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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被我補到3000字了,字數翻了一倍,還在開頭,想要寫的重點都還沒開始,總覺得前途漫漫啊......

 

 

16

「……今天又會被說些什麼呢。」七槻手中雖然拿著書卻完全無法集中,內心顫抖不已。

正當她放棄閱讀打算將書放在櫃子上就聽到自動門打開了的聲音。她下意識的以為狡嚙會覺得生氣,而發出短促而小聲的驚呼。

「一聲不響地想嚇死誰啊!?」七槻想控制自己聲調中的輕微顫抖,卻一點都不順利而顯得口吻有點惡劣,這是最近這些日子被狡嚙搞得疑神疑鬼的後遺症。

「怎麼?」

被這麽不禮貌稱呼著的狡嚙,反而是一臉平和的望向靠著牆站著的七槻。

「之前有些過分了,我在想要怎麼跟妳道歉。」

「嗯?啊啊!那個啊……沒什麼,我自己大概也差不多吧。」

那張總帶著職業性笑容的臉,此刻掛著那抹平淡卻出乎意料好看的微笑,似乎是有些如釋重負。

「總覺得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應對妳。」

一邊說著狡嚙不自覺地又抽出了一根菸。七槻挑眉瞥了一眼這位重度尼古丁依賴症患者,隨後作勢要奪菸,『别在醫務室抽烟。』的意味很明顯。

狡嚙也隨她的意,任她把汙染源捻熄在床頭櫃上。此時七槻順便補充了一句:

「那還是什麼都別說好了,這幾天你老思考這事樣子反而令人很害怕呢。」

「妳會在意?」

「真過分啊!你太高估了我的心理狀態,其實我很纖細的。」少女柔軟的棕髮隨著腦袋也一起耷拉了下來。

「看得出來。」

「……真討厭呢,你一定要吐槽我嗎?」七槻賭氣似地哼聲,緊接著卻又放軟態度:

「糟糕,我現在超想哭的,怎麼辦?」

七槻說得極其自然、誠懇,又透著一絲悲傷,如果不是太瞭解這個女人,簡直會要為之動容了。

「別介意,看到妳丟臉的樣子也不會嫌棄妳的。」狡嚙毫無波瀾的說完,算是對她方才的不安有個回應。

受傷讓雖然七槻的一切動作都變得慢條斯理地,不過瞅人的眼神倒還一樣銳利。

隱有幾分惱羞成怒的神情,狡嚙忍不住勾起嘴角哼笑起來。

七槻坐回病床上,懸著的腿正擺盪。接著用略帶遷怒的口吻說道:

「我現在很挫折,聽我抱怨一下吧?」邊說著七槻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現在說這些?」輕笑,但完全沒有責備的意思。

「正因爲是現在才要說嘛!」

已然對於這段毫無意義的對話無言以對,狡嚙懶得抗議,決定暫時隨她去吧。沉默地在她的旁邊坐下。

七槻似乎終於來了點精神,她調整姿勢,她伸出手做出要握手的姿勢,一面抬起頭來,笑得真摯而狡黠。

「我的生命,你感覺到了。」

的確。那細膩的肌膚,纖細的指尖微弱的鼓動,以及雖然還比不上自己溫度、但的確屬於人類的脈搏的細微鼓動。

「在下一次又發生這種蠢事之前我要先說清楚。我有個習慣,那就是我一旦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就會做足所有準備,全力應戰,在那之後不論什麼結果我做好了心理準備。」

注視著這前所未見的沉靜面容。或許這也是一種本性。他想。

這懾人心魄卻擁有無比孤傲的美麗神情。讓他覺得她眼神堅定倔強──熠熠生輝。

「見血就發瘋──雖然我之前是這麼說你的,不過現在我想這種慾求這是獵犬都有的劣根性吧!雖然是種惡質的慾望,但要不是就欣然的承受,就是徹底的克制遠離,渴求擁抱火焰而不願被燙傷是不可能的。這是生命的真理之一。所以我並不需要逼迫別人留下承擔一切。」

對她而言,認定的事就是認定了,誰都別想改變她的想法。這種性格固然有致命的地方,可也有其他人所無法擁有的優勢。──因為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執著。
這種個性他們可以稱得上是不分軒輊。

對方比他小了八歲。或許就連他在這個年齡時,都多了點那種不諳世事的意味。相反地她滿腦子詭計、更是善於利用自身優勢。那種充滿蠱惑人心的危險,令他想到了一株盛開的虞美人草。

擁有極致華美的色彩,可明艷照人的同時,薄得近乎透明的花瓣隨風搖曳,不知是楚楚動人,抑或是誘人踏足深處黑色陰毒之中。彷若說著:『看著我,直到死亡。』,讓見者為之俘虜。

才嚴肅的說完一番話,轉頭七槻卻毫無預兆地對著他笑了,甚至微微偏過頭,帶著一些俏皮的意味,令他忽然有點無所適從。

「但是呢!對於你的、無論是否有意識的話語,雖然不算是一件好事吧!不過也不盡然是壞事。嘛!『要是沒有錯誤,人生就太無聊了。』總體來說我是覺得算是值得高興,但是下次我可不想再用這種方式就是了。」

是在說之前怒不可抑時吵上的事吧。輕易的跳過了那個話題,說得那種微妙嚴肅的氣氛不曾有過一般,這種單純的程度——或者說翻臉堪比翻書的速度著實讓人咋舌。

七槻的情緒其實很難掌控,誰也不知道下一秒她會突然想些什麽。方才明明感覺到她不是很高興,現在卻能笑的開懷。性格上有她單純的地方,内心世界卻很複雜,或許在輕挑表面之下她想的比一般人要多很多。

「妳這傢伙……到底是幹什麽的?」狡嚙略微無奈地嘆道。

「嗯?如你所見,執行官啊!」

「再之前。」

「哈啊?再往前?嗯……凡舉聚眾鬥毆、偷拐搶騙、殺人放火之類的大小事,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啦!」七槻毫不介意的瞇起了眼眸咯咯的笑著。騙人的話輕而易舉的從嘴裡脫出。

「對我產生興趣了嗎?我可以告訴你更多的喲!只要……」七槻拖長說話的語調,懶懶的話尾有些上挑,憑空多了幾分撩人的意味。

「不用。我不想聼。」

「唉呀!真是不解風情。」

「反正都是隨口說的吧。」被蒙騙的人卻在一瞬間就將其拆穿。

「沒禮貌,我可是有著晦暗過去的女人──彌谷七槻。」

轉過頭來鼓起臉頰,沒好氣地說道。實在讓人覺得可愛,簡直想伸手摸摸她的腦袋,不知道這在她的理解裡算不算一種侵犯。

但是這傢伙興致在正好的情況下大概什麼都好說。他想。

「我說、我可不是小孩子了喔?」

被揉腦袋的七槻稍微有些不滿的抗議,但是她並沒有特別的想避開對方這樣的舉動,只是因為被當作小孩的令人意外的感覺良好。雖然過去的日子已經距離很遙遠,她也已經不是該被這樣對待的年紀的人了。

「偶爾這樣也好,看能不能把那個偏執的糟糕個性治好。」

「怎樣也比不上你!」

看七槻不高興的瞇起眼,狡嚙就覺得有趣。

緊接著七槻低下頭去,準備下床。

「先別動。」狡嚙對她指示著,而七槻難得表現得很順從。狡嚙又在前面背對著他,轉過身來背對著七槻在她面前蹲下。

「上來。」

「什麼?」一時之間七槻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聽清楚。

「讓我背著還是抱著?妳選。」

「我還是能走的。」她是傷到腹部又不是傷到腳。

「讓我扶著慢慢的走?」

「……」

「上來吧!」輕描淡寫的說著,狡嚙側著臉看著她。

七槻還是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嘴半晌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最後還是乖乖聽話的上前趴在了狡嚙的背。胸口緊緊的貼在那個比自己寬大很多的背上,感覺還挺溫暖,她摟著他脖子,閉上了眼睛。

他近在咫尺的側臉泛起了淡淡的笑容:

「果然,太輕了。」

「……」

七槻想,一般來說這時候如果她還昏倒的話,事情會變得容易的多。

「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七槻眉心微微蹙起,嘟起了嘴。

「並沒有。」狡嚙覺得剛才那樣堅持要自己走的、純真而缺乏自覺的神情令他很是愉悅,但是不打算說出來。

「我可不怎麼滿意。」七槻表達抗議伸手拍了拍狡嚙的背部。雖然這個舉動並沒有對她原本已經灰頭土臉的現狀有什麽實際的改善。

「妳最好早點適應。」

雖然對七槻來說這絕對不是個值得欣喜的消息,但在某種程度上看來這也暫時成為狡嚙的樂趣所在。

「喂,狡嚙……」

「嗯?」

「你之前應該沒有想過要揍我吧?」七槻沒來由的問了這麽一句話。

「妳在說什麼?」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狡嚙面不改色的回應道。

「啊……不、當我沒問。」七槻含糊的下著結論,稍微有些懊惱自己方才的失神亂說的話,要是換作縢大概就會被笑了吧。

七槻想對方現在一定很想用一種『妳該不會是撞到腦袋了吧?』的不可置信表情看她。

接著七槻像是想到什麼突然發出一聲輕笑,接著她用那讓人如春風般柔軟的音色說:

「那個啊……反正有能幹的前輩在嘛!報告的事情交給你就好了?」

狡嚙低哼一聲,反駁的笑道──

「想得美呢。」

「……」

貌似無論如何都很難從這個男人身上討到一絲的好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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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Complex Harmony(狡嚙X自創)15

【PSYCHO-PASS】Complex Harmony(狡嚙X自創)17

虞美人草的形容引用自夏目漱石《虞美人草》中對於藤尾這個人物的形容,彷若說著:『看著我,直到死亡。』也是。七槻的人物特質一部分也有參考這個角色。

超脫當下時代的、缺乏禮義道德的、帶點惡的本質,可是追求自我的價值的美人。

當然藤尾自負、虛榮、狂妄,她的愛也不是真的愛,有她很多不那麼美好有的地方,甚至讓她也不受作者本人的喜愛,可莫名的我就受到那種摧毀一切的力量,包括自我本身的狂烈吸引。(笑)

『要是沒有錯誤,人生就太無聊了。』引用自王爾德《溫夫人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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