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の下で キミの側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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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慎入

33

「我說、有沒有稍微覺得太過支使我了呢？慎也君。」

「畢竟想到有這麼優秀又可靠的醫生在啊。」坐在沙發的背靠上，狡嚙頭也沒回的順口回覆。

「再說了把有這麼張臉的美人，打傷的傢伙也真是禽獸。」

「這個我無比贊同。」

面對兩人的譴責，這回他連回應都省去了，繼續自顧的看著終端上投影出的新聞。

唐之杜開始從七槻的肩膀處一點一點的往下捏，查看她骨頭有沒有斷掉。

「沒什麼大問題，肩部扭傷。注意休息，還有近期盡量不要讓關節負重。」說完，唐之杜轉向背對著她們的狡嚙說：

「說的是你，慎也君。自己闖的禍可要好好的負責任哦？」

沒有回頭，狡嚙只是發出了短短的單音節，權當有聽見的表示。

於是唐之杜滿意的開始借診療的名義上下其手。觸碰到的皮膚細膩柔韌而充滿彈性，隨著那優美線條向下，觸摸露在空氣中的白皙腰身。

分析官小姐在心裡贊歎了一聲，這女人真是極品的禍害。即使平時總是那樣嚴肅西裝也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找個機會幫妳把腹部上的傷疤給除掉吧？傷痕可不是女人的勳章呢！」

「嘛！我是無所謂，不過也好吧。」

兩個人又閒聊胡扯了一陣，七槻技巧性地迴避了唐之杜所有若有似無的勾引，讓她有點失望。

總是習慣操弄曖昧不明暗示的人，實際上卻比誰都習慣於拒絕別人嗎？

「於是、怎麼樣？和慎也君做過了嗎？」

七槻知道自從之前喝醉那次後，唐之杜一直在用很曖昧的目光在檢視他們兩個的關係。於是乎七槻也只能很無奈的回應：

「沒有啦！」

「啊啦？是嗎？」

「當然的啦！」七槻理所當然地用不留餘地的給予肯定句。

「麻煩事都這麼多了，下班還要浪費體力的話，可就沒力氣起床了。」

「但是有體力可以玩自由搏擊？」

「那不一樣，保持體能狀態也是我們獵犬的工作之一嘛！」對於這個隨之而來的詢問，七槻加以解釋。

隨後又像是在尋找認同的，把問題推給背對著她的獵犬三號先生。

「吶！你說是吧？」

那個可愛的語調發出的疑問句，隱去半截的鑽進耳朵裡，讓他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狡嚙的表情彷彿現在才發現她在說話似的，停了兩秒才回答：

「什麼？」

「發呆！？我在和你說話的時候，你居然在發呆？」

認識這麼久狡嚙早就明白七槻的習性，他深知這女人並不是多安靜的人。於是就像是任何一個聽女性間聊天會心不在焉的男人，只好繼續問道：

「妳說了什麼？」

話才剛問出口，對方立刻送上一記：

「不仔細聽女人說話的男人，可是不會有人喜歡的哦！」

「誰知道呢？之前才有個和我告白。」

輕描淡寫的話語卻意有所指。

她張了張口，想反駁一句，卻沒有可以挑出的語病。最後賭氣的扭過頭。七槻心想，這傢伙跟她可能是上輩子有過仇。

「……你這個人一向這麼陰險的嗎？真讓人失望啊！」

「讓妳看錯人真抱歉啊。」

面對那籌措出的攻擊性言辭，狡嚙只報以無所謂地聳肩，接著繼續一言不發地看他的新聞。

這、可、有、趣、了。

而面對這一切唐之杜興味盎然的勾起嘴角。

沒有在臉上表現出情緒，難以看出獵犬三號先生的神情變化。──事實上他一年到頭都是這張臉。

於是唐之杜轉向另一邊試探七槻的反應：

「什麼什麼？お姉さん我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八卦了？」

七槻尷尬的揉了揉頭髮，無奈的說：

「呀啊……反正不是妳想的那樣。」

唐之杜看了一眼用背影透出無意窺伺這樣訊息的狡嚙。即使再怎麼年若，在他眼裡七槻是一名成熟誘人的女人。

其實她知道，帶著那份感覺怎麼樣也無法棄的執著 ，他一定不希望七槻把他看得太重要。大概也只會對七槻說別浪費時間在他身上。不過他還是感到很困惑吧！因為他也並沒有抗拒七槻的接近。

──所以也不是沒那個意思的啊……

這時候她已經察覺到了，與以往那細微的差別。

一瞬之間，分析官小姐知道自己悟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我說、七槻醬啊……」

「嗯？」

「趁現在還沒陷下去之前，抽手還來的及哦？我覺得妳應該是個理性的人。」唐之杜突然很難得的十分正經地對她說：

「愛上這種男人……」

手指從美好的腰身隨著向上游動，最後溫柔地戳著她的心臟。

「這裡可是會受傷的哦！」

雖然手邊的調戲還是少不了，但知道分析官小姐這次是認真地給她教訓，讓她有點哭笑不得。

不熟悉她的人，會以為她正如外表那樣看似玩世不恭，隨和輕佻，和誰都能相處，但實際上她只是不會將真實的喜怒形於外，多半時候思緒甚至冷靜理性到帶點冷漠。

且不說別人評價她心高氣傲，她也自覺是那樣的人。

獵犬五號小姐這一次倒是露出一抹像是拿對方沒輒的苦笑。

「這個嘛……有句中國古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浸染上誰的色彩，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七槻轉了話鋒接著表示：

「畢竟『男人會變老，絕不會變好。』嘛！」

「啊啦！那轉戰如何？和那種無趣又粗魯，像木頭一樣的男人可是完全不同，我可是風趣又溫柔，技巧又很好的哦！而且お姉さん我絕對會負責到底。」唐之杜也順應著，興緻勃勃地開始挖牆腳。

「這個嘛……雖然我的確覺得比起酣暢淋漓的做愛，直接站在訓練室和那傢伙說：『我們來幹一場吧！』他會比較興奮。」慢條斯理的扣上衣服的扣子，七槻的回答避重就輕。

「是嗎？那麼要來對賭今天的內衣嗎？」唐之杜輕聲笑道，帶著曖昧與調情的味道。順便還隔著單薄的襯衫，伸手勾了一下她的內衣肩帶。

稍事起身，一手壓在沙發上，唐之杜俯下身進一步貼近到幾乎下一秒就要與對方產生直接碰觸的距離。

當然，不出分析官小姐意外的，突然獵犬五號小姐被人向後拉了一把，身體也受慣性的制約向後倒去，後背緊緊地和沙發的背靠貼在一起。

「本人在場的情況下，就停止這種話題吧。」

「啊啦！那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麽？」唐之杜輕輕拂過發捎，帶出一段慵懶的嬌媚：

「怎麽？難道你也和我一樣，想和可愛的美人兒話話家常？」

「你真會抓時間。」而正好整理好服裝的七槻挑眉笑了。很顯然那不是稱讚。

「怎麼樣我們這美人兒的確挺吸引人的吧？」語帶雙關。唐之杜眼神變得意味深長、頗有興味起來。

「妳也該多點危機意識吧？她可是真的想襲擊妳。」狡嚙很乾脆的轉而和七槻勸誡。

唐之杜順勢補上了一句：

「七槻醬啊！お姉さん告訴妳，會這麼告誡別人的人，自己心裡一定也有一樣的壞心思。」

「唔嗯……你是這樣看待我的嗎？」七槻思考了一下，然後轉向狡嚙詢問。

「可不要小看了年近30獨身男人的糟糕想像力哦！七槻醬。」

「哇啊……狡嚙前輩的心靈好汙穢。」

「我並不是想那麼做才說的。」

狡嚙也懶的一句一句去反駁什麼，但他還是提醒七槻最好還是警戒一點，畢竟分析官小姐可是隨時蓄勢待發。特別像獵犬五號小姐一樣美麗的女性，最是能誘發她嗜好的目標。

「所以、怎麼？你吃醋了？」七槻一手掩著嘴，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

「妳很希望？」狡嚙平淡的將疑問給推回去。

「對我的評價還真過分啊！對七槻醬這種類型，當然只能用刺激一點的手段。」

「人家未必經得起妳的調戲。」

於是被阻擾的分析官小姐勾起一抹曖昧微笑表示：

「嘖嘖！這樣不行哦！慎也君，想把人帶到床上這種事是要看自己本事的。」

「你知道嗎？她說想跟我睡一次的時候，曾經毫無顧忌的脫了，在醫務室給她檢查，回想起來突然讓我超惶恐……」

相熟的時，唐之杜曾跟她半開著玩笑說過……雖然她也有點擔心和懷疑那是不是真的只是玩笑。

隨即她話鋒一轉：

「不過呢……如果是你，我倒很期待。」

泛著綺麗色澤的唇瓣開闔，說話的語調上挑又輕揚，帶著女人特有的嬌媚柔軟，輕而易舉的吐出蠱惑人心的話語：

「如果你哪天遵從本能慾望全心全意愛上一個人的樣子，我真想親眼見識。」

「那妳要失望了。」即使如此獵犬三號先生還是維持一貫矜淡無表情地應道。

「嗚嗚嗚，お姉さん我失戀了……」

「哎呀！那快過來這裡，来接受お姉さん的疼爱。」

下一秒，本來還在喋喋不休的七槻就被狡嚙伸手一把勾住脖子向後拉。那個力度有點大，七槻被勒的生疼。

唐之杜甚至覺得在她這個角度看來，就好像隨時會被折斷一般。

「嗨嗨！我明白。」唐之杜聳肩，表示不會再延續剛才的舉動，順便繼續說下去：

「提個建議罷了。我只是覺得那支撐著你們能玩自由搏擊的好腰力，似乎都發揮錯了地方。」

「足夠了。」

不是真的如表面一樣毫無異議呢！而那一點點微妙的變化，總算落入一旁觀察的分析官小姐眼中。

其實她只是忍不住想看總是一臉冰冷冷的獵犬三號先生變臉罷了，雖然這個男人明顯並不是很想讓她得逞。

「真是個不好對付的男人呢！」

「哪方面？」

「各方面都是，妳應該比我清楚吧？」

說到這裡她們都稍稍停頓了下來了一會，四目相望後，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微笑。

「那麼、看起來我好像很礙事的樣子。」

唐之杜意味深長的說著，朝那美人兒拋出一個飛吻。

「下次見。」

而七槻輕輕地用指尖在臉上觸碰了一下，仿佛被那個飛吻親到了頰邊。

然後她在唐之杜面前彎下腰，微笑著用指尖勾起了她的下顎，這瞬間的笑臉足以讓人心頭亂撞。接著用媚惑的語氣說道：

「最近平時是比較忙，有空我會再來──等等等、你做什麼！？」

爲了防止這兩個人繼續做出更誇張的反應，狡嚙一把伸手拉住七槻的手臂，直接把人往外拖。

當然這樣的舉動無疑引起了獵犬五號小姐更大的不滿，離開分析室之後她側過臉輕聲對他說：

「怎麼？難道你需要一些其他人都沒有你……有個性的評價？」

七槻還稍微頓了一下思考，試圖找出一個她覺得不會挨揍的形容詞。

「這太泯滅我的良知了吧？」

沒有立即做出表示，狡嚙從口袋裡拿出煙和打火機，點上火，慢悠悠地站在分析室門前抽了一口，瞇著眼睛沉默的打量了她一陣。

發梢末端十分柔軟的微微卷著，棕色的璀璨眼瞳一眨不眨地的仰望。

於是獵犬三號先生把頭轉了過去，手指夾住嘴邊的菸，低下頭對著那張漂亮的臉吐出一圈煙霧。

七槻被嗆得咳嗽了好幾聲，因為她剛才正好吸氣，煙霧都被吸到了喉嚨裡。　

狡嚙卻看著她這樣笑了。

「妳還有良知這種東西？早燻黑了吧。」

他的笑容玩味到令人火大的地步。七槻覺得這傢伙似乎就是知道她對香菸的煙霧一點辦法都沒有才刻意這麼做的。

於是她開口頂回去：

「還不都是因為吸你的二手菸才燻黑的！」

狡嚙只是一副遊刃有餘地笑著，再度吸煙，不再多說。

七槻把身上沾染上菸味的外套脫掉，繼續說下去：

「你真的很無聊，你知道嗎！？」

面對這份凌厲的責問，對方只是無所謂的聳肩。看著這女人不大高興的神情，內心就覺得有什麽惡質的東西被滿足了。

那男人還是那副總是波瀾不驚的模樣，但七槻總覺得他好像很自得其樂，於是她突然覺得力不從心起來，連想要責難的勁都沒有了。

但那不代表她會就此放棄這個話題。

「而且有時候我覺得你還很喜歡打擊人的自信。」說穿了其實就是喜歡欺負人。

「妳受打擊了嗎？」

「我說過你太高估我的心理狀態了。和你不一樣，我很纖細。」

「想不到妳也會坦率承認。」

「不過我是越挫越勇的。」七槻勾起一抹笑。強勢而自信。

「啊啊，是嗎。」

「誠實也是一種美德，『要對自己真實。超越或不及自己所真正相信的，絕不多說一句。』乾脆俐落地如此回應，七槻還算愉悅的接著表示：

「我是這麼想的。」

「這是羅曼羅蘭想的。」狡嚙輕笑著拆穿。

一點都沒有被拆穿的羞愧，七槻故作訝異的說：

「唉呀？是這樣嗎？」

處於征服和被征服的狀況，兩人似乎都頗有較勁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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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Complex Harmony(狡嚙X自創）32

【PSYCHO-PASS】Complex Harmony(狡嚙X自創）34

引用、化用

王爾德《溫夫人的扇子》

羅曼羅蘭《內心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