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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說實話,第一次見到七槻時,他並沒有得出什麼更驚人的結論,也不過是這女人實在如此美麗動人,不可方物。
有很多事都是後來注意到的,是以前都沒覺得的事情。比如:在被掩蓋著看不到底下,彌谷七槻這個人其實有時候還挺彆扭的,用傲嬌這個詞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說不定還挺貼切。
有時候情話特別多,但有時也會露出很單純又無防備的樣子。
一支菸還沒抽完,突然終端的訊息音響起。
順手掐滅了菸,狡嚙將終端的訊息開啟。是來自獵犬五號小姐的照片檔案。
在七槻之前,他的終端只有作為公務的用途,從未像這樣勤勞的發送私人訊息。雖然這都是她擅自進行的,不過這女人就是能這麼不講理,能將思考強制輸入別人的思緒之中。
遠遠的看見六合塚通過廊下,一如既往狡嚙只是朝著她微微點頭示意,並沒有開口搭話。
倒是對方看見終端投影出的照片後上前一步,平淡的開口:
「那孩子很喜歡你呢。」
二人少見的有了私人會話,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景觀。
「無外乎又是些奇怪的點子吧!」
這男人一副無關緊要的這麼說著,不過自從和七槻關係穩定多了之後,這種緩和的表情變得多了起來,參雜了一些黑暗以外的顏色。至少那雙眼睛中能夠帶些光亮。
六合塚心裡也有了底。
「原來像彌谷那種類型的女性完全是你的喜好。」
雖然是從很久以前就多多少少看得出些眉目,旁觀者們只要有眼睛有腦子就都能明白大概脈絡的事情。
「迷上她了?」
老實說,已經很久沒有像七槻這樣的人出現了,所以確實他多少有些想法。
狡嚙當即就是一聲苦笑, 頗為無奈的歎息一聲:
「真難回答啊。妳這麼覺得?」
「平常不干涉別人的你倒是對她挺執著的。」六合塚的回應依舊清冷。
「因為她是個很難讓人省心的傢伙,妳也知道的吧?」低沉的聲音沉穩地述說著。
放心不下,控制不住的去在意。
獵犬二號小姐覺得,每次只要扯上和彌谷七槻有關的事情,這男人的神色不自覺夾雜著一份憐愛。
──「我覺得七槻醬搞定他只是時間問題。」
六合塚想起她和她的戀人,分析官小姐曾經有過這樣的對話。
何況我看慎也君對七槻醬也挺好的,倒是意外的一往情深。她猶記唐之杜是這麼感慨的。
其實她也有些意外,不如說是嚇了一跳。在聽說狡嚙和七槻吵了起來這件事。
雖然她也歷經了那個事件,多少對理由心裡有底,但是會鬧到那種局面是未曾想過的。
沒想到那個嚴以律己,從不過問別人多餘事情的男人,居然會介入他人之事,而且還認真的動氣了。
她後來是怎麼回答分析官小姐的?
那個男人別說是被喜歡了,連怎麼喜歡別人不懂。好像是如此。當下好像還被對方佯裝生氣的笑著嬌嗔是說她太過狠毒。她肯定那一定是贊同的意味。
不過同僚也好、兄妹也罷,有時候也幾近像對心愛之人一般,雖然是因緣際會的巧合造就的關係,但是狡嚙也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珍惜著七槻。
「妳也是,對她挺上心的?」
如果不是牽扯到七槻,她大概也不會停步和他說話吧。這麼反問的狡嚙倒是顯得意味深長:
「比想像中的對那傢伙更有意思啊。」
「那個在牌上作弊的手指相當的靈活,說不定很適合玩樂器。」六合塚直觀的回應:
「不過聲音也很好聽,歌聲應該很有魅力。」
「直接和她說的話,她應該都會嘗試吧。」畢竟那傢伙幾乎什麼都有著滿滿的探索心。
「我覺得志恩說得很好,她有著清純中帶著天然色欲的特別吸引力。」
對六合塚突如其來的直白發言,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覺得無奈還是該笑,或許這兩者並不衝突。於是他苦笑著輕嘆道:
「……妳們就放過人家吧。」
「毫無意義的牽制呢。」
「想太多。」
獵犬三號先生淡然的回應。但獵犬二號小姐還是看得出那唇角微微翹起,有隱約笑意的神情。
單純的小傢伙,真為她擔心。
希望事情不要複雜化才好。
一直到分析室的門口沒有再交談的聲音,兩人之間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啊啦!今天真是來了奇妙的組合呢!」發現進入的兩人,唐之杜率先的打了招呼。
「辛苦啦!」
沒有直接回應來自獵犬五號小姐的問候,狡嚙提醒了一句:
「分析室這邊可是很忙的,什麼事都來拜託志恩可不是值得讚許的行為啊。」
「慎也君才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呢!吶?七槻醬。」
「就是說嘛!」
兩人同時面帶微笑,一搭一唱的答問也屬於熟人該有的對話內容。
狡嚙背靠著牆壁拿出了菸盒。
一般來說,辦公室這樣的室內共用空間,出於尊重理論上是禁煙的,但既然這個房間的主人,情報的女神大人也是吸煙者,那也就沒有人會責備了。
「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哎呀!難道慎也君你嫉妒了嗎?」
「少亂說了。」
「呀啊!不知道該說是難得還是意外呢……」
「說了不是。」
完全沒有想要融入她們形成的對話的意思,這裡還是快點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完成才是最好的方法。於是狡嚙使用他一貫的冷淡回應:
「昨天遞上來的案件怎麼樣了?」
「啊啊、那個啊!是有結果了。」
「昨天有事情發生嗎?」聽到這話七槻倒是疑惑了。
「只是是私人的調查而已。」
看來又是不好詢問的麻煩事情。於是她點點頭,不再追究。
「話說回來,使喚人還是一樣那麼粗暴,托你的福睡眠不足呢!」敲打幾下鍵盤,將分析結果發出去,唐之杜順帶抱怨。
「這表示我們也只能依靠情報的女神了啊。」
「要是真的這麼覺得的話,偶爾也帶點東西來表示才對吧?」
這可是三係的孩子送來的謝禮喔!毫不領情的金髮御姐順手指著桌子上一個玻璃罐子。在那其中有相當豐富多彩,像是自然結晶成礦的東西。
「お姉さん那是什麼?」看著罐子裡面,七槻好奇的詢問。
「琥珀糖喲,要吃嗎?」
「是糖果啊!要吃、要吃!」從沒見識過的東西,讓她有點驚訝。
看著唐之杜將糖果放在她的手中,七槻開心得眼睛都發亮了。
有時她就會像這樣,表現相當天真,雖然他認為這是她真實本性的一部分,但有時卻只是用輕佻的言論扮演好她的角色,讓人放鬆戒心,低估其威脅性。這女人可從來不傻。
她飽讀詩書,擁有豐富的涵養,輕鬆的揮灑運用學習到的知識。
「狡嚙你看、你看!這個顏色簡直就像藍寶石一樣吧?」
獵犬五號小姐難掩興奮之情的轉過頭來向他開口。
那張湊近的臉小巧精緻,和他的手掌差不多。高挑筆直的鼻樑、相當柔軟的嘴唇,澄澈的褐色眼珠像是反射透明甜美光澤的純正蜂蜜。果然是無可非議的美女。他想。
尤其是那雙眼睛,像蘊藏著璀璨的夜空,非常漂亮,輕易就能懾人心魄。
透過那晶瑩剔透的冰冷色澤,更是讓人憶起她捕捉獵物時,那個凜冽的姿態。
美麗而耀眼。
就如同她剛才所引述的,那些醉心於那種一笑傾城,而不能自拔的故事。具有攻擊性、掠奪的美。也不是不能理解。
狡嚙甚至覺得,或許這就是他對七槻繳械投降的原因。
真要說的話,他其實也很難去切割定義是被七槻孤傲美麗的那一面吸引,還是那柔弱悲傷的那一面。
但就因為她如此神秘難測,相處越久才陷的越深吧。
「是嗎。」最後狡嚙只是語氣平淡地這麼回應。
味道很不錯的嘛!將糖果送進嘴裡,七槻這麼表示。
看著她眼睛都眯起來了,心情很好的不由地點點頭。
別於平日肅穆的神情,狡嚙將手輕輕的在她的頭上摸了兩下。不知是該不該安下心來,七槻這下倒是露出似笑非笑,模棱兩可的困惑表情。
習慣于自己索求的女人,如果偶爾反而被對方溫柔對待的話,意外的總會是這種反應。
「觸摸別人的時候不都無所謂?」
「因為我主動觸摸別人的時候已經做好心裡準備,但是反過來被沒有許可的觸碰就有點……」
「不習慣被溫柔對待啊。」
「嘛啊……那也沒辦法。」畢竟單純的想要對潛在犯溫柔的人不存在嘛!
不瞭解何謂純粹的善意。那個有著嫵媚笑容與睿智話語的女人,說出的話語之中帶有如此含義。
「說的也是,趁這個時候習慣一下如何?」淡然的回應,一邊繼續粗魯地揉揉那顆小腦袋把所有頭髮都弄亂。
「別一直摸啦!你知道女生超討厭頭髮被弄亂的嗎?」
「啊啊,我知道,所以才會這麼做。我也需要適當的發泄一下壓力啊。」
「我的腦袋和你的煩惱有什麼關係!?」
七槻用力揮開在她頭上作亂的大掌,左閃右躲顯出了苦惱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桌面上七槻帶來的小型收音機,電台廣播播出的正好是一首柔和的、輕快的音樂。
突然狡嚙看著站在收音機旁邊的七槻認真的躲開他的手,轉而去轉掉了正播放著音樂機器。於是問道:
「怎麼?」
她這樣倒不多見。狡嚙細問,七槻才一臉不大高興地開口:
「聽到讓人心情不好的聲音了。」
「那首歌演唱者應該是丹澤月奈吧。」回應的是六合塚沒什麼起伏的平淡聲音。
「妳知道啊!她明明早就是被消抹的人物了,連這種地下電臺才會播放的歌曲都瞭若指掌,不愧是音樂人。」
「曾經有人推薦我聽過,不過她的作品並不多。」
七槻點點頭,當作瞭解的表示然後緩緩開口:
「好像是因為在征陸叔那個世代就已經轉型成為女演員了,記得還挺有名的,可是不久又突然因為和男人私奔,而且好像是出軌,而閃電引退。不久之後也有了孩子。」
「是個超奔放的女人吶!很了不起吧?」
聳聳肩,她的情緒也沒有特別的浮動,流露出的濃厚嘲諷意味卻表現得特別露骨。
「那麼她是……」會早已被西比拉消抹的人物如此的清楚,這種可能性。唐之杜愣了一下,接著詢問的聲音有些拔高,或許是因為太吃驚了。
「嗯,我的母親。」
七槻像是談論別人的事一樣平鋪直敘。母親,這個詞對於她來說也只是陌生的兩個字。
聽她這麼明確的說完這些話語,狡嚙摁熄香菸的手也頓了一下。
唐之杜和六合塚兩人也都沉默了下來。就在她們擔心對方是否踩到對方的地雷,正一臉生硬的望著她。
隨即卻見七槻笑起來,自我解嘲道:
「我行我素的地方特別的像吧?」
看著她們一臉微妙的表情,最後說,事實上她並不在意,就算談論對方的事情也無所謂,因為也不過就是如此的事情而已。
「只能說基因還真是奇妙的東西呢!」
說話的語調一如既往,那張完美而精緻的笑容讓人無法窺視她的真實想法。只是七槻說這句話的時候,狡嚙敏銳的察覺到那雙眼裡一晃而過的苦澀,但那很快又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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