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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丹澤月奈──」
出勤後的戒護車上狡嚙突然拋出這名詞。
可話都還沒切入正題,對方就像已經知道他想問什麼,而被打斷了
「原來她真的是彌谷的母親。」
「你早知道?」
「什麽表情,老爹我可也年輕過啊!有名的演員明星之類的當然清楚。」見對方有些意想不到的反應,征陸笑了起來。
「好歹當年丹澤月奈也曾是個風雲人物。」
「她的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見他肯定的回答,對方似乎更關切了。雖然狡嚙平時就常與他來往交流,但他這樣主動找詢問特定人物事情,倒也是難得。
「不止長相,連聲音和一些細微的舉動都很相似的時候就猜測過。不過你剛才突然提起才確定。」
畢竟丹澤月奈已經脫離螢光幕很久,更早已被關進矯正設施,曾有過的作品大概也都被視為有危害的禁作,早已不是他們這個世代會認識的人物。
狡嚙點點頭,低低發出一個表達了然的單音節。
「丹澤月奈退出演藝界的時間點,不久後彌谷也接著出生是嗎。」
「就是這麼回事。看來那個小姑娘和你說了不少啊!」
「隨口閒聊時提了一點而已。」
「在那個沒有職業相性和戀愛相性的年代,十幾歲就決定好目標,也是個很有主見的女人吶。」
「基因還真是奇妙的東西。」引用七槻她自己說過的話,大抵就是如此吧。
「逗其他的都還行,你這樣講說不定會觸怒她啊。」
「大概多少心情會變得有點差吧。」
對於征陸的勸告,狡嚙像是想起了什麼,回應時表情有些微妙。
純情、孩子氣、又深沉的讓人哀傷。表面看來已經癒合,卻殘留著慘烈的悲傷,滿布的陰霾淒豔無比。對比起那樣天真的她有種蠱惑人心的美感。簡直是令人發狂的落差。
雖然彌谷七槻這個人之於他的確難以捉摸,不過也還沒到真的深不可測的地步。但要是再往回推個幾年,狡嚙承認,他不一定有這樣的把握。
原本征陸就想聽他說說,知道他的想法。探到這裡,本來大致上就有個數,現在心裡就更加有底了。
不止一次聽到他那種縱容無奈又寵溺的語調。本來因為標本事件變得冰冷的人,最近他的話語和行動稍微改變了。起碼也不再是情感完全看不見也碰不著,一直刻意讓自己孤獨的那個人。
於是他笑道:
「相處愉快也是好事。看來有個可愛的後輩也挺開心的?」
「那性格真不知道該說她可愛還是不可愛。」如果是這句話,當著那傢伙的面說才肯定會被抗議吧。
講是這麼講,那雙平時總是毫無波瀾的黑瞳,卻漾著難以置信的愉悅笑意。看著狡嚙好像面無表情,實則不然的反應,了然的征陸選擇什麼都沒點破。
突然車停了下來。
從戒護車打開的後車門,可以看見外面的街道已經從廢棄黑暗,轉變為用全息投影裝飾出的耀眼明燈。
「你沒有經過申請,突然就說有需要購入的東西。」
「嗯。抱歉啊,宜野。」
「道歉就不必了,反正你也不這麼覺得吧。」
除了香菸之外,基本對物欲都是平淡的獵犬三號先生,突然在潛在犯確保的勤務後和他說了有想要的東西,監視官先生還感到很困惑。
不如說,到了狡嚙指定的地點之後他更難以理解了。
「真的是這裡?」
「啊啊。」狡嚙平淡的表示肯定。
「你確定沒有弄錯?」
宜野座的反應不是不能瞭解,狡嚙個人也明白,在這種女孩子喜歡的地方,穿著黑西裝的高大男人看起來太顯突兀。本來這種商店也不是他自己的喜好。
「是啊,怎麼?」
「我不打算對你的個人偏好有什麼意見。」
你看起來就是很有意見的樣子啊。狡嚙也不為自己辯解,自顧的進入了店裡。
倒是尷尬的監視官先生乾脆的拒絕進入,在門口一動不動,生硬就像一尊雕塑。
******
意外的七槻的宿舍裡的東西並不多。
脫下鞋放到一邊,獵犬三號先生一點也不客氣地往裡走。
過於簡單,只是為了最基本的生活機能而佈置的房間,怎麼看都像是為了方便隨時能抽身的暫時居住地,很多基本物資的紙箱連打開都沒有,愈發地把生活氣息毫不留情地抽離。
就算是沒有到天真到心懷理想的單純,但對於年歲尚輕的人來說,生活絕對不該也是這種冰冷的樣子。
狡嚙站在門口打量的時候,七槻穿著居家服出現在他面前晃蕩,短褲露出細白的大腿,細肩帶背心寬鬆微敞的領口亦秀出深邃的鎖骨,光是看著就覺得引人遐思。
「呼啊……」打了個哈欠後,擦了下含著淚光的眼睛,然後七槻才慵懶的打了招呼:
「早安啊。」
狡嚙沉默須臾,才嘆道:
「穿成這樣別隨便開門啊。」
「也不是隨便開。唔……因為是你自己說要過來的嘛!」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女人只是在表面應付,隨口敷衍他。
「妳不太把男人當成的男人了。」
「啊、居然和星君說了一樣的話呢!」
「……妳不會也是這副模樣去給他開門吧?」
「不是喔?」雖然對對方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訝異,但她還是如實回應,然後又補上一句:
「雖然像這樣獨自和異性獨處的話,倒是是第二個呢!」
「是嗎,你們感情真好啊。」嘴角邊透出了點苦笑。
「嗯!不過、說來起來還真的沒意識到,唔……如果是你的話也無所謂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服裝七槻實話實說,試探著問:
「你不喜歡嗎?」
會如此信任只針對他一個人。巧如簧舌的女人這話的意味不管有意無意,她都太擅長煽動男人,讓人有種獨佔的優越感。
這個女人就是有這種本領,能將問出的問題堵得別人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
看著神情微妙的獵犬三號先生,七槻壞笑了起來:
「嘿嘿、沒有否認呢!」
從少女到成熟女人之間過渡的嫵媚,殘存青春青澀氣味的危險魅力,只本人毫不在意。
若果給予最全心的信任,就算對方是男人也沒關係,所以她才這麼隨意的行為。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不把男人當成男人。將自己的情緒全數攤開在面前的清澈眼神,純粹只是作為個人而言信任而已。
缺失、或者狡嚙覺得她在刻意避開性別意識這一點,有時候會讓獵犬五號小姐變得很難應付。
毫無預警的七槻突然投出了新的疑問:
「那樣會覺得很有趣嗎?」
「什麼?」
「女性的內衣,真的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嗎?只是看著而已,到底有什麼好高興的?我不是很能理解。」
出乎意料的問題。
如果只是開玩笑的,他有很多方法可以加以吐槽,但對方看上去還挺認真,不像是弄虛作假。
也不知道對方疑惑的表情是針對哪個概念,於是他決定還是打安全牌:
「那是透過貼身的遮蔽及保護的聯想性,達成窺伺他人隱私的滿足吧。」
「如果是心理學的授課就不必了,那我倒是能理解。只是像這樣穿著短褲也會覺得很開心吧?為什麼?」
──啊啊、這傢伙什麼都不懂。
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狡嚙心裡卻這麼想著。
看著那雙纖纖的手指滑過,撫摸自己雪白的大腿的指尖一不注意帶起短褲,已經快看到更為內側著物的邊緣。
對男人來說,這般讓人覺得有空隙的單薄樣子本身就是情色行為。看眼裡全都變成了不動聲色的誘惑,比起刻意誘導更加的煽動男人。
即使是知道也絲毫不能理解,缺失社會教育培養出的道德觀和羞恥心。對於這個人常識匱乏的一面,他倒是有了一個更深入的瞭解。
狡嚙乾脆的故意糊弄道:
「……誰知道。比起這個,妳還是快去換衣服吧。」
雖然七槻也沒有要他迴避的意思,但考慮到妥當性的問題,他還是挪了挪位子,讓自己靠著牆等待。
「好了,久等了。」
聽到有聲音響起,狡嚙擡頭對上的是對方那雙略帶笑意的眸子。
她已經俐落地換好衣服,從他身邊昂然經過,七槻身上換成了平時看習慣的西裝。
抬手把臉龐一側的頭攏到耳後,露出白皙圓潤的耳垂,一眼就能讓人看見垂吊著形狀小巧精緻的星型耳環。
「怎麼樣?可愛嗎?」
「嗯,還行吧。」
那天去找了分析官小姐就是為了這事。當時看過了她傳來的照片,就並不是很有所感的獵犬三號先生,語氣平淡地這麼回應。
「那是覺得不錯,還是覺得沒有特別好看的意思啊?」
──『一般這時候就算要委屈自己,也應該要稱讚對方吧?』
還以為會說類似這種的話。真是無法透析這個人的行動。
今天的獵犬五號小姐一如既往是個天真清澈又難以捉摸的傢伙。
「有的時候妳還挺奇特的。」
「欸?為什麼?我長這麼大了,連打個耳洞,帶個耳環都不行?」沒有感受到男人一連貫的思考,誤解對方的意思。七槻轉過頭來鼓起臉頰,沒好氣地說道:
「只是你一點都不懂時尚而已吧?」
「也許是吧。」
「真是、明明當初和星君和お姉さん一起選的時候,我們都覺得不錯。」
「是嗎。那看來是不錯。」
「毫無誠意啊。」
他是真的這麼認為,但心裡不是滋味的獵犬五號小姐不肯買單,他也沒辦法。
「話說、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將手中的袋子交給她,那袋子裡面裝的是一些隨意挑選的點心。
「哇啊!好多糖果和餅乾啊!」
只是因為這樣而臉頰微微泛起了紅潮,明亮澄淨的褐色眼珠在白金的燈光下如同純粹的琥珀閃閃發光。果然骨子裡還是有著符合年紀的天真爛漫啊。
「之前的案子真是幫了大忙。」
「那是我們的本業不是嗎?」
女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歪了歪腦袋,好像不是很能理解。狡嚙苦笑的補上:
「那妳就當作之前訓練時,不小心讓妳受傷的賠禮吧。」
「說的也是。」似乎是能接受這種說詞,七槻笑著道謝:
「謝謝。」
被道謝的男人卻只是淡然的丟出一個單音節,權當有聽見的表示。
只是猝不及防的竟被對方用力擁抱了一下,圓潤飽滿的柔軟胸脯隔著單薄的衣料貼著自己,然後七槻隨手用終端拍了照片。看著正在打字的對方,不用想狡嚙也知道這是要傳給獵犬四號先生炫耀的。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女人。狡嚙的手不經意的撫摸著她的頭頂。一如往常七槻微微一怔,有點不好意思地扭頭。
「還是一樣不習慣啊。」
「所以說、是有沒有事前知會和許可,就擅自行動的問題嘛!」
「啊啊、那個歪理嗎。」說穿了她的這些理由都只是不想交出主導權吧。莫名地覺得心情愉悅。
「那我還是不要許可比較好。」
兩人之間的氣氛正融洽,終端收到訊息的聲音突然不適時的響起,意外的獵犬四號先生的回信卻是傳給了狡嚙。
『為什麼我被狡醬折斷手臂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好處啊!?太狡猾了!』
「什麼什麼?星君回覆給你嗎?」
「沒什麼。」
看到七槻好奇的湊了過來,狡嚙只是默默的關掉投影頁面,然後隨口說道:
「妳不是要輪班了嗎?」
「對了!你是來和我換班的呢。唔、也就是說接下來就是要去訓練嗎?那到訓練室為止,一起走一段吧?」
雖然在宿舍也不是不能做的事情,但是偶爾在這女人的面前,會變得放鬆一些,想多談些話。於是狡嚙也只是語氣平淡的回應:
「也好。」
「嘿嘿、太好了!」
輕鬆自然的神態和可愛的笑容。不是他錯覺,在面對他的時候,七槻似乎是特別快樂的。
就是不知道這像絢麗的笑容,在縢面前是不是也是如此。
看著獵犬五號小姐心情一路極佳,說話的語調也顯得上挑又輕揚,帶著女人的特有的嫵媚嬌軟,加上她那張光是看著就覺得勾人的臉。 搞不好只要是男人真的都會輕易被她吸引。他想。
想讓她的笑容,完全被自己一人擁有。這種有點自私的想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即使明瞭他還是選擇隱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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