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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到手的文件第一頁的報案人資訊上面寫著受害人的名字:木下紗紀。
「木下紗紀,19歲,帝丹高中畢業後從事偶像業,沒有所屬經紀公司,靠自己和一些同業一起組織策劃,在LIVE HOUSE舉辦簽唱會賣CD,就是所謂的地下偶像。報案人說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反復進行蹲點尾隨,不過並不靠近,因此本人無法描述跟蹤狂的長相。」坐在只有他們2個人的波洛咖啡店前臺,椿有條不紊的報告。
「如果只出現在公共場所,警方這邊的確也無能為力。」
「是的,遠遠地盯著瞧的情況下很難進行蒐證工作,雖然受害人有報警,但也只是換來被警員護送回家,並沒有安排實質的警力保護,案件目前到此未果。」
即使很明確的認知這就是不折不扣的犯罪行為,實際上警察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跟蹤騷擾法案本身的侷限性,沒有實際的傷害極少能有足夠的證據立案,並且刑罰太過低,而導致性質越發惡劣,累計的案件數量也創新高。
「鈴村利夫,27歲,木下桑的粉絲,跟蹤狂的真面目。他任職的地點就是昨天的那間酒吧。」降谷在桌面放下一堆照片。接著他說明:
「這是木下桑透過學妹蘭桑對安室透的委託,而這邊的照片都是從他的手機拷貝而來。」
第一張照片上背景是正舉辦校慶的帝丹高中大操場,相片中的主角木下紗紀並未看向鏡頭,而接下來的每一張都不例外。看得出來每一張都是偷拍。
雖然事情很明顯,但這總不可能說這些是撬開別人置物櫃後,駭入他人手機取得的。
違法取證無法發揮證據能力,即便有權衡的空間,而例外不排除,一部分成功將跟蹤狂送進監獄的案例,還是有部分仍在出獄後繼續騷擾受害者。
且不論貝爾摩德是怎麼獲知這個案子的,但顯然她並不在意案件本身受害者的存活與安危,而就只是選中了案件本身的這種惡劣性質。
當然、也不排除她只是單純看不慣有人去動她的天使身邊的人,讓那女孩難過而已。
「混淆真切和虛幻真是愚蠢到家了。但老實說,等到實際傷害或致命危險產生才能討論刑罰的法案,它的修正也是刻不容緩。」椿冷冽的評論。
「這的確是不能忽視的嚴重社會問題。即便身心、生活與工作都會因此受到威脅,目前這類的問題卻還是很難提供法律上的保障,這些仍不完善的措施只能學界及社會大眾長時間去積極推動改革法案。」
隨著世界變得平靜許多,總是能夠從容的面對身邊危險的降谷,椿也許久沒有看他露出這種沉重且真切的擔憂表情了。
「雖然這是貝爾摩德給的考驗,但我是真心覺得必須盡快而且適當的給予提供受害人援助。這是做為警察的我們現在能做到的事。」
「知道了。我會想辦法。」
實事求是地說,若是和降谷零同處一室,就一定會受他堅毅而穿透人心的眼神所影響。沒有誰能抵禦著從胸口處感受到溫度。
「不過我想你一定已經安排好我跟木下桑面會了吧?」
說完這句話沒有多久,咖啡廳門口的鈴鐺被推門的動作而搖晃響動。
原來如此,這個男人的行動效率依舊令人佩服。
進入的3人中蘭以及她的母親妃英理律師都是早就認識的熟人,而跟在他們身後的顯然就是木下紗紀。
「歡迎光臨。」很快的調整好安室透態度的明朗招呼聲響起。隨後他立刻介紹:
「這位就是我跟木下桑介紹過的水落椿警視,我也是請她幫忙調取監視器畫面,才能一一比對確認出跟蹤狂身分的。」
對這段平和微笑著編出的瞎話,椿只是淡然的向女孩伸出手。說道:
「我是水落椿。」
「您好,水落桑。我是木下紗紀。」
不愧是偶像,聲音相當甜美。
雖然談不上是一眼看上去就說得上美女的類型,但如果掃去籠罩她身上的陰霾,想必也是陽光清純形象的人物。
整個談話過程她都像是在擔心什麼一樣,轉頭朝著店門口確認,確實是看得出被長期騷擾的表徵。
「您跟我想像的感覺很像。」
明明僅是第一次見面而已,竟有曾見過面的熟悉感覺嗎?
對此感到懷疑的椿靜默以待觀察。
「那個……我是說從安室桑跟我推薦您幫忙的形容,聽起來像是電影裡英姿颯爽的女刑警,而且、那個相貌!長得非常漂亮!」而紗紀誤會了這個沉默的含義,拚命解釋。
「是嗎,非常感謝。不過我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妳可以對我省略敬稱沒關係。」
「雖然真的很不好意思,增加水落桑工作以外的負擔,但還是希望能請妳幫忙。」蘭雖然略帶些生怯,卻態度堅定。
也對,這女孩一直都是很為他人著想的善良性格。
「妳們有些誤會了,我並沒有生氣。只是剛才在這裡先跟安室桑討論這個案子,有點嚴肅罷了。」
「是這樣啊……其實我們在來這裡之前也跟蘭的媽媽討論過法律上可行的方法。」
「這部分我也和安室桑討論了,整體來說我們查到鈴村利夫的取證過程,就刑事訴訟程序的角度是有瑕疵的,這邊手上獲得的新證物都有可能被排除,所以目前為止我並不建議立即起訴。」
「媽媽剛才也是這麼說的……」蘭憂心忡忡的低語。
「……明明是很過分的騷擾,甚至還執拗地在各種地方等候,但警察卻也只能做下筆錄。」紗紀的表情變得嚴峻,不舒服並顫抖著。
「那麼就由我來代替妳說吧。」椿正肅穆的表示:
「雖然不是部門下的管轄範疇,但來自一名警視的警告仍然具有一定的威懾力,不會讓這個問題因為忽視而變成傷害案件。」
「真的非常感謝,水落桑!」紗紀有些惶恐也有些欣喜,聲音也變大了。
「太好了!紗紀學姊。」
現在說出的話頂多只是爭取時間。
要完全讓這種人斷絕關係很困難,僅靠司法系統也很難杜絕再犯的可能性,倘若任何一絲錯誤都會演變成一場災難。
要怎麼把他引誘出來,並且讓他不敢再靠近也是大問題。
貝爾摩德對她的要求不只是要能洞悉案件的理性分析,更要能思維敏捷的應對特殊情況做出反應,要顧及局面還得考慮長期的效益,目標遠不止眼前這場勝利。千面魔女的確很懂得如何選擇難題。
「雖然一般人會在犯罪前分析成本和風險,所以法律的威嚇能起到影響作用,但這種情況很難利用這種策略。水落桑應該很清楚吧?」而實務經驗豐富妃律師的反應也並不一致,但顧及場面她低聲的詢問。
「是的,我也還在思考更好的對策。」椿坦言。
以現況來說,她並沒有實際的解決問題,而只是巧妙的運用了權威暗示的力量,傳達出說服力,讓他們相信其中的確有望解決。
「請您暫且把這個保證當成是更好的動力吧。」
「出於保護那2個孩子的目的我能答應妳。雖然作為一個幫不上忙的人這樣說或許有點強人所難,但我也希望妳能盡快提供一些建設性的意見。」看著面前展現脆弱的女孩們暫時拋開憂慮和恐懼,妃律師選擇做出了隱瞞。
「我保證這是我一定會解決的案件。」
從各種角度來說,這倒是句大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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