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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嘖!這兩個傢伙貌似有戲哦?

獵犬四號先生一瞬間冒出了惡質的思緒。

一想到有這麼有趣的事情讓他整個人都更來勁了。

「一定是和狡醬之間又……」

「並不是。話說、為什麼要用『又』啊!?」

對於獵犬四號先生一臉曖昧的伸出小指的舉動,七槻毫不留情的打斷他的臆測。

「難道說,該不會其實妳都沒戀愛過?」

震時提出這種話題,意外七槻有些訝異的停頓了一下。大概因為縢是男性的關係,平時不太會像分析官小姐一樣對這類事這麼感興趣,所以基本上他們私人時間的時候不太會談論關於戀愛的話題。

很快的她反應過來,又回復平日那樣,用曖昧的語氣調笑:

「人家有星君就夠了嘛!有這麼好的男人,我又怎麼會捨得花心呢?」

「不愧是つき醬,真有我心。」對於七槻討好似的對白,縢聲音無比愉快的回應。卻又旋即轉了話鋒表示:

「不過妳這麽坦然,會讓我很沒成就感的。妳該不會根本沒拿我當男人吧?」

「我只是怕你到時候心理不平衡,覺得孤單寂寞,被我冷落的說。」七槻無奈的雙手一攤,一看就曉得是開玩笑的神情。

「不需要,我才不會寂寞咧!」

「欸!虧我還如此地替你著想。」翹起了嘴角,七槻露出了和平時一樣壞心眼的笑容。

「我的意思又不是叫妳都別來找我。不過就是說,妳都沒打算找男朋友嗎?」

七槻當然知道縢心底篤定的人是獵犬三號先生,因此才會如此進行詢問。於是她思考了一下,才稍稍正經的回應:

「唔、雖然我不很懂啦……如果是反過來說,不是我要自誇,被別人喜歡我倒是經驗老道。」

「這雖然是能理解,但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真讓人火大……」

「是嗎?自打我出生以來,因為這種事情得到好處還是好結果之類的,可一次都沒有過哦?」

「因此攻略難度才會變得很高啊……但是如果是像つき醬這種角色要是爱上别人的話,一定很激烈的。我這個攻略大神可以保證。」

是遊戲的攻略吧?但七槻難得的沒有吐嘈,反而贊同的回應:

「啊!這倒是。我很激烈的哦?」

「你知道嗎?只需要1秒的才叫做看一眼,3秒以上就叫做凝視了哦!──啊!不對、對其他女人是1秒都不需要吧?要是連自己的眼睛都管不住的話,讓我幫忙挖出來如何?」

「──這種的、你覺得如何呢?」

七槻眯起眼睛嘴角露出淺笑注視著。

「……感覺分分鐘狂奔鮮血的結末啊!」

「能做好覺悟的嗎?能夠接受的話,這一下好感度可是刷的很高呢!在我心中有些──」

「不需要。」

「啊啦!意外地脆弱呢!星君。」

「是誰一上來就跟我玩高難度的啊!?」

「戀愛本來就是這樣的吧?跟決鬥沒什麼分別。不能專心至致的話,肯定會敗陣下來的。不是嗎?」

「就算是美女,這種處處立FLAG,逼得人精神崩壞的可怕病嬌系,只需要在遊戲裡體驗就足夠了。」

「也不盡然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吧?現實中飛蛾撲火的人還是很多哦?」她開始認真的細數:

「裂帛之聲或是烽火戲諸侯為博千金一笑、為了爭奪世上最漂亮的女人而引發的特洛伊戰爭、一支可以抵半個國土的舞蹈……」

「總結來說,『美貌是所有理性男人皆願意踏入的陷阱。』,所以雖然要考慮的因素有很多,但最主要還是靠外貌吧?」

雖然這真的不是自己該說的話,但她的確有對自己的魅力充滿自信的本錢。

「……也只能說,美女這種東西還真是狡猾啊!」

「不過、從另一面來說,這些美人也都是惡名昭彰啊。嘛!畢竟要是被人指責『都是妳勾引我的。』那可就就沒轍了。事實上誰都不會相信。」七槻隨即又語帶自嘲的感慨:

「要說為什麼啊……一直以來都是被他人這麼說的嘛!根本就不會被正常地接受進來。」

對惡意嘲諷和中傷,七槻可一點都不像表面那樣神經大條,對於別人的尖酸刻薄的言語,她很敏銳的就能聽懂那些人想表達的意思。

「所以想要真心去愛另一個人,在這世界上要發生,其實是幾率非常低、非常低,簡直可以稱為超自然現象的事情。」

這樣說著的七槻在她背後的霓虹夜景映照下,確實,那是壓倒性的美麗。

基本上只要是男人,對彌谷七槻是頂級的美女,這件事的認可肯定絲毫不會吝惜吧。

但即使是這樣的出類拔萃,她還是能清楚的自我認知到一件事──能說出比起喜歡她,更喜歡其他女性的男性肯定也多的數不勝數。

發覺這女人真的異常正經的在思索要給他答案,縢反而覺得難以回應。

是我根本笑不出來啊!一時之間連說話的聲音也沒有,他非常明白剛才的發言,和七槻平時的自我主義言論的玩笑是完全不一樣的。

縢捏緊了拳頭,執拗不悅的反駁:

「只要是健全的男人,目光會被可愛的妹子吸引過去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像那種事情肯定是那些傢伙自己的問題啊!」

注視了對方一會兒之後,突然七槻的視線移開了。然後噗嗤的笑了起來,接著轉換了話題:

「嘛!其實我早就看開,這種事情是不會有個根本的解決方法了。

「反正我喜歡這樣的つき醬。就算性格爛透了也一樣。」

「什麼意思嘛!我才不要你喜歡呢!」

來自獵犬四號先生的友愛之情。在縢如此心情彆扭的作答瞬間,七槻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顯露在那張漂亮臉龐上的輕佻笑容,依然沒有絲毫的改變,但是眼神卻非常溫柔。

最後她下了定論:

「而且要說的話,這一定都能歸咎於化學作用吧!化學作用。」

於是彌谷老師的小講堂就這麼開始了。

「我們所做的一切,基本上都是化學作用而產生的結果。人類的身體並不是什麼不著邊際的魔術,說穿了不過是化學作用和神經系統的組合作用。你看,就像色相判定和犯罪係數也是。」

「這種作用更可以推廣至各式各樣的人體機能。思考是腦電波、性興奮是某些化學物質流向神經的末梢、悲傷是酸液物質停留在小腦中不動的作用。簡而言之,人的身體就是一部機器,和我放在桌上的收音機沒有什麼區別。一樣受物理定律所支使。」

「愛慕之心的意念,以生理學來說,是有性繁殖動物的意欲表現,完全的是生物本能,就像肚子餓就想吃飯一樣。但以心理學來說,則又涵蓋了人類的社交與文化。」

「整合兩種學術研究,也就是說愛的理論肯定是受到荷爾蒙與外激素影響而產生。」仔細思索了一下,然後她又補上:

「嘛!不過個人的想法與行為,一定會受到自己對愛的信念影響吧。也因此才會有些人所謂的三年的見異思遷,或七年之癢這些事。」

「哈啊……是哦,雖然不是很能理解。真搞不懂妳到底是超現實,還是超浪漫的傢伙。」也許是總遇到這種不可理喻的事情,才歸納出的理論?

「唔、我想都是吧!話說回來,這兩個不相悖吧?」七槻認真地思忖著,然後給予回應:

「就像同一年出版的勃朗特姐妹的作品,不管是主導激情,還是推崇理性至上,我都喜歡哦?」

「不不不、我覺得這種並存極端的情況一定僅限於妳的腦袋。」

「是這樣嗎?我倒覺得人的腦袋裡一定是像愛蓮娜和瑪麗安一樣,反覆思慮獲勝的到底該是理性還是感性才好。」

「誰啊!?那兩個。」

「那要改聽看看人在戀愛時的血清素效應嗎?」

「絕對不要。」縢即答。突然他感到好奇的問:

「這麼說,つき醬對檢測出來的戀愛相性,到底是相不相信啊?」

「嗯……雖然合情合理,但是比起精確無誤讓人毛骨悚然的機器,偶爾會出錯的人的直覺我更相信。」

「哈啊!?那這樣妳剛才說的那些理論有什麼意義啊?」

「唔?全都是開玩笑的。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妳果然是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啊!」

「嘛!一部份是真的這麼想啦!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王爾德的《說謊的式微》嗎?」

「啊啊、說了說謊是編造美好的事物,為了藝術目的什麼之類的。」

「對他來說連耶穌基督可都算是詩人哦?」

熠熠生輝的唯美主義大師王爾德如此大膽的發言。碰上他的藝術,連至高無上的宗教都只能退居次要,遑論邏輯的合理性。

「……妳總是喜歡這種似是而非,很微妙的東西呢!」

「是嗎?那麼換個說法?比如:透過錯誤認知的第一印象,一點一點地發覺表面底下的本性,因此對對方改觀。像是這種逐漸敞開心扉的戀慕,可是機器絕對無法做到的。對吧?」

「既然都要談愛情,這種自由卻不可遏止的心情也很重要,不是嗎?」七槻仰起腦袋,將問題投向斜後方的獵犬三號先生:

「吶!達西先生?」

被七槻注視著的寬大後背,在他們吵吵鬧鬧當中始終沒什麼動靜。在聽了那悅耳的嗓音發出的疑問後,才慢條斯理的朝向她,然後一點都看不出是在意還是不在意的平淡回覆:

「我一點都不像吧?」

「欸!?很像吧?外表冷酷,容易被人誤會的傢伙。」

尤其是喜歡用理性的外表層層掩覆著自己細膩的情感。七槻在心裡補上了一句,當然,這只能想想,講出來說不定挨揍。

嘛啊!這不過是說笑的。

在她進行這些心理活動時,狡嚙見她說得差不多了,才出聲道:

「真要說的話,妳才比較像極有主見,從不魅俗的伊莉莎白吧?」

那艱澀隱晦,頗有一種勾引人意味的調情式話語,輕而易舉的就被瓦解。

被調戲了。七槻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被這個比喻,毫不露骨的反過來調戲了。

故事之中男女主角彼此的性格迥異,兩個不完全教人認同的角色互相之間的針鋒相對,勾勒出蠢蠢欲動的情愫,貫穿了整本浪漫主義浪潮的愛情故事。

只是即使明白自己被調戲了,仔細回想一下對方的話,表面上卻並沒有任何什麼不對的地方。

「珍•奧斯汀對妳來說太過乖順,雖然敏銳的心靈也很不錯,但還是勃朗特比較適合妳。」那種狂暴強烈的熱情。

每次帶著幾分輕佻的戲耍,大抵都會被輕描淡寫的用同樣的方式返還。

這傢伙太過配合了,七槻不止一次這麼想。而且絕對不僅僅止於配合而已,偶爾還會有伴隨著被反調戲的風險。

還沒等她做出什麼反應,狡嚙自顧自地起身要向外走。本著緩解尷尬的心思,七槻試圖掩蓋自己的窘迫的向他開口:

「你要出去嗎?」

見她會意過來,狡嚙一臉似笑非笑地回覆:

「啊啊,去抽菸,順便透透風。」

「欸!明明不久之前才回來的。」如此感嘆著:

「重度菸癮者呢!」

「是啊。」

於是抱持著被調戲了就去撩別人的宗旨, 在狡嚙離開之後,七槻自覺地轉向六合塚,很感興趣地眨眼問:

「妳覺得我對狡嚙抱有『戀愛』的情感嗎?」

「不知道呢。」六合塚一如既往的平淡回應。

不自覺的看向了一臉興致勃勃的七槻,今天的髮型依舊是綁起的短馬尾。從浦和家的案件之後就一直如此。

──不自覺的就將那無心之語上心了嗎?

想起她那分析官的戀人總是一臉期待地向七槻勸說,說她留長頭發一定很可愛。雖然她心裡也表示贊同,但七槻本人倒是向來以覺得整理非常麻煩來推脫。

「現在我的心西比拉會如何判定呢……嘛!不管我說什麼,我都不在乎吧!」

對於這個回答,七槻多少是有點很意外的。她沒料到總是將他們的笑鬧直接視若無睹的獵犬二號小姐竟然會回話,顯露在臉龐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其實這無關誰來做主宰做判定,再說誰想被怎麼主宰對我而言也無關緊要,我只想關注由自己來決定自己走的道路。和西比拉裁定出來的數值無關,依靠那種機器絕對無法裁定。」

不願輕易地就屈從於別人決定一切,更遑論讓他人輕易影響自己。

那雙如同琥珀般美麗的眼睛,凜然而耀眼。一如既往的姿態。

但從她剛才詢問時,眼裡流露出的那一點迷茫和不甘,六合塚心中其實多少已經了然。

完全的理論主義者嗎……

「我說妳啊。」

「嗯?什麼?」

「很單純。」

「哈啊……承妳吉言?」七槻有點遲疑地頓了頓,熟稔的吐露出不會冒犯的言辭。

獵犬二號小姐的這句單純,她實在品不出其中的褒貶意味。

其實她只是憑著直覺而已。

主宰這兩個字壓在身上的分量太沈重,一切的都像是由某人所策劃出的一本完美的幸福劇本。所以她一直都是這樣,總喜歡憑著直覺走。

六合塚沒有回應什麼,只是默默的要離開辦公室。

「什麼啊?今天怎麼回事……」七槻低聲自語。每個人都像吃錯藥一樣,說些不像平時回說出口的話。

於是七槻轉頭向獵犬四號先生求解:

「我說,星君,老實說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啊?」

「嗯、這個嘛……披著美女外皮的,某種高智商低情商的無道德外星生物吧、大概。」

身邊的這個女人五官美麗而精緻,仿佛雕塑藝術的傑作一般。安靜不語的思考時,側顏的輪廓更隱隱透露出一種帶有透明感的,脆弱而憂鬱的美。

……然而有誰會曉得,在這樣的外皮底下,竟然會是一個情商低微的高攻擊性未知物種呢?

「這個回答0分哦!星君。」

「好痛!」

今天的獵犬四號先生再次感受了,獵犬五號小姐的肘擊滋味。

「彌谷……」

「嗯?什麼?」

「沒什麼。」回過頭喊住她之後,六合塚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而表示:

「他還在呼吸喔。」

「等等等、打算置我於死地嗎!?太過分了!小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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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Complex Harmony(狡嚙X自創)36

【PSYCHO-PASS】Complex Harmony(狡嚙X自創)38

引用、化用

羅曼羅蘭《被蠱惑的靈魂》

馮夢龍《東周列國志》

荷馬《伊里亞德》

王爾德《莎樂美》、《不可兒戲》

艾蜜莉‧勃朗特《咆哮山莊》

夏綠蒂‧勃朗特《簡愛》

王爾德《說謊的式微》

珍·奧斯汀《理性與感性》、《傲慢與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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