
突然椿轉念一想:沒有從長計議的時間,不如就讓這個男人經歷一次,足以證明人類對『迫害』一詞無限想像力的心理震撼。
這樣他會有什麼反應?
繞開鈴村利夫行走的路線,椿加快腳步提前到了他所居住的公寓。
為了避免留下指紋和被認出長相,她將頭髮全部塞進帽子裡,並戴上了手套和口罩。
老舊公寓沒有什麼保全設施。沿著公寓外側樓梯走上樓。
門鎖也是很低階的鎖,結構十分簡單,沒用上多久只聽哢嚓一聲,門鎖就打開了。
穿過了門走進室內,椿將竊聽器打開,然後掏出手機,鄭重地向降谷進行最後的通訊報備:
「1824,對應鈴村利夫一案,現在緊急申請公安行動許可。」
『我特別許可1824投入使用。』降谷果斷同意。
可以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椿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
門哢嚓一聲打開的瞬間,椿轉過身來若無其事地打招呼:
「鈴村利夫桑,你好,初次見面。」
一時無聲而寂靜到詭譎的房間裡,鈴村利夫一臉愕然。
想必他本人完全沒弄明白發生什麼了吧。
※
雖然這傢伙也是個異常份子,但即便如此認定自己正身處安全地帶的普通人,若是發現自己背後也有雙眼睛盯著,也肯定會嚇得毛骨悚然的。
本來透過竊聽器正專心監聽,降谷突然聽到咖啡店門被推開時,會發出的清脆鈴鐺聲。
「今天還沒開始營業呢!這麼早就來,難道要帶去學校的東西忘在這了嗎?新一君。」
「降谷桑才是,不到5點就開始準備不會太早了嗎?」
「啊!難道說你也是擔心木下桑,所以才來找我談談的嗎?」勾了勾嘴角,降谷故作恍然大悟。
「雖然是安室透接下的委託,但是我手邊的事務比我想像的還抽不出身,也只能全權交由水落處理。」
我什麼都不知道哦?話語中暗示著這種意味。
正當他準備回應點什麼的時候,此時竊聽器對面傳來了聲響:
『妳是什麼人啊!?強盜嗎?還是殺人犯?』
『我並不喜歡被這麼稱呼呢。』對這極不友善的說話方式──當然、這倒怪不得他。椿用比平時稍低說話的嗓音回道。
『莫名其妙!警察……』
鈴村利夫翻出口袋的手機,卻又被淡漠的聲音給打斷:
『這樣好嗎?在你的屋內張貼著這麼多跟蹤照片的情況下?』
『……』
『來,報警吧。』
『只是這種程度的照片根本不算……』鈴村利夫咬牙切齒,試圖挽回劣勢。
『說的也是。你沒有造成實質上的物理性傷害,大概很容易被拘留並加上罰金就會被釋放了吧?』
『所以──』
似乎有那麼一瞬他以為事態正朝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但椿回的直接了當:
『所以那是警察業務上的問題,我怎麼知道?跟我沒有關係。』
『妳到底……』
在鈴村利夫思考而沉默的時候,新一接續著說出自己的推理:
「而且像這樣的案子難道會處理不來嗎?為什麼還需要監聽她?你們到底在利用木下學姊查什麼案子?」
「監聽是當然的吧?水落雖然能做到審訊或套話這樣的事情,但卻很不擅長需要理解別人情緒來進行溝通的案子,尤其這傢伙又毫無常識的極端,所以我得確保過程中的反應跟行動。倒不是說她處理不來,但畢竟這還是為了維持偵探安室透人設所接的案子,可不能太過出格呀!」好似潛入這事不是經過他授權,降谷泰若自然的一一應對:
「嘛!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過頭了。突然給她這種難題看來也還是會措手不及。不過就算她這次有些魯莽,同為女性這種惡性事件也很難怪她吧?」
「水落桑經歷過那麼多,就算不說組織,她可是連遇到措手不及的一紙婚約這種大事,都還能冷靜揣測你的態度的人啊!這樣因為意外而措手不及,所以像是亂了方寸才完全不是她的行事風格吧?」
這男人表面微笑的時候,心裡卻總在偷偷策劃什麼。
新一完全不相信對方訴說的答案,抓住了他話語裡的漏洞進行反問:
「而且明明知道水落桑不擅長卻給了她處理嗎?真不像平時滴水不漏做出計劃的你。」
「要讓水落保護你們的安危,我說過吧?『不擅長』對我們可不是藉口,所以這種情況得讓她有自主解決的能力。這是我的判斷。」
竊聽器的另一頭,椿清冷的嗓音打斷了暫時的沉靜:
『同為罪犯我也不為了別的而來,我們不如坐下聊聊兩邊都能認同的解決方法如何?』
『所以我為什麼要被拘留?什麼罪犯?我根本什麼都沒做。難道妳是經紀公司僱用來,強迫我跟紗紀做個了斷的嗎?」
看來這傢伙比預料中的傾向更嚴重,只能用病入膏肓形容。
想必一點教訓是無法教他屈服的。
『看來你好像不怎麼高興呢。』
『這不是廢話嗎!?我早就該知道經紀公司有可能會為了讓偶像保持單身,僱用有案底的人來……我和紗紀明明那麼恩愛,而妳卻想硬生生的拆散我們!』
對鈴村利夫的咆哮,椿冷眼以待,只是腦中默默地在盤算著。
以這個人的思考邏輯就算說只是想入室搶劫或什麼其他的藉口,多半他也都不會相信。這個人過於偏執,所以問答都被她模稜兩可的應付,而在他的認知中世間一切卻都與木下紗紀脫不了關係。
當一個人被逼到走投無路時,說不定會立刻變臉,說著殉情之類的蠢話,對木下紗紀露出暴力傾向。
如果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這個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墜落深淵。
「這個情況不太妙吧?」這種危急關頭,新一也焦急的很難繼續進行他的推理。
「說的也是,性質低劣的傢伙。還真難說他會做出什麼。」
「我們得趕快過去──」
「但顯然也該爲所做的事而付出代價。」打斷充滿緊張的話語,降谷不急不徐接續先前的話題:
「我已經說了,關鍵是面臨危及時刻的反應以及行動。」
如果不想將問題延燒的木下紗紀本身意志,而使本人因此被怨恨,得以一個與木下紗紀毫無關聯,卻不想讓其他人靠近木下紗紀來做出解套方法。能夠承擔這個矛盾概念的角色顯然只有一種。
很快對面傳來了椿的聲音:
『你才是在說些什麼?這種事還需要有人拜託我嗎?』
好似天真的不知對方所雲的困惑委屈。但冬季拂曉前的寒風鋒利如刀,陰鷙險惡的氛圍十分清冽。
『你到底誤解了什麼?守住心愛的女人,不讓她受傷害不是很單純的事嗎?』
『哈啊!?』
「哈啊!?」
一句話讓兩邊都發出了難以理解的驚呼,只有降谷露出了穩操勝券笑容。
『一直以來我都在盡力的默默守護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啊!為什麼會這樣呢?突然蹦出來自稱男朋友的跟蹤狂桑。』
『什麼跟蹤狂……妳這個女人……我看妳這傢伙才是跟蹤狂吧?』
『能請你不要把我跟你混為一談嗎?你有什麼資格對真正戀人的我說這種話?』椿不悅的反駁,又好似真的很困擾的詢問:
『而且一般而言,就連幼稚園的幼童都知道隨便搶別人手中的玩具是不行的吧?為什麼你就能這麼無知的對別人的寶物出手呢?』
聲調張馳有度的起伏,沒有一句恐嚇的言辭卻平緩的累積著震懾人的恐怖。
就算遠在竊聽器的另一頭,新一都能夠感覺到那種殺意帶來貨真價實的威壓。
『嘛!我也不喜歡這樣,麻煩又勞累。但不親身體驗一次,像你這樣愚蠢到對想奪取我東西的傢伙,大概永遠也不會聰明一次。』好像說了什麼連自己都不信的謊言,剛說完椿本人也忍不住地笑。
『雖然幼童都懂的道理今天我才代替你的老師和長輩教給你,但也算為時不晚吧?啊、或許為時已晚呢!』
『妳這傢伙該不會真的是殺──』
『噓……我說過我不喜歡被這麼稱呼了吧?』
椿將食指貼上嘴唇示意,這種情境下任何人都會順從本能,識相地閉上嘴巴。
但看到她拿出槍枝,鈴村利夫又忍不住驚懼的高呼:
『妳!妳瘋了嗎!?』
『什麼啊!原來只是個膽小鬼。』椿此時沉下聲音說道:
『不上不下的傢伙居然還敢盯上我的紗紀。』
『才不是、不上不下……我對紗紀是……對她是、是堅定不移的……』
從緊咬的牙關也止不住顫抖的牙縫裡艱難擠出含糊幾個字。
『是嗎?那就請吧?』
椿將槍交到對方手上,又補充:
『這種隔音差的公寓善後不容易,為了在引來警察前保有足夠的時間,只能有一次開槍的機會,想要一擊斃命就瞄準鼻樑射擊。』
此時鈴村利夫已經震驚到連話都說不出來。見此情景,椿藏著幾分戲謔的耐心指導:
『如果是我就會這麽做。讓我見識你堅定不移的決心啊?』
與好萊塢電影裡所演的情節不同,一個從來沒有被強加暴力在自己身上的普通日來說,突然的、強烈的恐懼會導致大腦紊亂,不能做出判斷或評估應對措施,並且肢體容易僵硬。因此鈴村利夫沒有像被逼上絕路的動物一樣做垂死掙紮。
椿回收了槍,並說道:
『緊張到連保險沒有打開也沒注意到嗎?這樣可沒有辦法扣動扳機的。』
隨之打開保險,把子彈上膛,以令槍處於待發狀態。
『那麼就換我吧。』
『……饒了我吧!過分到需要償命的事,我可沒有做過啊!』
回應她的是綿延不絕的慟哭和哀鳴。
在椿的聲音和冷酷的視線下鈴村利夫立刻放棄了抵抗。那是發自肺腑,再也無法承受本能恐懼時的聲音。
『嘛!你說的也沒錯。』虛偽的感嘆順利脫口而出。
椿簡單地做了搜身,拿走了他的手機。
『我知道你的名字,有著沾上你的指紋的槍。接下來該怎麼做你很清楚吧?』
語氣中冰冷的暗示意味,寒冷不遜窗外刺骨的風。
連回應的餘力都沒有,鈴村利夫顫抖著點頭。
能用顧及禮儀的,用截然相反的詞彙和語境讓人恐懼的連動都不敢動。
聽完全程的新一不用刻意回憶,都能想起她所試圖模仿的角色。
「……太殘酷了。」
這種一生活在猶未可知的恐怖當中,恐怕比身體上的嚴刑拷打還殘酷。
「殘酷嗎?但誰讓他做出不該做的事呢?」
「實在不行也都向警察報案了,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不是嗎?」
「那之後呢?」
「那傢伙很快警察給帶去問話。」
「之後呢?」降谷再次反問。但這個問題不需要少年給予答案,因此他自答:
「就想水落剛才說的,做筆錄詢問事情的前因後果,沒準明天早上他就會被釋放了。我看過搜查一課陳報中所有跟你有關的案件,新一君你也有經歷過這種案子,不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確實經歷過這種悲劇的新一不置可否。
「不出實際上問題的話,惡性騷擾事件是很難被長時間拘留的。」
真相是什麼?
一個案件發生了,有很明確的犯人,而且也並不是真的難以找出實際證明。
少年的正義是正直溫柔的,可是依照他的信念,司法的正當法律程序卻難以回應。
「等警察能行動起來的時候,恐怕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難道公安可用的自由裁量就真的是正當的嗎?就算那個當下選擇開槍殺人也是嗎?」
「看來我們確實很難成為一類人啊!」這麼說的降谷面露無奈。
「偶爾面對這些惡人,就只能比他們更加邪惡。只要確認自己是對的,多麼狠事都做得出來。」
看到少年表現出及其不贊同的表情,安室透唇角上揚,眼底閃過笑意。旋即他轉過話鋒:
「但是有一點你是真的誤會了,我們並不是自由量裁。」
摻雜的國家、法律和個人利益的立場和道德問題,結果是否合理確實的客觀性與真實性難以具有外在的裁斷。
沒有節制的越界的話事情便會失控,這點他比誰都清楚。
「進行全面的分析解讀,讓能被人廣泛接受的合理性顯現,才能間接地支持結果的正當性。這才是公安的做法。」
「你是想說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嗎?」
狡黠的少年擷取到了關鍵資訊,話語中暗含的圈套,敏銳的感受到的降谷巧妙避開陷阱表示:
「我是指『開槍殺人』這件事。確實、用電影的來說,『國家培養的特務,擁有殺人執照。』對我們就是最好的釋義。但即便如此在殺與不殺之間決擇,仍舊要理智清晰,絕不能無原則的濫殺,這是我們沒有失去人性的證明。」
「統領著公安警察的『零』,就能自行決定解讀的方法吧?」就像IOT恐攻的事件那樣。
「這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水落可不像你說的那麼寬容啊!」
聰明如他,一句話就明白了他們之間有著的牽制關係。
水落椿視這個男人為家人、朋友或戀人以上,比任何關係都更重要,但也並不只是單純盲目的將他當作唯一的跟隨對象。
在這方面為他設想得很周到,心甘情願給自己套上枷鎖。
無法支撐長時間的沉默,當新一想再開口追問的時候,降谷卻先開口了:
「總而言之,要來份早餐嗎?新一君。」
毫不在意變得微妙的氛圍,降谷自顧自地往入口去,將門口的掛牌翻面,擺出安室透招牌的微笑這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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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下一章會把案件收個尾,再下一章透過回憶和風見的視角接續著談這個牽制關係wwww
文中提到及經歷過的案件是我印象超深刻的米花之狼殺人事件(100集前的好像),無奈於罪犯不能被制裁,最後只能被逼得自己反殺跟蹤狂的小姐姐真的很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