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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修了三章(ゝ∀・)
14
經歷了許多事情,椎原的案子正式結案,其實一切都還算好沒什麼事情讓他真的感到特別棘手的,眼前所有的麻煩都將結束。
但最近倒是陷入了某種始料未及的煩鬱之中。
──他最近和那個性子高傲的固執的後輩處得不是很好。
走到角落,靠著牆邊狡嚙從口袋中抽出了菸。啪嗒一聲,被彈開的火機蓋子的輕響,將菸放入嘴中點燃後他感覺到一陣平靜感。
對方的目的絕對是要殺了她。以往一直在廢棄區過那種生活,下意識讓身體比思考更快做出了反應是理所當然。而發生的插曲純粹是意外,畢竟在現實中根本已經很難得的會見到槍這種武器。七槻的反應雖然衝動卻不失合理。
自己不過是在遷怒。
佐佐山的事件之後,確實他一天比一天更加的煩躁,結果就是把這些情感全都抒發在重複將這一幕上演在他眼前的七槻的身上。
不管他一開始是出於何種用意,他的確是把『想要保護』的那份衝動強勢的加諸於她了。
意識了到這一點,他緩慢地呼出一口氣。
最不能饒恕的人是自己才對。他想。
一個人抽完菸準備離開,但就在他從走廊轉彎的時候,卻碰上了征陸。
征陸打了個招呼,順便的向狡嚙詢問了七槻的情況。
「最近彌谷還好嗎?」
「老樣子。還是一樣喜歡造成別人困擾。」狡嚙看來有些疲倦,眼神卻稍稍變得柔和。
看起來情況不錯這點他比誰都感到安心。
七槻身上的槍傷不是一般的嚴重,雖然沒有打中要害讓她很快復原,而唐之杜也說了不會有太大後遺症。她的身體機能確實也是挺強悍的。
「對來那個小姑娘說真是個照顧人的前輩,不是嗎?」
「不、有點失敗就是了。」狡嚙似笑非笑的說,不過『失敗』這件事情倒是真的。
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邊看書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好像並不是很願意搭理他。他不曉得那傢伙在自己面前垂下眼簾淺眠休息的時候,是真的看不見還是只是執拗地憤恨拒絕。
很少有讓他無奈的事情,這是其中一件。在很大程度上,七槻簡直是個比他還要難以改變、毫不動搖的人。
「怎麼,你們發生了什麼?」征陸皺起眉頭。他本身不是當事者,不是很清楚狡嚙描述的意味。
「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有些重疊到了吧。」
狡嚙微愣了一下然後瞇起了眼,臉色變得有些僵硬。他知道征陸一定一下子就瞭解了他所在意的事情。
「你啊……也別太苛求了。」
淡淡的用單音節回應,闔上眼,依舊是面無表情。
不該如此,不該是這樣的。大約一年前,他一個人跑去那個在他看來無異於煉獄的現場所帶來的刻骨教訓,不是為了看到今天這樣差點以無異的方式完結的一個結果。
「不過、能足以把你挫敗的姑娘還真不容易啊!」對這無意探知的情況,征陸笑出了聲:
「她也是定力夠強了。完全沒有示弱的意思?」
「在氣頭上的她大概不認識任何一個人。」
「驕傲又倔強的小姑娘啊!」征陸說,輕笑了幾聲:
「尤其對你很好奇、很執著,不好惹啊。」
這對那個非常隨心所欲、極度任性的傢伙的確是很好的形容。在這種時候本來應該是要選擇更慎重的話語的,但是他們卻將這種事情拋在一邊,不由自主地微微笑了出來。
「最糟糕的是,她並不是個會令人討厭傢伙。」
並不是不喜歡那樣的凶暴性格,而且七槻的劣行在一課早就不是稀奇的事情了。
安分時是個美人沒錯,頂多只是不聽話又愛搗亂,留給別人一堆麻煩。但是執行勤務的時候是兩回事。執行官絕對都是危險的生物,本來就是攻擊力強的屬性,而七槻卻也是屬於比一般的情況更加狂暴的那類人。
經過這件事,狡嚙切實的認知到了,彌谷七槻這個新人是他所並不期待、卻不得不說是十分令人意外的模樣。
「你這不是還挺中意的嗎?」
「只是有點擔憂那任性的傢伙罷了。」聽狡嚙那種有些無奈的語氣,也沒聽他對誰這樣說過話。
「這不是很好嗎?被這麼熱烈地注視著,那個小姑娘對你很有好感吧?」
「就是好奇吧。」狡嚙淡淡的說。
七槻對他很有好感的事情他怎麼會不知道,但那大概不過是因為痛苦和無所憑依而萌生的移情作用而已。若只是如此情況會很麻煩。七槻自己也是,然後他自己也會感到困擾。
「是嗎,我看倒是有點不一樣呢,那孩子有一雙能看到本質的眼睛。」
確實、能看透人的心理,她有這種才能。那大概就是她還在那麼年幼的時期卻能在廢棄區平安活下去的原因。只是無論是多麼有分析才能的人,有多少足夠的客觀能準確的分析自己的心理呢?
征陸端詳著狡嚙的臉龐,狡嚙現在的表情有點微妙,還有基本上他們談的事情走向基本上也有點微妙,過去他們談天時總是很正經的事情。
總覺得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老實說伸元本來是要我去把彌谷給帶回來的。」征陸突然的說。
然後彷彿是無意的提到:
「不過、照這樣看來如果沒有見到你的話,那個小姑娘心情會很差呢!」還有你也是。
狡嚙對這提議不置可否。當然他不清楚這麼做好不好,只是面對尊敬長輩的懷柔政策不好拒絕。不過也沒理由拒絕就是。
「……我知道了。」
征陸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藹地笑着說:
「或許這也是個機會去整理你的心情。」
目送對方離開,狡嚙非常明白自己內心那些複雜又矛盾的情感是因為誰而產生。
穿過走廊,推開分析室的門,一聽到開門聲的金髮御姐把視線移開醫務室的視屏對他勾了個『看,美人唷!』的眼神。
「不好好利用一下實在太可惜呢!纖細又漂亮、經得起激烈消耗的身體。」她半開著玩笑的說著。
「嗯。」
瞇起墨色的眸,他盯著視屏中七槻的側臉,大病初癒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勾著無異的笑容。他又突然想起那天對方往前倒在他的懷裡,全身是血的模樣。
腹腔槍傷,死亡率有多高他心裡不是沒有底的。
那個場景閃過腦際,便被他強制壓下。強硬的將人抱回戒備車時,身上沾滿了對方的鮮血大概也把所有人都嚇壞了。如果不是他的說明,大概也會讓人以為他也受了重傷。
究竟傷得多重才流了那麼多的血?他完全不敢想像。
雖然唐之杜已經控制了對方身體的狀況,說是療養個幾個星期就好,恐懼失去的心理重擔完全沒有減少半分。
沒等到預期中的回應,唐之杜仔細的端詳了他一會兒,最後反而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那天的之後他看著對方被送入醫務室,而自己則一直在外面等待,直到那位和藹的長輩將他勸離。
當下她就知道事情一旦走到這邊地步,讓他對這孩子不上心的難度堪比手術難易的程度。
「我還以為你比情竇初開的小姑娘稍微可以期待一點的,結果是差不多啊!」
話說完,沒等狡嚙發問,唐之杜迅速的按下終端的速撥鍵。
「心情很差吶!七槻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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