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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七槻也打算離開辦公室去休息一陣的時候,就聽到辦公室的自動門突然打開了,其他人剛才離開不久,隨後出現的狡嚙站在那裏用難看的臉色瞪著她看。
縢……大概不是他。肯定是宜野桑剛才和他討論過了吧。七槻如此確信。不知到為什麼,明明監視官先生總是擺出一副不信任他們獵犬的樣子,但出了大事卻還是會和獵犬三號先生商量對策。
面對這突然的威勢滿滿,七槻有些驚嚇。直至對方走到她的面前,她還沒有搞懂對方是為什麼擺出這樣氣沖沖的模樣。
「這件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追查,放棄臥底調查的方式。」
「是啊,這我也同意,但是我們瞭解他的玩法,這是最好近他身的方法,這樣一來才能破解他的罪行。」一上來就被如此指使,七槻感到莫名其妙,但她還是壓下那些微的不悅,試圖說服:
「不如說,我們就是為了宰掉這些傢伙才會在這裡的吧?」
「這樣可能會需要更多時間,但那只是早晚的問題。」
「所以你打算用怎麼換取更多的時間?就算待在這裡什麼也不會解決,證據那麼清楚,誰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方法。你應該要明白的。」這麼回應的七槻表情也顯得不太愉快。
她可沒有男人那種自信。想要結束這個話題的七槻才剛想轉身就走,身旁就突然響起一聲巨響,一把抓住了七槻的手腕抵著牆邊將她困在角落。
他當然知道。如果一項策略有八成以上的成功機率,那麼自然而然會選擇它。七槻的判斷並沒有錯。雖然狡嚙自己都無法用更好的方法說服自己,但是他們執行官的判斷力本來就不是以可見事實和數據為主要依據做出分析,而是本能。
在這種情況之中,這種方式有最佳可行的機會,但是他的判斷告訴他,寧願防範一名無辜的人成為那個白髮男人受害者,也不能再次給那傢伙下手的機會,這種製造任何受害的可能性。
──他必須信任自己的本能。
因為訝異而沉默半晌,回過神七槻來想要掙脫狡嚙的拘束,卻發現他的力氣實在比她記憶中的大很多──這傢伙玩真的,她想。即使頑強如她在久經鍛鍊的體魄的對比下顯得弱小的一蹋糊塗,可見壓制她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於是七槻不甘不願道:
「現在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放開。」
手腕動了動想要掙脫,她才動了一下就又被男人按了下來。七槻也惱怒了起來:
「聽見了嗎──」
「閉嘴。」
狡嚙的臉上平靜無波,但本身所帶來的巨大魄力卻完全無法忽視。她知道這是一個危險的警訊。
七槻感受到這個時候的狡嚙實在是兇狠又可怕,那一雙深黑色的眼眸裏滿是孤狼似的殘忍的兇光,他手上的力氣也在慢慢加大。細密的顫慄感竄至腦後,這種直覺的警告,讓她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會被殺死,現在的他似乎就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
兩人緊張氣氛幾近一觸即發,可是彷彿在壓制著某種即將衝體而出的情感,狡嚙花了點時間努力想把自己的聲音維持在平靜的範圍,他不想吵架。
「只有這點絕不允許,妳根本不瞭解自己在面對什麼。」
從手腕傳來一陣痛楚,就知道狡嚙對這件事情有多認真。
七槻知道她大概並不是唯一一個感到壓抑的人。起碼現在眼前的人也彷彿壓抑著什麼強烈的感情,卻不願意說出口,但更深層的東西她無法說清那是什麼。
她確實一點都不瞭解他到底在不願說的部分掌握了什麼特殊的資料。不過,她也從沒想到要迎合他。
「你到底在警戒什麼?你希望我能怎麼做?」
她要讓對方明白的是他們所面對的,那個充滿憤怒和怨懟的男人,他對自己的生活──特別是女人充滿強烈的恨意,如果再次面對同樣的壓力來源,他會再度做失控。
唯有這件事她能說她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那傢伙是一個卑鄙的虐待狂,只因為自己遭受挫折就輕易奪走別人的性命,處心積慮將現場佈置的殘暴的精神病態者。」
「明明知道卻又要去玩命?別忘了這次的傢伙的背後有一個心思縝密的主導者。」
「從一開始我們不就是為了避免事情變成更無可挽回的局面,才被從矯正設施裡放出來的嗎!?無謂的愚蠢之徒,必須由和他們同樣的外力來控制,透過絕對頑強的恐怖來展現,我們執行官就是這樣的東西啊!」
身份低微、職責辛苦繁雜,這才是他們的工作的本質。
「不論需要我們去做什麼都無所謂的吧!?」
「怎麼可能無所謂!」
為什麼要這麼生氣?看著目光銳利的狡嚙,七槻全身緊繃,呼吸一頓,當下的瞬間忘記了反抗。
與之對視,狡嚙緊接著才又放緩態度。他是見識過七槻的堅決和反逆精神的。
「……妳是不是經常這樣做?」空虛的嘆了口氣,語調難得帶上了無力的頹然:
「妳要更有自己是女人的自覺啊。不管有多麼妳覺得自己有多麼強悍,別老是傷害自己做危險的事,多珍惜自己一些吧。」
狡嚙話音剛落,對這句話有特殊反應的七槻猛地抬起頭來。
稍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太正確的話。雖然對他而言是告誡的意味,但如果單就字面上的意思就很難聽了,出口就完全變了另一句話。
果不其然,他清楚看到,那雙眼裡的光彩在一時間收緊了,一抹冷厲在其中一閃而過。
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泛著劍拔弩張的氣氛,以及包含著靜謐沉默的焦躁感。
不等對方出聲解釋,七槻就倏地開口:
「……要有什麼自覺?你是說認真的嗎?」
靜悄悄的室內,冷漠的聲音像刀子尖銳的將空氣撕裂。
而映入狡嚙眼裡的,是對方抿著唇,用有些泛紅的眼狠狠瞪他,無聲中隱藏強烈的憤怒與不甘懷著近乎崩潰的屈辱心情。
那是自尊心受傷的模樣。十分難看的表情,但他想自己大概也差不多,也沒好到哪去。
有那麼一瞬間七槻表情讓狡嚙認為她終於要說出執著的原因,但最終也只是垂下了眼眸,低聲地說了句:
「……不可理喻。」
「啊啊,那也無妨。對我來說現在重要的只有妳會被傷害的事實而已。」
「所以才說你不可理喻啊。」
朝著天花板徒然的嘆息,緊接著她沖狡嚙笑了一下,眼睛彎起漂亮麗的弧度。
幾乎可以說像真的在笑一樣。
「彌谷?」這樣的反應過於異常,讓他也不安了起來。
「說的也是,畢竟我的身體裡流淌著和我母親一樣,放蕩的血液呢!」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七槻簡直是真帶著笑意了,但有些惱怒的語氣,怎麼聽都像自嘲。
「曖昧不明的提示,若即若離的態度,刻意的勾引。是哦!我很擅長玩弄別人的感情。你就是想聽這個嗎?不過我珍惜自己的生命倒是勝於他人的。」
「說穿了我們也不過是同僚,職位相同的情況下我沒有理由服從你的命令。」
「而且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啊?要束縛我的話還是免了吧。」
煩躁加劇,演變成滿腔的怒火。一切莫名的敵意頃刻間有了合理的藉口。
感覺到手臂壓住了一個物體,每當她將這些堵在心裡難受的話語說出,就會更加用力地壓住它。但是越是竭盡全力壓緊它,相反地內心就越是感到緊縮。
「──我絕不退讓!」
突然,哢嚓一聲有什麽東西碎了。同時她感到了一陣疼痛,溫熱的液體浸染了她整個手心,這時她才發覺被她敲碎的原來是個玻璃煙灰缸。
從她的手中湧出來的血液讓袖口很快也變成了紅色,當然放在那張桌子上的紙張也被染紅了。
而當狡嚙想仔細查看一下七槻受傷的狀況,一瞬間她恢復了所有的力氣一樣,幾乎是粗魯地狠狠的揮開他的手。
對方一副防禦的姿態,她抬起頭的一瞬間,感覺到了她的無助和悲傷。眼裡前所未有的情緒令他有些愣住。
將在他面前流露出的、近乎恐懼的神情,全數收入眼底,狡嚙收回被擋在半空的手。
「彌──」
「要說我年少輕狂也好、追求刺激也罷,想輕視我、嘲笑我也隨你高興,但是這之後,還請閉上嘴。」七槻瞬間打斷他的說話,有著輕微的警告成份。
原本開足了暖氣的辦公室之內,空氣瞬時凍至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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