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の下で キミの側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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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慎入

32

當狡嚙輪班結束來到訓練室的時候，已經有人比他先在使用著訓練設備了。

就在一瞬之間女人把眼前的男人手臂扭轉，接著一腳踩在男人的肘關節上，將對方的關節踩碎。

伴隨著機械被破壞的聲音，全息投影也自動的關閉，勝負已塵埃落定。

回頭頭看著另一個來訪者的時候，七槻撒嬌似地問著他：

「吶吶！怎麼樣？我很守信吧？」

眼睛裡全是對方一副快來稱讚我吧，快來稱讚我吧的神色。狡嚙一言不發，靜靜地望著心情極佳的女人。

在沈默了一陣子沒有聽到對方的回話之後，此時七槻意興闌珊的對他提出了諫言：

「我說啊、一般這時候就算要委屈自己，也應該要稱讚對方吧？只要好好地讚美一下，就能提升不少好感度喔？」

「就只有這樣嗎？那妳得再多努力一點。」

既使他非常確信她並不是真的想要求他說點好話，狡嚙還是糾正著她的說辭。

「哈啊？努力什麽？」

聽著她帶上不太好的語氣，狡嚙失笑。挑挑眉，迅速舉起手擺好架式，說道：

「來吧。」

相比狡嚙的平淡，七槻反應就不這麽淡然了。

只是她也毫不懼怕，腳步稍稍退後一些，以腳尖在原地錯步三次，似乎在準備要戰鬥的調整。

「雖然有點讓人火大……但你倒是把我所有鬥志都激起來了！」

調整好狀態後，她輕輕仰起頭，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

「隨時奉陪！」

與寫滿桀驁不馴的棕眸對視著。那種張揚絢麗的美，激昂熱烈，足以在心裡如火焰灼燒起來。

而他也感受到彌谷七槻這個人正確確實實地灼燒著他。

這樣的思緒化為簡單的一句──

「回答的好。」

之後七槻用了好一段的時間，充分的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做『自食其果』。當她從一瞬的眩暈中恢復視野，自己已經被反剪緊緊地按在地面上。

無論是格鬥經驗或技巧都豐富的獵犬三號先生，單純地憑借著體能就讓她趴下。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氣勢只有最開始而已嗎？」

對那張總是看似一臉漠然的臉上，那個沒有確實地笑出來，卻比幸災樂禍更有強烈嘲諷意味的表情，七槻真切的感受到了鬱悶和憤慨。

於是她難得的沒有回嘴。捨棄了原本預備好的唇槍舌劍，只是不甘地說：

「……你下手還真狠啊！」

「那是因爲妳太弱了。」

性別的區別也造就了懸殊的差異，說穿了，其實和真正具有一定武鬥實力的人，本來就有許多技巧是以奇襲為主，那才是她擅長的方式。

「要求饒嗎？」

「那你還……不如直接、扭斷我的脖子。」仍然鬥志激昂地喘息著，讓她的語調微微顫抖。

看著七槻緋紅一片的臉上泛起惱怒的紅暈，

似乎小瞧了這傢伙的毅力。

她肯定不知道『死心』這兩個字怎麽寫吧！那個被壓制在地上的人，還有心和他掙扎相抗，即使是到了這個地步還是不服輸，依然不肯罷休。

一瞬間狡嚙甚至曾想過在這裡殺了她，只是一瞬間而已，感覺自己的血沸騰著。從神經末梢開始，全身都興奮得微微發抖。

「還想再來一次？」狡嚙輕笑著問。

微微揚起的嘴角，在七槻眼中可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是這麼打算的、啊！」

在狡嚙鬆手的這一會，七槻已經用特精確的力道掃向了他的頸項，連一絲機會都沒放過。

順著向後退了幾步緩衝，重新調整姿勢。想像了下如果沒有閃開的後果，她大概會擊碎他的喉軟骨，壓迫氣管，導緻無法呼吸，進而死亡。

對那一手印象深刻。狡嚙掂量著嘴裡的血味，肯定是受傷了。

「妳是不是特別想廢掉我？」

「還不是時候呢！」半開玩笑地說完，旋即七槻又換上特認真的語氣：

「看來剛才那一擊差了一點，接下來我會記得的。」

儘管嘴上說的從容，其實內心確是焦急萬分。看著那飽含力量的肌肉線條，七槻感覺緊張蔓延全身和掌心滲出汗水。

──我真的辦得到嗎？

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跳如雷，手也有些顫抖。不過很快的她就知道並不是因為恐懼，而是那種在宛如獸類面對敵手時，無法遏制的興奮戰慄。

惴惴不安又渾身血液奔騰。

「妳還挺精神。」

「有本事你也可以學。」七槻自豪地笑笑。

「不過在真正面對妳的敵人可沒有『下次』這種說法啊。」

七槻非常難得地沒有回嘴，代之以角度正好時機絕妙的一拳代替回答。

天知道她是用什麼方法才還有那體力撐起身，但在既無謂又無望在當前的情況下，思緒反而比剛才更冷靜下來。只要專注在戰鬥跟求勝之上，其他甚麼都不用想。

「是挺有能耐的。」

說實話狡嚙對七槻的反射神經令人印象深刻。以直覺嗅探，並且沒有時間滯後地讓身體作出反應。

投身其中的專注感同樣讓他愉悅不已。接著他若無其事的繼續加以點評：

「不過力量大概60分吧。」

「什──」

比起滿懷惡意的調侃，更讓人火大的是60分。

狡嚙用單手穩穩地接住了用送上門來的拳頭，勾起了一抹可以稱的上是殘酷的笑意，反轉著對方的手壓制。

男人附加的力道遠遠超出想像，肩關節傳來的劇烈痛楚讓她微微顫抖著，連骨頭都發出快要折斷的悶響。令人擔心只要再稍加使力，就會像火柴棒一樣輕易折斷。

「到此為止了！」

一瞬間，從厲聲制止的震響和冷水一起從腦袋上落下。

都濕透了的兩人看向聲音的方向，自然看到了征陸一臉嚴厲的站在那裡。

「彌谷，稍微去整理一下。我有話要和狡說。」

懂了他的意思。隨後七槻轉向狡嚙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擺明瞭就是：『唉呀！你可要倒楣了。』的戲謔。

驀地，背部受到一記掌擊，痛得她差點飆淚。七槻瞪了一眼罪魁禍首，忿忿不平地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和我這個弱女子計較個什麼勁啊！」

「還真敢說啊。」

這一句弱女子說出來，還是讓狡嚙輕聲笑了出來。這樣的一個人，他還真不相信，她像表面看起來的這般簡單。

於是他轉過身子，對著那個兇暴與美貌兼占的後輩道：

「妳啊！詭計多端，就算再多幾個大男人都不是妳的對手。」

七槻一下子變了一張委屈的臉，轉向征陸求援：

「征陸叔，你看！他欺負我。」

「誰能欺負的了妳這麼兇暴的女人，我看向來都是妳欺負人吧？」

「我可不想被你說！再說我哪裡兇暴了！這麼聽話順從──」

「啊啊，這個宜野是絕對不會認同的。」狡嚙乾脆俐落地打斷了某人看來還能用上無數形容詞的演講。

這簡直讓七槻鬱悶到極點了，本能地撇開腦袋，一副不想跟他多說的樣子。

見她孩子氣的動作，狡嚙不禁有些想笑，最終還是沒有能夠忍住彎了個弧度。

聽完這些，征陸也不由得笑了，輕拍著七槻的肩膀對她道：

「快去沖個澡吧，別感冒了。」

誰知道稍微的觸碰讓肩膀抽痛陣陣加劇，就跟骨頭斷了一般，痛得她一口氣都喘不過來。

「……說起來，那個和鋼鐵一樣堅硬的肌肉，真的完全沒有讓人感覺擊中了的手感啊！也不帶這樣彪悍的吧？」

「啊啊，是嗎。那麼以後的對戰訓練放棄也可以。」狡嚙試探的詢問。

「讓妳那麼不情願，也並非我的本意。」

明明沒有要讓步的意思。掂量這句話的意味，選擇『放棄』這個詞彙實在太過狡猾。真的那麼答應的話，不就像是因為退縮而輸了嗎？

即使知道這是對她的好強進行的誘導，但七槻卻還是如他期待地回答：

「才不要！」

暢快地吸了一口菸，吐出煙霧的時候狡嚙調侃：

「即使妳應該知道自己打不過我？」

「就算是這樣，但只是逃跑的話是絕對贏不了的吧？而且──」

俯視的角度正好對上女人仰起頭時，那雙滿溢狩獵光芒的眼眸。不見一絲受挫的表情，一副理所當然地發出豪語：

「誰是獵食者，誰是獵物，可還沒下定論啊！」

誰知道這女人的人體韌性和訓練慾望好得超乎他想像之外。

嘴裡叼著煙，眼睛因爲細煙而輕輕眯起，幾乎是把訝異和喜悅寫在臉上，這樣難得的神情。看來難以捕捉的獵物就正站在面前。

注視著自己的棕眸閃爍著自傲的笑意，仿如圓潤剔透色彩的純正寶石。狡嚙都覺得自己要被迷惑了。

說完七槻便轉身朝他擺了擺手離去。

被留下的二人，一瞬間沈黙的連滴水聲都能清晰可聞。而直至訓練室的門關上，

征陸才正想開口，馬上就被狡嚙給攔截了。

「我明白你想說的什麼。」

也說不上有意無意，七槻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強悍程度，讓他確信這是值得使出全力的對手。況且對方同樣也沒有做手下留情這種考慮。

如果不是征陸阻止，他絕對會失手將她重傷。

即使他的外表一如既往，生活也沒有太大的改變，作為對手那方也依然沒有改變，也是原來的樣子，但是還是受了椎原的案子，那種或多或少的大意以及突如其來的衝擊影響，他的念頭改變了，心態也改變了。

他明白那種情緒。儘管恍惚的難以掌握，但沉重和焦慮的感受再真實不過。

心靈的本質終究起了變化。

伸手觸了觸手臂，疼痛的感覺立刻竄了上來，但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即使是依靠重視速度的先出手型瞬發力，但七槻的力量其實還是淩駕於大部分男性之上。畢竟也不是白白在和這些亡命之徒交手的。

「嘶！抱歉啊，幫我拿個急救箱。」

男人的迷之自尊。沒有必要讓自己在女性面前這麼沒面子。

當然，同樣把一切看在眼裡的征陸也不是不識趣的人，很好心的沒有拆穿他。

「你也差點讓小姑娘把你的骨頭給折了。」

「那傢伙真的是很好的戰力，大概現役的執行官當中半數的人都打不過她。」

即使作為女性看起來比較纖細柔弱，但那個人可沒有看起來的單薄。 他在心裡輕笑道。

「而且、那可是真正的殺氣啊。」

當下七槻是真的很認真的在探索殺死自己的方法。雖然可能是在這個空間之中多少受到了自己的影響，但她的確興致高昂的在實行。

征陸似乎對他帶著無所謂的話語很不滿意，當下開口訓斥道：

「這不是可以笑的事情吧？」

「啊啊，說的也是。現在我和那傢伙的犯罪係數應該高到嚇人吧。」

但那眼睛真是漂亮，眼神如是會說話一般璀璨明亮。

那種倔強的、張牙舞爪的，任性的味道，激昂、熱烈彷彿人一靠近，就會被她刺傷。

心裡如同被獵物的絨毛輕輕滑過，有一絲搔癢的快意。

高傲的氣質和毫不動搖的自信，最能輕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慾。

發覺他的臉上隱隱透出引人戰慄的興奮之情，於是征陸毫不客氣地用胳膊肘給了他腹側一擊，讓他馬上蜷起腰。

「你打算把在你之後的所有新人手臂都折斷嗎？」

而當七槻回到訓練室時，正巧看見了獵犬三號先生被他們那位大前輩給教訓的最後一幕，於是她很不給面子的直接笑了出來。

此時那裡已經沒有那個充滿殺氣的野獸了。

那副漫不經心的乖巧模樣極具欺騙性，看上去特別和善的模樣，這些特質讓人輕易就產生天然的親近欲，但像是色彩絢麗的調酒一般，誰也不會想到後勁是如此強烈。那種渾然天成的狡黠氣質吸引著他，或許就是如此才有趣味。

狡嚙眯起眼睛，打量了一陣。隨後慢條斯理的表示：

「偷聽別人說話是不道德的行為吧？」

很不巧，獵犬五號小姐才不管道不道德的問題。

征陸關心的問道：

「肩膀還好嗎？」

「嗯，沒問題，已經好多了。」

當然她又接著表示真不是她不耐打，是獵犬三號先生的手勁過分。獵犬五號小姐對這個結論略微滿意。

「我可是──好痛！」

突然七槻感覺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響徹整個訓練室的慘叫，立刻蓋過了她本來要說的話語。

老實說，對於狡嚙在這狀態下的惡劣，她感到非常困擾。

回頭狠狠瞪了一副若無其事的獵犬三號先生一眼，面露不悅的嘟囔：

「睚眥必報，小心眼。」

「是妳說沒事了。」狡嚙聳肩，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回應。

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和善的長者只是無奈的低笑一聲表示：

「記得去醫務室那邊檢查一下。」

聽到對方這麼叮囑，七槻丟下狡嚙一個人，乾脆的跑到了征陸身邊撒嬌：

「下次換你陪我訓練嘛！」

「要是可以每天都來的話，我每天都會訓練妳。」

直接將獵犬三號先生的話充耳不聞，七槻接著表示：

「吶！好不好嘛！我不要狡嚙。」

「啊啊，太殘酷了。」面對那賭氣的嫌棄，狡嚙悠然的點燃了菸，才又從容淡定的繼續：

「一般這種時候，就算要委屈自己也應該說：『前輩我很高興。』吧？」

對於狡嚙引用她自己先前的話來諷刺，側過頭七槻嗔怒地對他做了個鬼臉。還是很可愛的樣子，讓征陸哈哈一笑。

「沒想到我這年紀了，還能受到像妳這樣的年輕小姑娘青睞啊！」

「欸！征陸叔還很年輕吧？」

「兒子年紀可都比妳大囉！要做妳父親都沒有問題。」

「雖然是這樣，但是看起來還是這麽帥氣嘛！要是我能自由地在在外面活動，肯定會天天拉出去炫耀的。」

沒有回應，征陸只是一如既往和顏悅目的帶過。不得不說，這孩子很會說話，說起好話來哄人開心的本事是一點都不含糊，至少聽著會讓人心情暢快。

正當她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狡嚙冷不防的直接抓著對方的領子，不顧當事人的抗議，催促著她說：

「少禍害別人。走了。」

於是獵犬五號小姐只能這麼跌跌撞撞的被拉著走，當然，這舉動無疑引起她更大的不滿：

「等一下、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問征陸叔啊！而且憑什麼說我這叫禍害別人？等、別一直一聲不吭的拉著我走！給我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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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Complex Harmony(狡嚙X自創）31

【PSYCHO-PASS】Complex Harmony(狡嚙X自創）33

補一張狡哥，生日快樂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