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の下で キミの側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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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女主慎入

※無法接受的人點右上角的小叉叉((各種玻璃心不好意思，謝謝合作

目前覺得每一章都在各種爆字數，從正劇的前兩年開始，目前才覺得要過半((也可能還沒...... _(┐「﹃ﾟ｡)_

18

「七槻醬和狡醬一樣，真的都太亂來啦！」

「啊啊！不要再念了，我從一回復意識就一直在被訓。」七槻將頭埋進臂彎裡痛苦呻吟。

當然、七槻以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回到辦公室裡，後來當然還是還是沒有逃過宜野座的訓斥。而七槻只能盡量站直身子裝作認真的樣子，一邊神遊著一邊聽監視官先生的各種引經據典，彷彿把世間所有道理全給她說了一遍。

七槻心想自己果然是走黴運吧？

「誰叫七槻醬的運氣是負數呢！」縢十分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而少女從臂彎側過臉來面無表情地白了他一眼。

看到七槻一臉不滿，縢知道自己已經成功達到捉弄對方的目的，於是舉起雙手表示不會再嘲笑對方。

七槻側過臉繼續將整個身子半倚在沙發裡手撐著腦袋繼續裝死。雙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腰部以下疼痛感已經到了沒有感覺的地步。七槻眉間蹙起，額上的瀏海都被汗液沾濕了。

「看來傷得不輕呢。」

七槻根本無意回應，而且還閉起雙眼。縢上下審視她一眼，便去又進了廚房。

「或許妳現在需要它。」縢端著一杯色彩繽紛的飲料放在她面前。

「這是什麼？顏色很漂亮。」好奇心讓她來了精神，七槻坐直身子疑惑問。

「調酒，用大叔送的酒試著做出來的。」

「哼嗯！」七槻不置可否，她沒有喝過這樣的東西。端起那杯酒，繽紛的色彩讓那杯酒看上去極爲漂亮。

買醉，這樣從未嘗試過的叛逆方式異常的吸引她。

七槻喝了一口，酒流入喉嚨後溫熱刺激的味道直沖大腦，讓她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寒顫，不久卻感覺身體微微發熱，那味道又在口腔內嘗出了幾分甜，露出意外的笑容。

「很好喝啊！縢大人好溫柔、好能幹，又會下廚，要是以後誰娶了肯定很幸福。」

沒聽到吐嘈，七槻忍不住湊近她身旁，卻發現縢似乎不是很高興。

縢瞥了一眼七槻這麼精神奕奕的模樣。

「妳不用這麼勉強自己。」

「嗯？」七槻眨了眨圓滾滾的雙眸，抬頭盯著縢看。

要將嘴角拉扯到一個怎樣的弧度才完美，這種事情他也一個人對著鏡子練習了很久過。絕對不會露出自己的真面目，開朗笑容滿面的人──這樣的人最容易獲得別人的信任。在陽光下，他都是一個無害的、陽光的青年，不會有任何的漏洞。

雖說常常會讓別人覺得天真就像個孩子般，但其實他並沒有他人所想般單純。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僞裝自己。在內心深處卻一樣有著汙濁的黑暗。

感覺很差，大概這就是所謂同類相斥的感覺。

現在用著開朗的笑容跟他開著玩笑的七槻。這一切都是演技。

而這種感受，對於此時的縢來說，卻是難以言喻的一件事。

已經忍耐不住了。

「因為椎原的案子受傷，那個時候和狡醬吵架妳的反應就這麼大………」

「特地叫我來，不是為了諷刺我吧？不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而來嗎？」

故意的岔開話題，氣氛也隨之下降了幾度。

「……妳現在是什麼意思啊？」

縢撇了撇嘴，像是有些不情願說出來：

「我是擔心妳，妳就不關心一下你自己嗎？」縢有些不滿。

惟獨對他什麼都不提，即使不時表露出心力交瘁的樣子，一觸及問題核心的時候又偽裝的一副沒事發生的樣子。即使是笑著，卻還是透出一股疏離的味道。儘管同在一起，但感覺他一人被排除在外。

感覺真不好。

「跟我說說，我可以給妳提供些建議和幫助啊。」

七槻真的是不如何回應而沉默了。擔心的腔調，看來縢是真的擔心著自己，但又發生了那段跟狡嚙鬧翻了的插曲，避免無謂的添亂也只能抑壓著不特別去提。

無法和其他人有強烈情感維繫的縢說不定這個一係裡最孤獨的人，一直只有自己而已，一定覺得很空蕩蕩吧，說不定空虛得令人有壓迫感。縢一直以來就是忍受著這種事情。

面對著這份關心，她卻利用天真彌漫的笑顏造就出的虛偽的面具，藏起了所有的醜惡情緒。

自己是何等的殘酷。

還是露出那種微笑。還不如說討厭都沒來的如此折磨。

這樣的朋友，怎麽會需要呢？只是一味想著自己的事情。

至今為止幾乎沒有考慮過別人的心情，不如說鮮少有機會考慮過「考慮別人的心情是怎麼樣的」這種事。經歷的事情一多，反倒摸索出了更絕妙的解決之道，那就是不要去想。

無論誰給的好意都會當作是為了自己開心的奉承，無論是誰給的關心也都會自以為是的接受。

現在想想，的確她確實做錯。僅限於在縢面前。

而且他看起來的樣子的確很沮喪，害七槻也不禁想向他道歉。

可是看著他一副戒備十足地看著七槻，等來的回應卻是她的大笑。

「我的觀點很好笑？」

「不是不是……哈哈！嘶、好疼……秀星君，我果然超喜歡你的啦！」她捂著剛開始痊癒的腹部很沒形象笑倒在了沙發上。

「幹嘛突然笑啊！真難看，妳正常點！」縢帶著詫異，莫名地看著他。

七槻一下子就收了笑聲，她擦拭了下笑出來的眼淚。

「呀啊！原來是這件事啊？早說嘛！真是。」

儘管屋內的氣氛冷到極點，她卻露出安心的模樣。

有種被解放的感覺。

「我對外表還挺有自信的說，成為執行官之後居然被連續被同一個辦公室的人說了笑起來很難看，我好傷心啊！」七槻露出往常那爽朗的笑容。被說了這種話，沒想到七槻吐出口的第一句話竟然用著平常開玩笑的語調。

毫無疑問，彌谷七槻現在確實是無需安撫的人。雖然此刻在她的面前，鑽牛角尖縢沒有露出一絲溫柔，但是同樣的也沒有向她表露出那種他們熟知的一貫掛在臉上的笑容。

她甚至有點高興了。

「真的是我的朋友啊！」

──差點遺忘了，最基本的事情。

縢一向是只要是合得來的人就會毫無私心地待以熱情和善意，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自小在錯綜複雜的環境裡長大的七槻最無法抵抗的類型。

可能是懶得搭理神經搭錯線的她，縢用鼻子哼了一聲，但七槻姑且就當成是他收下了一份盛讚。

「說實話、那個啊……那是因為，其實我也不知道啊！」

「哈啊？！有沒有搞錯，妳都差點掛掉了。」

「別介意？」

「嘖！就是沒辦法不介意好嗎，違和感都爆表了。」

現下七槻的感覺其實有點複雜。看到縢的樣子，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了。況且實際上她也不太確定要說些什麽。

「……色相剛染上汙濁的時候我年紀還很輕。」斟酌著用詞，七槻不自在的輕咳兩聲。

「連記憶都還沒有的那種年輕。我不知道這城市裡一般的家庭是如何，但我那裡私家處裡的方式就跟進矯正設施一樣專業，他們會實驗能澄澈色相的藥物到體力不支昏迷為止。那段日子自己都覺得生不如死。」

不再是那種完美的微笑，七槻臉上的表情摻上了自嘲的色彩。那是不願給任何人看見，他人所不知道彌谷七槻一面。

「不管是生還是死，度過了多少睡不著的夜晚，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漸漸地連感覺都越來越無所謂了。甚至被扔到廢棄區那些都是小事情。」

所以其實那些怎樣都沒所謂，她倒也不是刻意去迴避或遺忘，只是盡力讓自己對發生的一切平靜以待。把晦暗不明的感情強硬壓下深埋心底，也未嘗不是一種生存之道，不是嗎？

提起這些無謂的事情時，縢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那種不同尋常的落寞感。我一定傷害到他了，七槻想。對她也有同樣的心境。

──所以明明我是那個最清楚他有多麼無辜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後她的心裡湧起了些許甜美的罪惡感。

「成為執行官職後就是殺殺殺的，其實說穿了難道不就只是因為執著於生這件事嗎？」

七槻猛地站起來，聲音帶著些興致高昂：

「『我已經兩足深陷於血泊之中，要是不再涉血前進，那麼回頭的路也是同樣使人厭倦的。』」

視線相對上，他看到七槻倔強的揚起唇角，對他笑了。

「像麥克白這樣反面人物不是跟我們一樣 ？」

「嘛……現在我們的確也是反面人物。」

「那就對了，我們都有著複雜的思想感情在活動，只是從正常人的行列中掉隊，迷失了方向。但事實上翻騰到難以理解的心思卻不是不能被了解的。」

「我所堅定的想法也是從萬難置信的假定發生出來的。選擇就是一種不同的價值觀下的結果，性格不一樣，做的選擇也不一樣。只是既然已經選擇了道路，那就代表已經改變，對我來說就只是無法在那個時刻下迷惘了。」

或許她將許多細枝末節分析的過於透徹，更可能其實只是她思想偏激了些。無可否認的是以往的走過的道路和選擇的決定，無法在人生中被抹去。

「所以說真的我不知道啊！對於自己的反常行為也無法做出解釋。不過、不論是失去什麼、還是犯下什麼罪，一邊持續迷茫，一邊背負沉重的包袱蹣跚前行。這種經歷充滿人性，所以我覺得這樣很好。」

即使根本不知道哪條路是對的，抱持迷惘卻仍然要行動。

看著這麼囂張的七槻，縢一付『我真服了妳。』的無奈神情，沒有生氣也沒有高興，卻露出了一絲釋懷。

「但是、怎麼說呢！雖然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種漂亮話，其實也沒有那麼了不起，也和其他不安的人一樣，需要這杯色彩眩目的酒啊。」

七槻仰頭喝空杯中的酒，頰邊泛起淡淡的粉色。大概是不勝酒力腳下發軟，於是又坐進了沙發裡。

但他還沒有從這些話語中回過神來，眉心便被戳了一下。

「而且呢！不會孜孜不倦的用想像力喚起過往的不幸，能在無關緊要的當下自在生活，我覺得像這樣超可愛的秀星君簡直帥呆了。」

勇於承受自由背後附帶的危險和傷痛，積極樂觀地看著前方，即使和抱有私人特殊情感因素的他們不同。對此她確實是由衷的敬佩。

七槻那張臉漾著微笑，這大概是她想要讓他笑或是等著看他吐槽才這麼說吧。

「可愛是多餘的啦！而且可愛的傢伙是妳吧？我還在想妳這傢伙不知想些什麼，該不會腦袋有問題，不過妳真的……會不會可愛過頭了啊！」

縢拿了酒杯，站起身伸手揉了揉近在眼前的褐色短髮，走回廚房去給七槻又做了一杯調酒。

難得七槻靜靜地聽完了這番話，沒過多久似乎發現了有什麼不對，登時鼓著腮幫子揚起了聲音：

「你前面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別想裝傻，給我說清楚！真過份啊！剛剛還以為你是好人就欺負我。」

「要不要吃東西？」

「……要。」七槻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掙扎了一會兒之後就放棄了。

「不過要等一下。要來打遊戲嗎？」

「我不會。」

「不會吧？這個年紀還有不喜歡的嗎？」

「六合塚呢？」

「嘛啊！那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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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Complex Harmony(狡嚙X自創）17

【PSYCHO-PASS】Complex Harmony(狡嚙X自創）19

引用、化用

莎士比亞《麥克白》

歌德《少年維特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