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打擦邊慎入
夢主慎入
不喜請不要噴,右上叉叉,感謝(各種玻璃心)
握住眼前寬大的手掌的瞬間,周圍的景色為之一變。
還是一如既往充滿殺風景的房間,只有沙發、電視這類必備的生活用品放在一起,標準的像是樣品屋。
「哈啊、只有這個怎麼都習慣不了……」長距離的瞬間移動什麼的……
脫下鞋子之後,五條對著她伸出了右手。
雖然不懂對方想幹嘛,但是香彌還是按照那個動作的示意把脫下的鞋子交給他,五條接著打開了陽台的落地窗,把鞋子直接扔到了門口。
砰咚的一聲,從撞到門上的再掉在地上。
雖然從客廳到玄是一條直線,中間不會有撞到任何的東西,但是思考一下屋內坪數的直線距離,一般不會從這裡用扔的把東西丟到那種地方。
而且從碰撞落地的聲音當中,完全可以清楚知道是這個人是完全沒有手下留情在投擲的。
香彌帶著詫異,一臉莫名地看著他。
像是沒看到似的,五條對此態度相當無所謂,自顧的詢問:
「所以、妳在那種地方做什麼?」倒映著藍天似的眼睛仍是美麗的顏色,但是今天卻是如同風暴來臨前搬看起來卻陰沉沉的。
都到那種地方了還能幹嘛呢?如果能從她的表情聽到心聲的話,大概是這樣說的吧!
既然都已經被帶到這種地方,逃跑也沒有意思了。香彌沒有回答逕自走進室內的沙發上坐下。
而五條跟著輕巧的走過來,緊挨著她而坐。
「做個好孩子,回答我的問題。」五條視線像是要穿透一般,將自己的意志強加於她,命令她服從。
被注視了一會兒後,背脊陣陣發冷,香彌率先將視線移開了。
「先甩了我的人不是你嗎?」你以為我是因為誰才做那種事的?
「妳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即使不想要看他的眼睛,但五條完全沒有要在乎她怎麼想的意思,用手指抬起香彌的下巴強迫她。
冷酷的聲音讓人氣血上湧。
為什麼會想坦白讓事情變得更加難堪?雖然早知道,但是性格真的非常惡劣。
想要推拒地將手放在對方的胸前,也完全觸碰不到。阻擋他們之間的是無限。
而以無下限術式的詳細情來說,是根據對五條本身的危險輕重來進行篩選。也就是說,現在被排斥的她被判定為對這個人相當的危害,所以被攔截了。
也是啊!畢竟只是個普通的學生,而且不久之前還毫不猶豫的手刃了完全放造他外貌的咒靈。對於這樣的人,不可能不防備。
「香彌。」
不是平時輕佻的暱稱,呼喚的聲音低沉平淡,沒有強烈到異樣的情緒,卻極具脅迫性。
忍耐已經超過了極限。
「做什麼?我在釣男人哦!這樣你高興了嗎?」香彌勾了勾嘴角,諷刺道:
「怎麼?看到我被其他男人碰了後悔了?所以你也想試試?」
想語中帶刺的回嗆,但是因為生氣,除了這些曾經被那些號稱名門的傢伙們這樣的譏笑之外完全想不起來。
「因為覺得被我拒絕,才想被不喜歡的男人抱嗎?」終於零落下來的聲音,像冰一樣刺骨。
「……」
「只有那傢伙嗎?」
「……」
「不然妳和幾個人睡過?」
「算了……當我沒說。」盯著自己的指尖時自嘲地笑了,然而那笑卻像變調的啜泣。
自己被自己的話傷害了,既沒有意義也很無聊。
像個笨蛋一樣。把自己弄得像個善於勾引男人的婊子。
雖然這一切是自己說出口,是自找的,怪不得別人,可就是不想在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時候看到五條的臉,那讓她覺得非常不安,不安到只能用口不擇言讓對方生氣,好對自己冷淡些。
「不可能會高興的吧?嘖……真搞不懂妳在想什麼。就算拿來氣人的話也挑不那麽自傷的說啊!」深嘆一口氣的五條撥弄著把劉海亂翻亂。
嘴角勾起一抹魅惑到極致的笑容,可是那雙榛色的眼裡分明燃著熊熊怒火。
五條自然知道她並不如傳言般,這次也不例外,其實根本沒有和對方發生什麼。
一直以來香彌就有很多難聽的傳言,因為出身的低下,因為美貌的外表,因為跟他親近的關係,也因為別人窮盡一生而她早早就拿到了的一級術師的稱號,這些全都很容易招人嫉妒,看她不順眼的人數不勝數,這些惡意造謠來中傷她的話語也隨之而起。
「而且一直都是妳都在避而不見,我有夠難過的欸!搞得每天都很焦躁,伊地知在前面開車都快哭出來了哦?」
「……」
能怎麼辦呢?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麼心情,雖然真的想過真心的傷害他,雖然想多說些更過分更殘酷的話,但是結果還是不希望他受到傷害。
搞了半天自己還在這段烏煙瘴氣的感情中停留走不出來,真是挫敗。
「……拜託了,別這樣。」
「怎麼樣?」
「我沒辦法逼你喜歡我,可是這沒關係,這是一個人自己選擇的權利,我能接受。可是這不意味著我也能接受你想要繼續以往的平穩關係。」香彌不適的停頓,然後調整了坐姿,才又乾澀沙啞的繼續:
「我知道你不想再面對什麼支離破碎的結局,如果你執意要單純保持朋友關係,我也能辦到,只是起碼不要在對你還有感覺的時候。我做不到。所以、拜託了……」
所以就這樣,用這種方式他會懂的。
大家心照不宣不是挺好的嗎?等事情過去,以後還可以裝作一切安然無恙,在未來人生的幾十年一樣並肩奮力抗爭而活。
空氣靜謐和了幾秒,彷彿一直在等待著對方表態,只是開口五條沒頭沒腦就是這麼一句:
「反正我不喝酒,去居酒屋也沒什麼樂趣。」
「……哈啊?」
「我們都不是什麼有時間的人,偶爾跟硝子他們或是一、二年級一起很開心沒錯,但是每次是所有人就不必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也想要更多和小香獨處嘛!」
「什麼?」
「不過伴手禮一定要是甜點,絕對不會退讓的哦?因為今後和妳在一起的時間還很長,這是必要條件吧?所有妳也要接受。」
面對自說自話的五條,香彌只能用難以理解的表情看著他。
「雖然說我很生氣,但是妳說了不需要『友好的』五條老師,我又很高興,這樣我就當作兩清吧!」
「等、等一下,你到底在說什麼?」
「因為妳選擇了『友好關係以上』的五條悟,不是嗎?」
「友好關係以上!?」香彌不解地重複道。
「是哦!自己的喜好無論如何都會強加給妳,沒有理由也想見面。啊、小香很高的嘛!當然完全跟我沒辦法比的說。只有跟我講話必須昂首仰視,我最喜歡了,因為好像眼裡只有我一樣。」
「而且從後面抱住的話,恰好能牢牢的藏進懷裡真方便呢!小香一定會嚇到扭過頭來。把妳壓在校舍裡強吻哦?」
「說到回學校、為什麼每次回來都要先跑到硝子那邊嘛!明明沒有受傷,在醫務室睡著的次數也太過頻繁了,多到我都覺得妳是不是在故意裝睡。不過這樣看來妳完全不知道我都想要對妳做些什麼事情。」
聽得更懵了。說什麼呢?腦中浮現的問號簡直要化為實體在頭頂了。
五條抬起手,手掌的陰影令她發覺對方的手是那麼巨大,可以完全包覆住她的。強而有力、 令人無法抵抗的程度。
「你幹嘛?」
「我在碰妳啊!妳不是想要這樣嗎?」揶揄的眼神掃過。
「小香的手好小好軟,又沒有什麼力氣,像這樣猛地扣住手腕,輕易的就能壓制在課桌上為所欲為吧?」
「我才沒──」
一級術師怎麼可能力氣小,個個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這回她想出聲,但對手是最強,還來不及掙扎,就被推倒進柔軟的沙發墊裡,壓著她的雙手手腕狠狠的抵在頭頂。事實證明上述的例子他單手就能做到。
五條人就這麼卡著兩腿間,裙子隨著姿勢向上撩起,修長緊實的雙腿在燈光下映出了潔白的光澤,半屈著往兩側分開動彈不得。
香彌不覺得自己能翻身把他摔下去。這可能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性別差異的生理劣勢,直面挫敗和戰慄的威脅,粉碎了一切反抗的手段。
「哦、順便說一句,洋裝好看喔!」像是突然想到一樣,補上一句題外話。
身下人發出一陣細細的顫抖的身軀實在太勾人,豐滿的胸部和精實優美的腰線,在相當映襯身材的衣物包裹下,呈現出賞心悅目的風光。
「如果真的知道我一直想這樣,狠狠蹂躪玩弄妳的身體,妳才不敢傻愣愣的自己走進來。」
耳垂被輕輕舔過,微熱呼吸親吻過耳畔,聽起來就故意挑逗的語調,每一句話都像是蠱惑,酥麻的觸感在腦海裡鳴響,令香彌的表情更加僵硬。
同時他的中指緊挨著內褲邊緣在大腿柔軟的皮膚上劃圈,隔著單薄的衣料的肢體也輸送著特別的熱度,危險的令人膽寒。
「光是這雙腿緊纏在腰間摩挲就足以讓人把持不住了、嗚哇!黑色嗎?有夠色情。是故意的?誘惑一個可憐的人讓他控制不住想操死妳的欲望?妳以為我有多忍耐,嗯?」
誰又是可憐人了?她也不想蹭的好嗎!?也不想想是誰害她動不了!
想是這麼想,但事實是現在開口除了發出些羞恥的呻吟跟沒有意義的喘息以外,根本組織不了其他的任何話語。
香彌咬住嘴唇,盡力不讓自己太過失態。
寬厚的掌心又向上撫摸過緊實柔韌的腹部,在那輕輕揉壓。
「來嘛!讓我聽聽妳的意見啊。讓這裡沾染上我的味道的話就會變成聽話的孩子嗎?會從這裡開始填滿,直到再也裝不下哦!」
不小心發出了細小破碎的呻吟。
香彌只能放空的去想這裡的天花板是不是太高了點?燈光也很晃眼,怎麼看都頭暈。隨後腦袋迸出不合時宜的問題:
「這很奇怪。」
「原因。」
「你是在……和我表白?」
聞言,五條的動作突然停滯,一對深邃的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幾秒後像是挫敗似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向前靠去,毛茸茸的白色腦袋貼上柔軟的胸脯。五條把她抱的很緊,壓的她的胸口有些疼,可是香彌沒有制止他。
「……不然你是怎樣?PlayBoy?獵豔?約炮找睡?」
結果被更用力壓進胸前,香彌開始懷疑自己窒息而死的機率有多高。
「吵死了,難搞的傢伙。我現在看起來像是日曜劇場裡跟妳分享人生哲學,為了想要教訓學生不懂如何珍惜自己的熱血道德教師嗎?」
悶悶不樂的表情讓她嘴邊不由得噗哧的一聲,不小心讓五條聽見了。
「妳還笑得出來。真是的……妳也多怕一下好嗎?」
恐懼心太強烈的人怎麼當咒術師啊?
「不……所以說2個月前才甩了我的人現在抱著我是什麼意思,我只是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對、說到這個,我不記得甩過小香。」
「哈啊?」
面對五條用焦躁的表情說出口的話,香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明明那麼淡然地把人給甩了,自己卻不記得了,有點太滑稽了吧?
她是絕對不會忘記。老師笑著說出溫柔的拒絕的臉,至今也能清晰地回憶出來。
「你在說什麼?」
「妳才是,在說什麼呢?」五條抬起頭對上視線。
「不管五條家跟桐生家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就算不是班導,我現在還是老師,妳是我最重要的學生,妳看啊!老師的心可是很纖細複雜的,所以被告白的話會很困擾吧?」
「好好、我已經知道了,能不能不要重複說啊?」高傲的臉看上去就是膩了的模樣。
側過臉想把對方從視線裡趕出去,香彌盡量保持鎮定想把他推開,結果被毫不留情地掐住了下顎,但對方力氣大得多。隱隱約約可以瞥見他額角的青筋在抽搐著。
「把人的話聽完啊!心高氣傲的小鬼。就算是同樣的心情,也不能隨隨便便地回應,至少這個道理能懂的吧?」
用粗暴的語調說的話的意思不太明白。怎麼回事?
「正常人這樣都只會解讀為被甩了好嗎?」
皺起眉頭的五條咂了一下嘴,又呼出了一口氣。話說這個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嘆氣。
「好好、對不起,我弄得很曖昧。」聽起來一點也沒有誠意。轉而他又說:
「但是誰想得到妳會藉失戀的打擊為契機跑去亂搞啊!不管怎麼說都太極端了。」
「才不極端,也沒有亂搞。總不可能被甩了還要等一輩子吧?那才是真傻了。不被喜歡總能退而求其次找喜歡自己的人吧?是正常人類的思維範疇。」
「不不不不、完全不是一回事啊!後面一轉反方向變成超消極,妳真的很極端。第一次接吻和做愛也該跟喜歡的人做吧?」
「竟然說這種令人心動的對白……今天是愚人節嗎?把臉作為優勢武器,曾經全世界撩過妹的傢伙居然在說正經話。難道你就真的跟喜歡的人接吻後做愛了?」
認識多年的好處是這種時候想刨對方的底一點都不困難。那時候的五條應該比她現在再小一點,而且她完全不記得那個時候的對方有非常喜歡的人。
浮現出一刻呆然表情的五條,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沉思後自然的吐出:
「糟糕、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應該不是特別喜歡的人吧?」
「明明自己沒有做到,但是卻要求別人,不是矛盾嗎?」
「大人就是這樣的啦!是任性的生物!」五條強詞奪理以發洩自己內心的不滿。
「只有你是任性的生物!你這個人真的總會有無數的藉口。」香彌開口的聲音也不耐煩的很:
「所以你是怎樣?如果不是處女的話就不行,和別人做過的話就討厭嗎?」
「這居然還要問?沒那種癖好。重點是我差點就在眼皮底下被人偷家當苦主了好嗎?光是知道妳被人看過、碰過,也足夠讓人憤怒到發狂了。要回去把人宰了,妳才會相信嗎?」
「說什麼當苦主,又沒有在交往。而且在談信任問題前,不是應該先確認那個嗎?我們這樣算怎麼回事?」
沒有傳來回應。
五條一歪腦袋,俯視著榛色的瞳眸,半晌後將自己的嘴唇壓在上面。淺嘗輒止的觸碰。
「妳覺得這算什麼?」
冷不放的被問了一句,於是給了一個她覺得最確切的答案:
「接吻?」
「噗噗,3分。」
「哈啊!?我沒辦法接受──」
「JUPPON的答案是叫小孩子過家家。不要再誤解囉!關於什麼叫接吻和做愛,毫不意外只有小孩子的淺薄知識。老師現在會教導妳到底錯的有多離譜。」
掐著下巴的手並沒有剛才那般用力,五條猶如命令般斬釘截鐵道:
「把嘴張開。」
想問的還很多,卻只能徒勞的張開嘴。
那邊可沒那麼好耐心,沒等整頓好言詞就先攬過她的腦袋狠狠吻了她,未能出口的話語被濕熱的舌尖吞下,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這次的吻和之前的不同,恣意而熱烈。無法忽視熱度而難以呼吸,舌頭被吻得發麻,唇齒交纏的聲音親暱而響亮,身體像是要燒起來了,一瞬間就能勾起某些濃密又明顯的慾望。
將近窒息的剎那間,才總算勘勘分開。
「不是吧?和喜歡的人這麼的爽嗎?我沒想到欸。不過妳倒是呼吸啊,要從這個開始教?」
真糟糕啊!這種感覺。舔了舔嘴唇。想是這麼想,五條臉上卻漾著難以置信的愉悅笑意。
映進藍色眼眸的,是那副臉頰稍微染紅的臉龐。
他們貼得太近,身體的每一刻變化都能被清楚地察覺。吐出唇邊的言語都已經模糊不清了,大概就在剛才連思考能力都被奪去了。
不知道相隔了多久,才勉強能聼清楚對方的話語。
「小香。」
「……嗯?」回答的聲音變得遲緩。眼神失去焦點的看著天花板,已然沒有精力去集中精神,但還算可以清晰的去應答。
「我們在一起吧。」
他知道答案,早就知道。所以本就不應該問。
在心底的答案是乾淨的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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