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閱讀之前注意
※蘇文慎入
※原創女主慎入
※預計會在30章以上的長篇,設定原作後
※無法接受的人點右上角的小叉叉((各種玻璃心不好意思,謝謝合作
※AIMER的Polaris超好聽,就是我想表達這篇的設定((拇指
09
「等一下打掃你的房間行嗎?」寢室裡只有她做這種打掃的事情。
倒不是赤井特別疏於此事,就是有時候對於外在事務反射弧線太過緩慢,以至於整理環境時常被擱置。
不過好在除了煙灰、衣物以及日用品消耗他也不常製造其他混亂。
「房間啊……」毫無意義的重複著,好像根本沒有聽進去。
在進行上油保養及拆卸組裝的動作後,他眼睛盯著眼中的狙擊鏡,左手不停的在微調的動作。
雖然只使用過日本警方配給的槍枝,但椿還是能理解為了避免沒保養而在關鍵時刻出問題,一個狙擊手花在保養槍械性能上的時間絕對有其必要性。
等赤井將剛保養好的槍枝收拾過後,從例行保養中回過神來屋裡安安靜靜。他的室友不會玩失蹤這種遊戲。
屋子裡也在他沒留意的時候變得內斂整潔,飄蕩著利用柑橘類的果皮和喝過的茶葉混合而成的自然清爽芳香,讓人感到舒適。
「嚯?這也是降谷君教妳的?」赤井手隨意的插進口袋,向點燃薰香的椿走了過去,好像這讓他很意外似的。
「是的。」椿熄掉火柴慢慢站起身。又說:
「那麼只剩下你的房間而已了。」
赤井突然想起椿剛才跟他說的事情,原來是這個。
「也可以不打掃的,裡面可能積了不少灰塵。」
「就是這樣才應該打掃吧?」
「妳願意的話也無妨。」他從不在這種事情上做無謂的堅持。
「你沒什麼想要先收拾的嗎?」如此坦然到她有些不敢相信。
「比如?」
「看來房間不是合適的用詞,或許……赤井搜查官的私人王國?我並不想要硬闖。」
赤井眼裡已經帶上了些許笑意,應道:
「儘管翻,至少赤井王國不會判妳非法入境。」言外之意就是在隱射她用假身分入境之事。
「找出點什麼的話,我會在床頭櫃上留紙條給你點評價的。」
即使是毫無惡意的調侃還是要反擊的。
但調侃歸調侃,當然還有更重要的意義。
「或者你還有比那種糟糕的雜誌更不妙的東西,比如說:國家的或國際性的搜查資料之類的。」
「隨便看,看完之後最好也留個紙條,直接告訴我事件真相。」
「好好工作啊,稅金小偷。」
「能領乾薪是和平的象徵,不是嗎?」
「再說、你以為我是安樂椅偵探嗎?」
「oh,I thought you are the young Miss Marple.(哦?我以為妳是年輕的瑪波小姐。)」難得發揮幽默感的赤井聲音平緩磁性。
「I'm flattered by your praise.(被你稱讚我感到受寵若驚。)」
嘴上這麼說著,人卻一點都不受寵若驚的去打掃了。
FBI先生休假期時的日常。
平時兩人的交流也並不特別多,通常也就這麼和同居人各自獨立做自己的事。
最後將官方給予的佩槍都保養完畢的赤井抬起頭也沒見到個人影,意識到對方似乎打掃了很久,於是他決定進房間看看。
房內變得像是新租屋一樣一塵不染,各類的案件、參考資料和文獻被歸類整齊,不過看起來卻也沒有過當的涉足閱覽──職業道德操守夠高的。他想。
而椿本人一手支著下巴端坐在書桌前,低頭看向擱在桌面上的書,是不理會周遭一切的十足專注認真。
同樣的舉止端莊得體,但是和作為刑警日常醞釀的那種懾人的氣勢不同,現下那雙文靜有氣質的眸子不帶有一絲熱量,看上去顯得虛幻,是融進日常的恬靜卻又透明的氣氛。
不得不說相得益彰地漂亮。
過了一陣,椿還是意料之中的察覺到視線的抬起目光,直接對了上來。隨後她提問:
「這個是真的是依據你作為原型寫出的?」
不用說那自然是指世界首屈可數的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得獎大作的電影小說系列《緋色搜查官》。
「一部分,只是撰寫的更為精彩。」
說完赤井伸手拿起書桌上的菸盒和火柴,掏了一根扔嘴裡點燃。
深深吸了一口後,張開食指與中指夾住那根香菸,然後緩緩吐出煙霧。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慢悠悠的又問:
「有趣嗎?」
「很有趣。」語畢,椿將書闔上,讓對方能看見封面,然後再一次拋出問題:
「所以這個故事真的有嗎?」
「嗯?」
「緋色搜查官大學生時期的Live house殺人事件簿?」
心情愉悅讓本來清冷的說話的方式柔和了些,加上她那發音清晰的女聲能輕易傳達出來,讓人感覺舒服。
因為種種原因沒有怎麼融入過周遭,透過這種真實改寫的故事似乎讓她興致很高,倒讓赤井有些意外。
「的確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不過也有很多出入就是。」畢竟身為搜查官有很多東西也不是很方便公開在大眾眼前,有些部分只能用虛構補足。
「所以會把手風琴的部分是杜撰的?」
「不,那是真的。」
「打工的事情?」
「真的。不過只是小酒吧而已。」
「所以像主系列那樣有很多女性迷戀你,但依舊對冷硬派的搜查官求而不得也是真的?」
「那是假的。」
椿的反應很明顯覺得他只是隨口說說,以讓她多相信一點。
看到這種反應赤井並沒有太多的表現,反而淡淡的問她:
「水落君,我覺得妳的誤解很深,我像是擅長和人打交道的人嗎?」
或許是因爲堅定不移的語氣,加上他為自己爲數不多的辯解,這種循循善誘讓椿將信將疑。
好吧!反正在赤井秀一這個人的層面上,公安先生對於他的個人評價是有可能並不那麼實用。
「『華麗金色頭髮自然的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潤澤的波光,十足耀眼,眩目的讓人忍不住眯起眼睛。這位豔麗的女性身形嬌媚,但五官輪廓立體鮮明,身高也和部分男性不分軒輊,看起來英姿煥發,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強大的魅力。』,這也是借鑒你的喜好嗎?」隨口背了一段方才看完的其中的原文,她又追問。
「饒了我吧,這個形象的女性。」
「明明有斯泰琳搜查官這樣的案例?」金髮並且熱辣型的前女友。
「重點是不盛氣淩人才是最好的。」
「如果把這本《緋色搜查官》外傳比喻成《波希米亞醜聞》,這個角色可說是當中愛琳.艾德勒般的存在。」
「如果妳是指唯一一個曾經擊敗過福爾摩斯的女人,那這個形象真的用的太好了。」
他看到對方用手握拳,並用食指抵著嘴唇,嚴肅地思忖著。──將邏輯重新排列醞釀,仔細推理試圖找出破綻來的姿勢。
好奇心就是對他們這類人的致死之疾。
「對象或不感興趣的這兩者之間究竟有什麼區別真複雜。」
「沒什麼複雜的,You just know.」
「看來我在戀愛方面水準似乎不高。」平靜和他四目交會,椿下了結論:
「降谷桑說只要和對象對視,他就能知道對方有沒有對自己動心。他說主要從眼神中就能看出陷入戀情會露出渴望佔有和奉獻一切的眼神。」
「降谷君在對人這方面可是專家,要相提並論太困難了。」
「你呢?也看的出來嗎?」
「沒那麼明確的信心。」
「也就是多少能。你也是像看瞳孔收縮率之類的?」
以日本人來說身高163公分的椿應該算上高挑,不過有鑒於和赤井25公分左右的身高差,想要對視就不得不抬頭看他。
好奇心造就顧盼之間流轉著波光粼粼眼眸,簡直稱得上無辜可愛。
「就算現在叫我看妳的眼睛,也只是單純會產生額外的個人期望。」赤井毫不掩飾他正以一種純男性目光的欣賞。
「我並不是想徵詢你這種意見……話說、你是認真的嗎?」
「50:50。應該說是因為有種覺得不能踰矩,或絕對不能出手的氛圍。」他發誓他一直都是在一本正經地提意見。
「總之就是品行端正,所以會有種接近也會立刻被疏遠的感覺?」
「大概也是50:50。」
「我確信你對另一半的部分有好理由?」滿腹疑問湧上心頭。
「妳是一個凝練睿智的女人,但我還是會覺得可愛的不得了。」平穩低沉的嗓音宛如只是在陳述事實。
「這些話適合這麼理直氣壯嗎?」
「Yes,and that's fine.」赤井承認的坦然,沒什麽抵觸。並補充:
「事實上,如果把那個角色換成妳,作為原型看起來還比較不會困宭。」
「即使你還是22歲大學生的時候,我不過是才14歲的中學生?」椿將三指握緊,豎立起拇指和食指,並用食指戳上赤井的胸膛。
「FBI Warning?」
「嚯?這真是個大問題。」可換來的僅僅只是不甚在意的輕笑。
無言以對的椿多少冷靜回歸平時的狀態,終於不太甘心地輕嘆:
「我們、到底在說些什麼話題啊……」
「這種事情或許就是會偶爾發生。Like I say,you just know.」
糟糕的雙關笑話。
太過和平了,像平常一樣交換著隨意的話題有著越來越隨性的跡象。
「讀者的評價可是一面倒的說案件精彩絕倫,戀愛故事甜蜜又美味。」
無法完全沉浸在完整的故事之中,唯獨替這點惋惜。
所以才會有想向作為原型的本人提出這麼多的疑問,這點就算赤井不用動用偵探頭腦都能明白。
「原因似乎不難猜到,卻又無法完全理解。」
「那就慢慢來。」赤井撚熄菸,語氣不緊不慢。
「有及時感受美好的情懷是應該的,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椿擰著眉,嚴苛的像在評判某種不夠完美的表現。
「即使不是這樣創作出來的故事,在我眼前的你也是,清楚自己是什麼人,也一直在堅持自己是這樣的人,身旁的人也不由得會相信你所堅信的一切。」
始終依循自身慢悠步調,清楚讓她知道這個人對自己很自信。
因為親眼見識過各種形式的事物,經歷過許多的難關,自然比她接觸過更多人、累積了更多經驗,也察覺到眼前還有很多道路可以選擇,煩惱過、迷惘過,然後通過自己的意志才極力堅定自己的信念。
這種洗練不需要刻意依靠闡述去展現,很自然的就會在一舉一動中察覺。
「妳也挺直接的,不是嗎?」
「我為什麼要毫無理由的拐彎抹角?」她就是在這個人身上感到了些許特別的味道。
「雖然我明白自己一直都很陰暗,但是對我來說你就不同。」
「冷冽、不善言辭、態度常被誤會也懶得解釋。也沒什麼好不同。」
「你也會和我一樣,抓住一點無謂的堅持,在太陽下祈禱今天也能活得像個人?」
「抱持執念才能繼續向前,這種笨蛋也是存在的。」赤井自嘲。
「即便明白一時之間的事都會隨著時間而破滅,不會絲毫不受影響的永遠持續下去?」
塵封的舊時光,刻骨的疼痛而又歡樂地揮發。一向沉穩內斂的碧綠眼眸起了動盪,流露出清澈而哀傷的眼神,然後變得平靜凝固。
「剛剛……」椿有些錯愕,反應頓時少有的遲鈍了。
明明知道該迴避對方那場悲切的戀情,脫口而出卻仍然刺痛了他。
自己冷眼的判斷梶村里緒強加於自己的觀點,結果自己卻一樣踩了相同的誤區。
因為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或許我作為外人不該談論這種事,所以……」思維在瞬間僵住了,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話到了喉嚨微微張開口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最後只能閉上嘴巴低下了頭。
為什麼連一點事情也沒有辦法做呢?
缺乏溫情,不懂取悅,失敗了也不懂得挽回,從來不具備這方面的天賦活到現在的自己,終究還是一個人不是沒有道理的。
早已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讓她始終無法釋懷。因為她的人生中,從來都是被告知專注於事實,不要去考慮包括她自己在內,任何有關個人的觀點。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血來潮的興致和喜悅全都消失了。
「我並不擅長和人常態的交流,讓你感到不舒服我很抱歉,以後不會了。」
冬天的日光在濕漉漉的雨水下沒有太多功效,綠茶和柑橘的芬芳充斥了整個房間,清新的氣味卻抑制不住這句話太過晦暗的重量。
「雖然總有一天會消失,不管事後多麼痛苦也一樣,當下的存在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它有點不講理罷了。」
椿不太懂赤井的話,一時沒跟上他的思路,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回答她的困惑。
「……抱歉,無意冒犯。」即使不是本意,但是無心之失一樣傷人。椿垂眸緩和了語氣,須臾又補了一句。
「別露出那種表情啊。」這麼回應的赤井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
「雖然我希望自己能更睿智、更小心的做出最好的選項,但我似乎只擅長讓信任我的人哀傷痛苦。」
「試圖打破現狀本來就容易焦慮,所以像我說的妳只是需要慢慢來。」赤井則用意志堅定的聲音制止她。
她沒有回覆而是停了一會,試圖從腦海中充沛的詞彙之中,找尋一個更能令雙方接受的話語。
「我明白,水落君。就像妳也明白,不是嗎?」所以別擔心。這種輕描淡寫的說法,只當翻篇了。
「你不會生氣或覺得我很麻煩嗎?」
「我比較擔心『以後不會了。』這種講法,可能我就再也找不到藉口向妳搭話了。」
我明白,別擔心。低沉的聲音不厭其煩的保證。這個男人看事情的思維永遠是不一樣的,領會的用他自己的方式撫慰她,語調從未偏向不悅或不解,自始至終抱持著純粹和平常無異陳述事實的語氣,並且主動示弱,決然的成熟已然足夠說明一切。
不安沉浮著的靜謐被拍門聲劃破,下意識椿立刻是拿著被放在書桌上的槍去開的門。
錯愕的是,她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手臂就突然被用力抓住扭轉被繳了械,然後在驚訝之餘突然碰的一聲,另一人整個人猛力一撲往後方倒。
「啊勒?不是秀哥。」撲倒人的那方顯然也沒有想到會連自己也倒下,顯得疑惑。
被對方壓在地板上的椿只覺得後腦勺疼痛非常。
抬起頭來用尋求解釋的眼神望向屋主。
「你沒提前預告。」
「現在妳知道了。」
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她有點無語。
「怎麼了?沒向室友報備過嗎?秀一。」
美麗、不、或許該說是美麗過度的女性這麼說著。
「我記得妳。是秀一在日本的搭檔吧?」
「哈啊、是的……」
居高臨下的態度,但也不會目中無人,使得人完全無法產生排斥嫌惡的感情,反而讓人覺得膽怯。
簡而言之來說大概是讓被看著的人喪失自信的、超越性別的剛強吧!
貌美、高挑、豐胸細腰,擺著懾人的氣勢,豔麗的金色頭發彎卷著,任之肆意披散。
突然椿明白為什麼那個角色會讓FBI的王牌都覺得困窘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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