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終於寫道進入曖昧期了((倒
在閱讀之前注意
※蘇文慎入
※原創女主慎入
※預計會在30章以上的長篇,設定原作後
※無法接受的人點右上角的小叉叉((各種玻璃心不好意思,謝謝合作
※AIMER的Polaris超好聽,就是我想表達這篇的設定((拇指
14
做特工的自然學過該怎麼做應急處置,所以攙扶著椿坐在床鋪上後,赤井自己跟著蹲在對面的地上,準備幫她的腿上各處傷口清創消毒。
「我可以自己來的。」看到這個的舉動,明白過來的椿表示。
「不、我來吧。」
看到她才正要開口應對的樣子,赤井一句話立刻就堵了回去:
「別告訴我這不要緊。」
說完,他拿起消毒過的鑷子,一絲不苟的調整角度檢查著碎石片刺穿的傷口,一邊小心翼翼的逐個夾出。
儘管過程中椿一聲不吭,但觸碰到比較深入的碎片還是免不了打了個顫。
「我再輕一點?」
椿安靜的搖搖頭。
已經如同破布褲管沾上不少的血跡,應該還有在流血的傷處,只是沒有發現具體的出血處。
緊身的褲子看來也不好脫下,想著赤井便起身從書桌上的筆筒裡抽出把剪刀,毫不遲疑地剪開褲管。
鋒利的剪刀劃過發出布料割裂的清脆響聲,完成後赤井放下剪刀,撫上眼前纖細的腳,將手指插進肌膚與布料間的縫隙,勾住破開的布片慢慢往下拉。
白皙的雙足一覽無遺,大腿和小腿還有幾處傷,但並不嚴重,有些已經血塊凝結。
赤井沉默著在水盆裡搓洗著毛巾,接著把毛巾擰乾,把傷口擦拭乾淨以便消毒。
「接著觸診,可以嗎?」赤井禮貌的先開口詢問。
「麻煩了。」
單手環握椿的右腳踝,另一邊手慢慢從小腿到膝蓋,再移動到大腿。
感受的到男人粗糙的手指碰到她的腳,在肌膚上移動的觸感,但椿沒有發抖,也不會臉紅,只是用淡薄的雙眼看他動作,等碰到了出血的嚴重地方,才不小心發出了細微的哀鳴。
赤井也因此動作變得更加謹慎。
「給妳找點止痛藥再繼續?」
「我沒事。我保證這種的疼痛程度在可控範圍內。」
對這一心希望她沒有感到太多疼痛的台詞,顯然她是有些誤解了。
「我可不是在拷問妳啊。」赤井無奈。
椿被他弄得有些茫然。沉默許久,她才表示:
「我不知道。我出現了嚴重失誤,或許真的需要某個人給我深刻的教訓。」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說:
「明明在躲藏卻一時鬆懈了。這不是能用:『錯的是犯人。』找藉口的事,有很多細節明明事前我都應該可以看到,但我的忽略促成了最糟的局面。只差一點我跟那孩子就會雙雙殞命、不能夠露面,現在卻連能回收多少錄像也是問題、逃生的方法也絕對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是嗎。妳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覺得自己很安全。」赤井完成消毒和包紮後也跟著坐到了床上,並淡然的下了結論。
看來商場購物也不只會消磨人靈魂。
「什麼?」意外的結論,下的椿有些措手不及。
「人只有在覺得快樂和安全的時候才會鬆懈。」
「這……我希望如此。但這跟我現在說的話並沒有關係。」
「那麼妳認為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我──」
當然是在所有的事情發生之前,認真的將一切不自然都觀察入微,在開始惡化之前解決。
轉念一想,理智卻讓她住了口。椿又覺得自己下意識的話,好像在說不應該率先救人。
看她大概是有些想說的,赤井也並不催促。
但受傷和勞累讓她疲於傾訴。嘴唇顫動了一會兒,片刻後,椿說:
「抱歉,說了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赤井無聲輕嘆。
想想也是,像椿這樣敏感又多疑的性格,多半也無法停止悲觀的從最壞的結果開始思考。
作為一個『理所當然和平的一天』裡面的齒輪,她從不是在被慎重的保護情緒那一邊的人。
「別誤會,我很感謝妳救了真純。要準確來說起因還是我讓妳去的,知道發生過類似案件卻也沒有注意異常,而讓妳無端被捲入。我們能建立在這個條件下繼續談嗎?」赤井一一開始細數。
「怎麼可能。你並沒有跟我一樣的機會那麼靠近。」椿否決。
「那麼我們就50:50。妳事先並不知道案件存在,而我不夠靠近才沒察覺到案件。」
FBI資深人士可比她老道多了。
或許她正在犯下的任何一點錯誤都有可能送命的當口,但在這件事情上展開來說,他們誰又不是呢?
為此如果她堅持不能為自己開脫,就像在說同為被組織視作仇敵的他,並不如自己的一樣,某一天立場就岌岌可危。而如果她要對自己咎責,等於同樣在把錯誤灌在對方頭上。
「在那個當下就算妳選擇了自救也沒人能發難。」在她回答不出來的同時,赤井又平靜的表示。
「涉及『我的自救』該行為影響的每一個人來說,這絕對是最糟的選擇吧?」
沒錯、判斷個人行為是否最大化謀取好的結果的確誠如她所受的功利主義教育,她亦依據此大原則在做考慮。
以結果來說確實如此,但卻有個至關重要的因素──
「那當下妳考慮到了嗎?」赤井敏銳的察覺到了邏輯上的矛盾。
想當然不知道案件的椿是不可能知道犯人設計的爆炸範圍,所以以用她最初的認知情況,結果是極大可能會死的。
椿和再怎麼說都還只是高中生的世良不同,是從小切實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像那種情況的爆炸,即便在生死交關的那一刻,興許都能做出夠更完好的躲避。
然而當下她的條件反射的動作,卻是撲倒了世良,用身體阻擋去讓爆炸的威力對那孩子降到最低。
她受到的訓練去救人,也訓練被犧牲是事實,但一切都建立在『更好的』一詞的基礎上。
更別說人類求生是生物天性,不懼死亡甚至都算上違背常理。
放眼世界,危機處理本能反應所教導面臨這個困境,自救才是真正符合她所謂的最好的解決方法。
而既然剛才她會道歉表示她自己也應該注意到了。
於是、他能很果斷的回答:
「妳沒有做出任何考慮,只是下意識的行動。我說錯了嗎?」
為了保持中立而一直刻意讓自己孤單的女人,情感不再和以前一樣完全看不見,冰冷理智的毫不留情,從無意識的行動開始漸漸流露出比以往更多的溫柔。
分析時銳利的眼神像是要將她洞悉。
默不作聲的椿,不安的思緒漸漸擴散了開來。
「……我也不太懂。如果說絲毫沒有做出任何一點考慮是不可能的,對我而言,梶村裡緒的錯誤絕不能再重蹈覆轍。可是當下即時決斷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
無法以言語形容,但是身體的自主反應就是這麼具有壓倒性,情感背叛想保持冷靜的腦袋,不斷炙熱了起來,旺盛的、彷彿要衝破什麼一般。
和之前相比,心的餘裕完全是不一樣的。
光是想像做出截然不同選擇而可能造就的結果,手就顫抖不已,心裡也跟著感到害怕。
「……是我打破了自己劃下的界線。」迫在眼前的真相,讓椿接受事實並坦言。
即使可能會失敗、可能會後悔、可能會受傷,但這確實是自己出於意志『希望』這麼行動,剎那間會覺得當下自己做出的行動是最好的。
可心情遠沒有說出來的態度那麼坦然。
「我很害怕。我已經不知道要重新面對跟世良君了……」是否真的做出了比起以往更好的決定?心神不寧讓她頭腦空白,椿有些難堪地說:
「不管她回來之後會說什麼,我都覺得好害怕……」
深深地望著她,赤井很輕地抬了一下唇角,沒讓她看見。
「在大多數情況下,我承認根本沒法知道探知行為的後果。」他一字一句格外篤定地說:
「但是這次不會有問題的。我保證。」
寓意閃爍的言辭完全沒有任何根據,也不知道是什麼沒問題。是世良所受的傷?還是她?還是她們兩個人的關系?
在椿還沒有機會問出口的時候,外頭傳來雜亂不一的跑步聲。
隨著而來的粗暴推門,世良說著快步上前想要確認。
「水落桑!妳沒事吧!」
這個場景椿總覺得有種知曉要發生什麼的預感,隨即她被整個人撞上來的力道一把推倒,用力之大讓她向後摔了個結實。
萬幸她坐在床上,只是後腦有些一抽一抽地發麻。
「啊啊、我很好……」除了被紮紮實實撲倒之外。
「太好了!太好了!」
「妳去過醫院檢查了嗎?」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的椿低聲詢問。
「嗯嗯!我沒有什麼事,都是多虧了水落桑。」
在內心深處傳來的某種溫情純粹震撼的同時,只看赤井聳聳肩淡淡補充道:
「雖然勸說很多次,還是都會強制撲過來,所以放棄吧。」
「不、我非常高興。真的。」椿在半秒內迅速回神,並自嘲地苦笑著。
「真純,不要對受傷的人那麼粗魯。」隨後徐徐慢步走進來的瑪麗告誡著。
看著在世良退開後仍然還在倒在床上的椿,瑪麗又向前微傾似乎想扶起她。
「非常感謝。」
在椿這麼說著一邊伸出手的同時,瑪麗卻突然一個用力過猛,將她拉至面對面的極近距離,並伸出另一手抓住她的下巴觀察著她的臉。
微妙的沉默瞬間包圍在兩人之間,氣氛變得有些奇異。
「暫時看來沒有腦損傷反應。」良久,瑪麗才冷靜的吐出。
不過要是有腦損傷,還是觀察幾天就才確定。雖然以她的經驗看來多半沒事。
「密切觀察意識變化一陣吧。要是有問題FBI總有自己合作的醫院。」
「啊、是的……」即便明白這是慣用語調,但椿依舊不時感到對方彷彿是女王般的威嚴。
「在說的是你,秀一。」
對被下達的指令,男人依然一臉冷淡的樣子,椿卻逐漸理解了這反應不過是對母親有些彆扭。
即便用盡意志力忍耐,在被攙扶著的浴室的路上終究還是笑了出來。
「這不是該笑的事吧?」赤井無奈的埋怨。
「抱歉。」
熟練的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奈何是她忍耐的極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對此赤井無奈半抬起手表示投降,過了一會兒才緩慢但堅定地表示:
「這樣也好。」
對此椿有些不解的歪了歪腦袋。
「雖然端正嚴肅也很美,不過妳能露出笑容我比較放心。」
話音剛落,心跳從一開始的安靜溫和,到一瞬間的驟然停頓,繼而又是狂亂的蹦跳。
「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我就在外面。」說著的同時,赤井把隨手從剛才那些購物袋裡撈來的衣服塞給了她。
「……好的。」
過了半晌,從浴室約5公分寬的門縫中,出現了穿著吊帶白色長裙的椿,水藍色的披肩在她上臂裹一圈。
「原來瑪麗桑也會選擇這類款式的衣服嗎?」
「拜託別讓我想像我媽穿這身衣服。」
和外國美人的瑪麗不同,椿沒有引人注目的豐滿傲人身段,一襲白衣和她的眼神一樣,反而給人清純而沉著的印象。
烏黑的秀髮溫順的披散在窄小的肩膀上,圓潤的雙峰到纖細的腰身之間的柔滑曲線也很有女人味。
在輕飄飄的連身束腰長裙包裹下看起來纖弱又楚楚可憐。
「妳穿挺不錯的,這樣就夠了。」說著赤井朝她伸出了手。
椿輕輕地搭上了他的手腕,稍稍向前傾倒,額頭貼上了對方厚實的胸板。
赤井反應飛快的用另一隻手握住她一側肩膀,擔憂的問道:
「還好嗎?」
「……謝謝。」椿的聲音有點輕柔的顫抖。
領會的赤井默默放開在她肩頭的手,撫摸著她腦後柔順的黑髮,曖昧而溫暖的氛圍環繞在兩人之間。
「水落桑!晚上我跟媽媽交換房間,跟妳睡一間吧?這樣我能幫忙──」世良聽到開門聲,一邊小跑過來一邊說著。
但看到這個場面她頓了一下,隨後表示:
「你們慢慢來。」
水落桑一定不曉得,秀哥低頭看她的表情有多麼溫柔。落荒而逃的世良想著,尷尬的吐吐舌頭。
「她真的是跟很活潑的孩子。」椿安心似地松了口氣,表情也很柔和。
她好好的擁有著作為正常人的時光,在她眼中是最純真不過的。
比起那種無法言明又難以捉摸的未來,眼前溫熱的生命,難道不比一切都來得真實嗎?
對於一個奉獻人生的人來說,看到這正是需要的事,現在的椿已經能夠這麼想了。
如今恪守的那條界限已經完全消解,使她理解了即使結果可能錯誤,承認徹頭徹尾的不合理也有其存在的必要性。
「是啊。我今晚該睡客廳了。」赤井輕嘆。
想到他們倆母子一間房還真彆扭。
「嗯、對……而且之後可能會有個說著想找Miss Moroboshi約會的人,打電話到你的手機。」
「那是什麼。」資訊太詭異了,赤井一時難以理解。
「總之、抱歉。我等等跟你解釋。」
今天他第一次眼前這女孩看到這麼自然,甚至有些符合年齡的俏皮笑容,赤井想不管她說過了什麼變成這種奇怪的情境似乎也不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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