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閱讀之前注意
※蘇文慎入
※原創女主慎入
※預計會在30章以上的長篇,設定原作後
※無法接受的人點右上角的小叉叉((各種玻璃心不好意思,謝謝合作
※AIMER的Polaris超好聽,就是我想表達這篇的設定((拇指
07
「所以我們把話挑明吧?我把查到的結果老實說的話,你們能不能也說幾句實話?」
對這最後通牒慎重做出判斷之後,降谷甚至已經懶得去強裝鎮定,不情不願的開始了這場喪失所有主動權的談話:
『那就快說說你都查到了什麼程度,現在發什麼愣?硬要幫忙的不也是你嗎?』
很顯然他被赤井惹惱了,不過這是常有的事情。
赤井見怪不怪。反正他是不受影響的。
「就像水落君說的,入境的騷動只是作為懷疑依據,所以我讓人查了一下她在美國研習的履歷。」
『水落只是不幸在某個挾持事件提供了幫助的警察,興許一定程度上還是受害者,難道你們FBI會給在事件中發揮了這麼大的作用的警察一個不良記錄嗎?』
「事件本身或許只是湊巧,水落君本身的手段也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雖然當初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就是這點很異常。」
捫心自問,他並不是什麼愛好打探別人的人,以至於在日本重新認識之前赤井甚至已經不再記得她的名字。
所以即便當年聽了同事無數次的猜測,不過他一點都沒聽進去,現在回想起來是有蹊蹺之處。
「不良記錄之類的什麼都沒有,甚至一直以來都能堪稱警察模範的水落君,為什麼足足在那個事件當中足足被審視了3個月?而且以水落君自述連家人都不敢隨意插手。」明澈又銳利的墨綠色的雙眸,所發出的目光彷彿能夠所以洞悉事物。
「──很難不讓人懷疑身份敏感啊!」
椿本能的輕顫了一下,警戒地挺直了脊背,柔順有光澤的黑髮在單薄的背後輕輕搖曳,端正的面容變得不安起來,一瞬間心疲力瘁的神色浮現出來,然後又鞭撻自己似的轉為凜冽的神采。
「抱歉啊!水落君。不過因為你們下定決心要裝傻到底,我不得不採取點手段,所以過失是50:50。」
『你讓新一君在日本幫忙調查嗎?』降谷理解的速度非同凡響。
「試探是必要的,因為說不定會有線索。」
『你有什麼問題!?你大可以好好把水落隱藏起來就好,那是你的國家!要做這種事只是舉手之勞。』降谷隱隱流露出被冒犯的慍怒。
這兩個人聯手起來,讓他甚至都沒能第一時間發覺。
『我以為你想保護她,不是窺伺她。』
看到情緒比她還高漲的降谷,椿甚至連自己惱恨的機會都沒有。
沒辦法,合作者和公安警察之間總是有著不同尋常的牽絆,尤其是相當重視合作者的公安王牌先生。
加上他原本的赤井重症,場面瞬間火爆了起來。
「但我相信這有賭一把的價值。」
『相信到要委託別人來調查她?聽起來還真是諷刺的信賴啊!』
「你口中的水落椿是哪個我不認識的弱女子嗎?不管遇到多麼殘酷的境遇,水落君可從來沒有屈服。」
『對你關心的人來說會很受傷是兩回事。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擅自給她加上各種各樣的標籤的人,她才會想閃躲吧?』
「如果是我知道的水落君,這恐怕不是事實的全貌吧?」
椿那之後就一直沉默著躲開視線,兩邊的說法都既沒承認,也不否認。
而早就對她的背景一清二楚的降谷,譴責和鄙視的目光有如利劍向赤井刺過去。
效果有限。
雖然沒有探究他人隱私的癖好,不過如果這當真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那雙帶著異國風情的綠色眼睛是什麼都不會在乎,心無旁騖的窺探。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得相信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降谷一時無話可說。
他當然懂,準確的說他一直都很清楚。無可避免的事實是迫於形勢不得不這麼做。
這也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被保留餘裕的絕對優勢掌控著一切,而自己已經暴露無遺,降谷就是討厭赤井帶來這樣的感覺。
『你這個──』強忍下心中的煩躁,良久之後,才憋出一句:
『粗魯的傢伙……說不定會被水落記恨一輩子,這種事你也都不在乎吧?』
「雖然無意交惡,但那也沒關係,我要讓水落君活下來。」
立場和態度都足夠鮮明。
赤井平日裡並不是話多的人,可開口時總會起意想不到的良效,充分的展現出冷靜從容的狙擊手該有的特質。──穩定有力並且過度精準。
「……我不是你口中需要保護你的弱女子吧?」椿緩緩開口,重複了一次赤井的評價。
「倒不是認為妳需要保護,不如說在追查組織殘黨上,有水落君的業務能力能省力不少,所以算是希望守護妳的同伴意識吧。」
一旦決定的事絕不輕易改變,任何人都撼動不了的堅毅。
經歷了漫長的掙扎,椿再開口時罕見的幾分猶豫:
「……你問吧。」
「能夠有著對外情報交流,公安出身,應該做過警察廳長官,稱的上最高級別的警察官僚──是妳的外祖父?」
「……是。我想聽聽你是怎麼推理的?」只躊躇了一會,椿便低聲回答。
「我從ボウヤ去警視廳託人調水落君的人事資料的時候,得知她的父親岩永警視監是警察廳警備局長,這能解釋為什麼水落君和警察廳公安部的密切關係,不過似乎還稍嫌不足。」
赤井條理分明,邏輯清楚的將所有線索羅列出來:
「所以我設想的條件是這樣:第一、水落君有著不是公安,卻足以被外交官員認可的政治背景。也就是在水落君身邊,有著足以能夠賦予情報交流對外代表權限的直系血親,並且不超過二等親內。」
「第二、水落君做了6年合作者。也就是說還是大學生的時候就開始作為公安的合作者,我猜或許這最初目的是方便監視組織臥底的波本。能做出這種安插的人,得是個屬於連黑田管理官都比不上的公安警察官僚。」
「第三、還是人質挾持事件。這麼慎重的審理態度證明這個直系血親看來已經不只是日本警察廳的級別。」
「岩永警視監或許能做的第二點,但不符合第一、第三點。而且在梶村的事情當中,水落君第一時間會聯想到的是水落家系,就是說這個人該是母姓『水落』這邊的人,不考慮會是和母親同輩分的人是因為坐到這種位置應該有點年紀,並且日本的警界高官都以男性為主,所以也能排除外祖母。」
「還真是、了不起啊……」椿的聲音聽起來顯得很含糊。
邏輯縝密地評價,已經不需要妄圖找出什麼破綻來。
「確實、如你所判斷的入贅水落家的岩永警視監或許影響力還欠缺一點,不過是我的外祖父所在的CIRO又不同了。」
有著日本的CIA俗稱,最高情報機關──內閣情報調查室。
「所以才說是隱蔽又有相當程度影響力的家系。」原來是這個意思。
「因為作為水落家的人從小就作為公安特勤培養,各廳公安部當中有不少的人馬,即使沒能成為公安也會進入各個領域成為合作者。」
「可是妳卻是警察?」
「因為我們總會需要警視廳警察的情報。一般警察和有很重政治色彩的公安一直有很嚴重的隔閡,所以他們總會對隱匿公安一些情報,但我們沒有時間玩這種遊戲,所以總得有人要來做這個保持情報管道流暢的人。」
而那個人必須要是公安那邊絕對信得過的人。
「不過現在都是沒有關係的事。」
「有關係的吧?妳的家人沒說什麼嗎?」
「沒有。和你想的一樣,被降谷桑無聲無息的送到了美國後,也只將自己的去向告訴了他。」
一旦將要深入到椿和家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絕口不提,到了這種程度實在讓人無縫可鑽。
『多半他們期望在抓住其中某個人後,逼問出其他人的情報,或許他們覺得比較起來同樣背負著大量情報,卻相對柔弱的水落好下手的多吧。』
即使將視線轉向降谷也只會得到這樣明擺著的結論。
『雖然不是我的本意,不過既然事以至此你就好好保護水落,讓我好好的把事情解決,明白了嗎?』
對兩人的說法不置可否,拿過隨手扔在客廳桌上的菸盒,用火柴點燃叼在嘴上的香菸,思慮片刻沒有說話。
裊裊白煙不疾不徐的從男人嘴裡飄散開來,赤井這才認真的看著椿,說道:
「Tell the truth.」
應該沒什麼把握才是……
即使椿一直用冷靜的態度面對,也絲毫沒有從降谷的身上感受到慌亂,不過估計他們心裡也都知曉,必須要將人送出能兩人能大展身手的祖國,是怎樣嚴峻的形勢。
水落椿身上還有很多謎團,很多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而她不願意跟他說真話。即使態度也不會很陌生,但似乎就是不願多言半句的個性。
當然、那並不會讓他生氣。就算有著一起並肩和那個組織抗戰的情誼,也沒有讓只相熟幾個月的人掏心掏肺的道理。
「我並沒有說謊。」
「只是做出隱瞞。」
椿不置可否。
她當然明白,準確的說她一直都很清楚,並且惡意曲解了對方話語的原意。
他不是問他的家人對隱姓埋名的避風頭這件事,而是對事件本身有什麼表態。
沉寂的目光別開視線,長長的睫毛在憂鬱的雙眸中灑下了陰影。
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往那般強勢的氣息,靜靜地不表示任何意見。
「習慣拐彎抹角這點倒也是很相像。」所以才說合作者和公安警察之間會有超越血緣的紐帶、是嗎……
『你什麼都不懂,別囉唆。』降谷眼神犀利瞪著赤井。
這倒也無妨,現在他越是強硬,對方越會心生抵觸。
他還有的是時間像偵探一樣得去一層層剝開滿是被層層掩飾令人疑惑的疑問,直到見到真相為止。
「是嗎。」
赤井一雙深邃的眼凜冽的目光掃向椿,讓她微微蹙眉,眼神有些警惕,卻只聽到對方慢悠悠地說道:
「那麼現在幹點什麼消磨時間?」
從今天開始,一段同居生活才正要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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