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閱讀之前注意
※蘇文慎入
※原創女主慎入
※我就愛政略婚姻老梗(拇指
※案件主要為推動劇情,推理大概只有柯南動畫原創等級
14
工藤新一對眼前的場景感到很迷惑。
不是說舞臺上的遮住半張臉的人歌唱得有多麼魔音穿腦,還是鋼琴走調到令人髮指,相反的她的歌聲還算不錯,詮釋經典日劇的主題曲相當合適,指尖如滑行般在鍵盤上流暢移動,從彈琴的技法能推理出她肯定受過相當程度的古典鋼琴教學。
「……妳在做什麼啊?水落桑。」他不禁低聲吐槽。
本來是聽到青梅竹馬無意間透漏出安室的行蹤,所以才會跟著來到LIVE HOUSE,結果看到的卻是這個畫面,任誰都會感到疑惑的。
「這是在搞什麼啊?那位小姐是警視廳的人吧?」毛利倒是很直接地對旁邊的人小聲脫口問出了。
「好像是工作那邊的調查。似乎是之前來的時候,有人對一些事情有所疑慮而向水落桑舉發。詳細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看來不要妨礙她比較好。」
瞥了一眼這麼聲稱的安室,新一自然是不信的。
「話說、你小子怎麼也在這裡啊?」
「欸、這個嘛……毛利老師請您過來一下。」
肯定又是要搬出咖啡廳裡告白那天的那一套吧!
不得不說這個人確實精明。在距離微妙到有時令人感覺不止友好的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比這個更不惹人疑心的說詞了。
聽完青梅竹馬對那天發生的事情的敘述,他多少能推理出地下偶像這行可能跟黑道有牽扯,那麼會讓這兩個人如此在意就很大概率會跟那個組織有關,也就是他們很可能盯上了經理人山田直樹。
看著從舞臺走下來的椿就只是穿著便服,也並未與觀眾互動,逕直的走向了這個與靠單薄的布幕與前臺分隔鬆散的後臺,表明了她對這個活動或行業根本沒有積極性更是坐實了這個推測。
「水落桑妳好厲害!沒想到妳鋼琴彈得這麼好。」一旁的蘭倒是非常欣喜且直率的表示了尊敬。
「感謝妳的讚美。不過是學生時代的時候剛好有學過一些。」客套之後,椿放輕聲音叮囑了一句:
「以防工作的關係被認出,請稱呼我為水落雪繪,這點我和木下桑和舉發者都統一過口徑了。」
姓氏的部分只能保留下,畢竟上一次來有可能已經被聽見了。但好在『水落』不算什麼極端少數的姓氏。
「啊、對了!等一下紗紀學姊上臺就是最後了吧?我已經答應陪她看上次人氣投票的結果了。」
禮貌的欠身告別,少女匆忙的趕到了稍遠處的朋友身邊。
「這次你們不會又打算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構陷某人來立案吧?」有了一次先例,放低聲質問的新一戒備心滿滿。
「請不用擔心,這次不需要廣搜嫌疑人,相信你也看出來了這只是證明題。」
「但你們會出現在這裡,也就表示手上的情報遠遠不足以還原犯罪事實,只是依靠自己嚴密的推理吧?」
「是呢!無罪推定是每個日本公民的基本權利。我們沒有形成完整的證據鏈,只是打算利用被授權的權力剝奪他人基本人權。」椿承認的爽快。
「可是『不冤枉一個好人。』與『不放過一個壞人。』之間雜揉著多不勝數的矛盾。刑事犯罪務實中從未有人能斷言不會有任何問題,現實不可能如此一舉兩得。」
「假如你們已經幾乎可以肯定,至少你們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以幫你們想辦法取證。」
少年剛剛助力世界擺脫了本世紀最龐大的罪行,正意氣風發是理所當然的,他會要求自己親眼看看,然後他會行動起來,做出反應,試圖幫助其他人。
然而,熟悉不免會導致將眼前見識到的事情視為不過如此。
所以她正看著少年試圖陷入比起直升機轟炸摩天輪、入侵太空署替合作者鳴冤、液體炸彈毀滅澀谷,抑或是一系列可怕的謀殺案來說,人性另一種醜惡的罪孽創造出的深坑。
「是的,當然你會為了他人挺身而出。」如果你不這樣做就好了。椿嘆了口氣,繼續道:
「這次的案件或許是很殘忍的。」
聰明如他不可能想不到大致上是什麼樣的惡性事件。
至此她巧妙的停頓了一下,讓詭譎的氛圍發酵。
「要是這樣也無所謂,我可以設法讓舉發者願意見一見你。」
公開調查的話,那個人很有可能會消失。
你是明白的吧?
不論是黑道還是那個組織,會跟她牽扯上的案件,調查工作始終籠罩著悲劇的氛圍,事後報復尋仇的案例屢見不鮮,手段喪心病狂的程度駭人聽聞。
荒謬的是,即便人們不須親眼目睹過,只要從新聞中認知到粗略的內容都會知道,死亡甚至不見得是最糟的選項。
他最親近的人的安全至關重要,沒有道理其他人不同。
「我懂了,所以你們需要創造出撤回舉發者的陳述不會對案件造成傷害的狀況,以便後續調查。」一個小動作可以引起很大的變化,而新一試圖試探。
椿不置可否,用沉默告訴他接下來不會再透露任何核心資訊的態度權當回應,並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你知道的,琴酒試圖殺死你,確實也殺死了很多人,包括稍有懷疑就立刻殺掉同伴。他是邪惡的,這無可辯駁,但是那邊總有其他令人髮指的東西。」
「所以我們才會將他繩之以法,用證據和法律,而不是創造出事實。」
「我想你說的沒錯。剝去虛構的外衣,專注於真相,揭露一切是偵探的職責,但是將國家安全或社會運作排除在外,顯然不是我們的職責。」
她的思緒在每一個可以想像的方向飛馳,想像著迫在眉睫的災害、恐慌、傷亡、街頭騷亂。
跟永遠處於邊緣狀態的他們不同,他還可以憑藉著美好的純真和堅定的信念,去找到最恰當的解決方法。
「『這個決定令人心寒。』。我猜你肯定會這麼想,也不覺得自己能說服你不插手,只是總比不說好──這不值得你的合作。」
被他人完全掌握,隨意踐踏,任意把玩的恐懼和痛苦,彷若而是路邊的散落的垃圾,哪個烏鴉臨時起意都可以落腳啄食兩口,不再是個能憑自己的意願獨立控制自我的人,隨之日見枯槁的自我意識,把自己逼入絕境的矛盾,帶著這樣的記憶活下去,傷口不斷被撕扯、不斷流膿,永遠都沒有癒合的那一天,轉變為再也回不去的日常。
「總有一些稀釋人性的真相被揭露,除了更深的仇恨和痛苦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從中得到救贖。」
和面向光明的少年不同,想謀求正義有時候伴隨著灼熱的火焰,恐懼和絕望的呼喊,激烈而絕望的承諾,以及人們破碎而受傷的表情。
為此置身艱難的處境,試圖在周圍的倡狂中駕馭這個世界,有時候解決方案不免比問題更糟糕。
「所以不尋求你的協助並非不相信你聰明的腦袋,也理解你信奉的不行動無法促成局勢改變,可是有時候行動起來仍只能導致不幸的狀況也是存在的。」
緊張是一種陰險的東西,在不知不覺中不斷膨脹,並在他們之間築起一道不安的大壩。
即便經歷了這麼多事,新一身上仍殘存著許多溫柔的大人們拚命守護住的、獨屬於青蔥少年的不世故,也因此自然對這種劍拔弩張的緊繃氣氛忍耐能力比早早被丟入社會砥礪的椿來的低。兩者之間有著難以言喻且無法跨越的鴻溝。
最終少年還是鬆口了:
「……知道了。在找到明確證據前,我就先不提這件事吧。」
他低著頭,嘴脣抿緊成一線,看起來很不好受。
「抱歉。」
「……妳為了這個跟我道歉感覺果然很奇怪。」
「是嗎?」
「就是這樣啦!」
明明她就是個就事論事的性格,新一還真沒想過她會為了對於己方必要的舉止道歉。
隨即他補上一句:
「剛才那首歌是《圈套》的主題曲吧?」
不能讓真相將人推向毀滅。
他已然明白為什麼要選擇這首歌的含義。
「我的上司讓我務必選這首《月光》。」椿淡然一笑。
「一不小心就想用公式計算身邊的一切,包括生命,或許是聰明人都曾犯過的壞毛病吧。」
她也如是。
「如果無法容忍眼前傷人的罪惡,自身也務必小心謹慎。知道了、知道了!安室桑實際上是很喜歡說教的人吧?」新一不太情願的應聲。又說:
「話先說在前頭,我這不是讓步要推出調查哦?會從其他方向調查山田直樹。」
這似乎也不是在徵求意見。
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罪犯的道理,一直以來他這個理念大家心裏清楚。
「你有你的追求。只要清楚這跟一般刑事案件的性質不同,並能顧及自己人身安全和身邊的人,我不做評價。」
「那不是當然的嗎?」少年擺出了得意的神色。
談話完畢,椿一言不發地走向兩名專注著看待投票結果的少女,而新一跟在她的身後。
許是太過專心,直至兩人走到近身,她們才警覺有人的靠近。
「啊、水落桑,這是……」
兩名少女慌忙的想關上論壇頁面,不過很遺憾,以椿的視力其實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學nico唱見風格?不露臉呢!
》只有翻唱而已,沒有感覺到誠意。而且也就是KTV水準,糟蹋了經典!
》肯定是醜女啦!不露臉沒有討論價值。
本來所謂人氣投票和選美沒什麼區別,會有這樣的結果也在意料之內。
「不用顧慮我,這對木下桑很重要的吧?請繼續看下去吧。」
「可是……」
「沒關係,我不介意,也很冷靜。」如果每件事都要情緒動搖,那可就沒有辦法好好工作了。
兩名少女面面相覷,為難了一陣,於是椿乾脆的替她們下了決定。
「我出去買個飲料好了。」
這樣是多半是最好的安排。
但溫柔的蘭無法準確的認知經過歷練的成年人說的話是否由心,於是擔憂的輕輕拉住她的衣袖。
「妳喝什麼?可樂?紅茶?」
「不是的……」
「那就可樂吧。都買同樣的東西可以嗎?」她轉頭看向新一。
「我很快就回來。」
後者輕輕的拍上青梅竹馬的肩膀,說道:
「沒事的,如果水落桑這麼說就是這樣。她說她會回來,她就會回來。妳知道的吧?」
「啊、嗯……」
她雙眼離開了椿,又看著這麼說的新一一會兒,然後才放開了手。
椿對兩人點點頭致意,然後走向了門口。
「你不會也需要可樂吧?」
「這筆帳可不能核銷。」早在門口等待著她的男人輕笑著應對。
「算我的。我有預想到你不會簽名批准。」對於玩笑話,椿也自然的承應。
「所以情況如何?」
「各種形式上的如你預期。」不論是少年的質疑,或是偶像粉絲們的反應。
「有時候還真想知道什麼會讓你出乎意料。」
被這麼說的人不置可否,只是回覆道:
「那麼、跟著轉換一下情境了,要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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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束千尋的《月光》很好聽,有興趣可以聽聽看,但歌詞沒什麼關係wwwww
日劇的內容也沒什麼關係,兩個都是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