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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專題忙到快瘋掉,設計狗表示胃痛......((跪,這篇可能會是我最開始(12年剛寫的時候又被我刪掉,黑歷史不解釋.......),也是最後、最長的長篇了,畢竟6年來都不減我對PP的愛,這篇我不會棄坑。只是不知道一邊進行專題要多久才寫得完,必進順序是正劇前2年→正劇開始→劇場版((遠目
依然是偵探少女七槻醬的主場~
28
『再說一次你們在什麼地方?』
到達地點時,恰好正好和在附近待機的監視官先生保持通話。
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招牌,完全意義上的惡俗。狡嚙頓了一會,往終端那頭輕描淡寫的表示:
「真的是酒吧。」
直接掛了電話,順手開了終端上的監控功能,跟著七槻的後面推門走進去。
當店裡看似屋主的男人看到七槻的時候,不由的一愣,顯得有些驚訝。
沒有理會那個表情,七槻倒是打了招呼:
「呀!我們又見面了。」
男人看向七槻,想在她的反應裡看出一個所以然來。可從那雙眼睛卻找不出什麽資訊。
「妳這不是活下來了嗎!?」男人觀察了七槻的變化一陣,然後又說:
「頭髮剪掉了啊!真可惜。」
男人果然都是長髮控。七槻在心裡粗暴的下了結論。
看了看跟著七槻一起來的兩人,然後說:
「妳認識的人?」
「職場前輩。」
潛在犯能從事的職業大家都能瞬間的意會。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一通,卻也都很有技巧的刻意閃避對方的質問。就這樣言語騷擾和風涼話佔了九成以上的對話,持續長達一個小時。
「說來、妳還在扇島的那日子,簡直像是女王一樣。凜然、運籌帷幄。我簡直是妳的粉絲啊!」男人好像懷舊似的感嘆道:
「現在居然也會淪落成為西比拉的走狗,真可笑。」
「不要那樣稱呼我,中二病應該已經離你很遙遠了吧?」我可沒感覺你像我的粉絲。七槻心想。可反駁語調依舊是甜美可人,說出的話語卻滿是戲謔的意味:
「不過這附近的氣氛一點都沒變,你的店裡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啊!」
「牙尖嘴利。還是少囂張,免得在妳的同伴面前跌得太難看。」男人訕訕的開口:
「和兩年前的妳比照下來,這相差真耐人尋味。當西比拉的走狗感覺如何?」
「糟透了。像被強迫參加的社團活動一樣。」
「哈哈哈!殺人的社團活動嗎?感覺真噁心啊!」男人發出放肆的笑聲。
「也只有這種時候才會想著要利用我們去救他們的善良市民而已,所以也不會特別覺得什麼。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七槻開口的聲音不耐煩的很:
「也就是因為這樣我今天才會在這裡和你打探消息。」
掃了一眼在場的狡嚙和縢,然後才輕蔑的收回視線投到七槻身上。
「他們根本不懂。這裡可不是先知巫女的管轄區,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有它們的所屬。妳應該要懂得才對。」男人對七槻說。
男人語帶保留,但眼神已經開始在七槻身上來回打量,並勾起惡意的笑容。
七槻卻視若無睹的輕輕頷首表示同意。比起所謂的邊緣人物,這些人更像是這個世界的另一種規則。
「錢嘛、固然很重要,但……妳懂得吧?妳還有什麼可以作為資本可以跟我談判的?」
「誰知道,也許有一天我當走狗膩了就會自己再走出來。」七槻像是感到困擾的口氣一般說道:
「不想賭賭看未來的概率嗎?」
「別開玩笑了!對逃跑的狗,巫女只會降下死亡的旨意。」
七槻以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誰說要逃跑了?只要能精確的掌握這個城市的核心,即使是我或你的力量,也足以拉巫女上斷頭台。」
我可以讓一切照我的意思運作,就算是世界也一樣是手到擒來。女人彷若如是說道。
狡嚙略略的掃了一眼七槻,她正一字一句的用她那堅定不移的語氣應對著。然後他收回了視線,緩慢的吐出了煙霧。隔著煙霧繚繞,他還是清楚地看見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上,勾起了唇笑了笑。居高臨下。
只有我想做的,沒有我做不到的。她的態度既不是無知的狂妄,也不是傲慢的妄想。對成為獵犬這件事也看不出有任何懊悔之心。她很自信,講話聲音柔和卻平穩冷靜,擅長分析事理的銳利眼睛裡有點漠然。這是她一如既往的玩笑,還是她尚未實現的計畫呢?──讓人費解的眼神。
在他思考的這時,七槻又再次開口了:
「只是現在作為巫女的走狗,我只能給你一點方便。起碼作為線人你不需要擔心會遭到刑事課的拘捕。」
將色相掃描儀推到對方面前,七槻笑得輕鬆自在,事不關己。上面的犯罪係數已經高到足以啟動破壞分解模式。
「如何?聽起來還不算糟吧?」
「妳不提我還真忘了,妳這個傢伙遊說人的方法倒是挺多。」
聽了她的話,男人眯起眼睛,目光深沉地看著面前的女人。粗暴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咬牙切齒道:
「要說服我很簡單啊!放著這麽好的臉蛋身材不知道加以利用,真是白費一身資本。」
說著難聽的話,男人肆意地笑起來,給七槻臀部一記掌擊。
七槻唇邊的笑意一瞬間就凝住了。那雙透著冷光的美麗眼眸直瞪著他看,最後居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真是、本來可以不用搞得這麼難看的。」
這男人做這無禮的動作而貼身的過程之中,七槻精準的瞄準對方的肋骨往身旁肘擊。這一撞痛得他渾身直冒冷汗,再他遲疑的剎那另一手抓住他那隻不安分的手翻轉。男人跌落時震起滿地塵土飄飛了起來。
「要是骨折了可不要自己亂扳,要是開放性的就好好的壓住傷口來止血喔!」
應情應景地扯起一個純粹的微笑,說出的話卻和她的表情完全不搭。
她的手使勁在男人的手臂上施加超出必要的力量,踏上似乎是快要脫臼的肩膀,腳下也沒忘了用力。躺在地上的那人因為疼痛而扭曲,但男人的哀號呻吟卻沒有因而變大,大概肋骨被重挫的傷就已經痛的受不了吧。
那是足以讓人的手骨傾軋的異常力道,甚至讓人訝異這樣一個女人哪來那麼大手勁。
「如果被你這樣的人渣下了手的話,我可是會覺得很困擾的。」
放掉手上的被她掰脫臼的手臂,七槻安然的坐在放在一旁的高腳椅上。
「你說的對,西比拉以外的世界一切有它自己的歸屬。那反過來讓我教你一件事好了。──每個地方還是每個人都有最低的限度和規矩。唔、不過我想人渣或許不會明白吧。」
七槻的語氣與剛才無異,隨後她仿佛在教導年幼的孩童一般,用平穩的語調接著說道:
「重新再來一次。我想要找的人,有聽過什麼風聲?」
用腳尖踢了踢對方的腦袋,沒有聽到對方的答案。
男人痛苦的喘息,明知現在誰也救不了他,可是也不甘心就這樣妥協。
「那麼我這樣跟你說好了。」
不緊不慢地走過去,然後將對方的膝蓋往地上踩。不久七槻像是感到困擾的說:
「腿部果然比較堅韌啊!」
再重複兩次把膝蓋往地上踩這個動作後,七槻滿意的退後一步。一切在生理痛苦的範疇之內,讓對方保有意識,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痛苦的呻吟。
接著她也就不再說其他的事情,就只是把支配者拿出來抵著他的頭,微笑。
「要是還沒想起來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那種充滿魅力的笑容,卻包含著惡意。冷酷地下達命令,無形的氣勢讓人感到壓迫。
這個女人表面是和藹可親的理智,卻是打從骨子裡的瘋狂。
「不、不要……妳不能這麽做!」男人終於慌了,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不能……嗎?」似是疑惑的偏過頭。光線打亮了一側光潔的頸項和白皙的側臉,讓她有了超然而天真的錯覺。
求饒還那麽理直氣壯,真是奇葩。七槻心裡輕嗤。
冰冷的溫度緊貼著他的臉龐,瞬間就讓他著急得將一切脫口而出。
「我謹代表公安局感謝你的配合。」
七槻開玩笑似地以恭敬的語氣調侃。如同她率先進來也毫無遲疑地離開,直到最後她都還是微笑著。
「喂!可別被那張漂亮的臉給騙了,如果以為她很溫柔,可是會吃大虧的。」
對著殿後的狡嚙的背影叫道。男人的聲音像是卡在喉嚨裡,如同木偶上下起伏的緩慢回應:
「那女人是真正的瘋子。」
在男人這麼諷刺的時候,狡嚙順手掐滅了菸,一句不說的離開。
離開店內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很有趣,縢叫嚷起來:
「都要下這樣的重手,就不能讓我一起幫忙嗎?」
「哇!你在胡說什麼。你貌似是警察啊?」拖長起音,七槻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
「妳不也是警察嗎?」
「你也聽到他剛才說的了。我實際上就是一老流氓。」不以為意的聳肩,七槻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
「而且我其實更擅長下黑手啊!」
「對了!那個男人說的,在扇島的時候妳究竟做了什麼啊?」縢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好奇詢問。
「在這種地方生存年輕小鬼的力量意外的好用哦!雖然沒有智慧,卻總是空有著無限的精力。」七槻一本正經地回應:
「我只要稍稍動動大腦,就能想個能好好賺錢的方法啦!」
「少胡說了。」狡嚙略微無奈地瞬間她拆穿。
從一開始七槻就讓他們不要插手,從頭到尾都事她早就導好的戲。
那個男人最害怕的是向公安居吐露情報會發生什麼事,而不是不說出口會發生什麼事。──不過威脅性這種情形是會改變的。連這些她也都放入手心玩弄。
「妳以前到底是幹什麽的?」
「咦?這個問題你之前問過囉,你還說不想聽呢!」
那嬌小的身影回過頭來一笑,在入夜後閃耀的比白晝更明亮的螢光燈之下帶著明媚的意味,讓她周身的氛圍都變得明亮了起來,仿佛剛才那種的冰冷陰鬱氣息只是錯覺。
「其實呢!我就是個表裡如一的人。」七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鬼才信。
但執行官之間並不會刻意一定要去挖對方的過往,這是彼此間有的默契。
此時縢再次驚呼出聲:
「啊!而且妳以前是長髮吧?還跟我說覺得留長髮很麻煩。」
「我只說了覺得麻煩,可沒說過沒留過啊!」七槻雙手一攤,無辜說道:
「而且沒留過長髮怎麼會知道很麻煩呢?」
「妳到底能扯多少謊話啊!?」
當然這女人不會為此改變態度。七槻豎起食指晃了晃,好像對方因為太過天真,而無奈地反駁:
「『說謊,即虛構美麗的事物,才是藝術的終極目標。』」
「這又是妳的理論嗎?」
面對質疑,她只是又把問題給拋了回去。
「你說呢?」
「那是王爾德說的。」狡嚙平淡的將她揭穿。
「書名我覺得尤其的有趣喔!」睜著眼說瞎話的傢伙毫無羞愧笑著補充。
正當縢感到疑惑的時候,他就聽見走在後方的人給他解釋:
「《謊言的式微》。」
「這不是跟妳剛才說的矛盾嗎?」誰說自己表裡如一的啊!?
「『那些人才講究絕對不矛盾呢?蠢蛋和拘泥教條的人士,無聊到非得以行動貫徹原則並在生活中實踐歸謬法。我才不是這種人。』」
「這算什麼啊!?又是名言?」
「你猜啊!」面對質問,她只是笑著避而不答。
「才不要!妳這傢伙真是滿口瞎話,臉都不會紅一下。」
這種功力她是日益增長,時常鬧得他向其他執行官抱怨數次。
雖然看似憤憤不平的指責著,縢眼眸裡卻多了些笑意。兩個人又開始打打鬧鬧起來。
沒有對兩個後輩的玩鬧插口,狡嚙低著頭,衝著菸盒裡摸菸。將菸遞到嘴邊咬住後點燃,然後開始思考。
擅長分析掌握現狀利用來操控換取利益的女人,天生具備卓絕演技。聰明、狡黠、心計頗深,把周遭的世界都蒙在鼓裡。
看著映在櫥窗上七槻的身影,那一雙澄澈的褐色的眼睛,如同名畫一樣熠熠生輝,非常漂亮,卻怎麼也看不透。比起不言語時面容的清秀甜美,實際上卻更帶一點高傲和艷麗。無以名狀的魅惑。
應該說,他覺得彌谷七槻這個人的形象和這次的案子給他的感覺很相稱。被兩邊的世界裁開一分為二。
神秘感、與眾不同,讓人難以言喻的危險。不符合純真外表的銳利眼神,仿佛在吸引人走進的漩渦中心。
回到戒護車上,一坐下來七槻就發現征陸神情顯得有些擔憂。
「看來是和妳的線人決裂了啊,沒問題嗎?」
「嗯?無所謂啊!」七槻神色卻是如常,一副無關痛癢的樣子。
接著又用無心的一句話,像投下一顆大石般,透漏出了一個消息:
「我只見過那傢伙一、兩次,其實說不上認不認識的關係。」
接著她討好般的從西裝外套拿出一樣東西,忽然的又再一次丟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把手裡的酒瓶在手裡輕輕掂了掂,然後遞給征陸,揚起一縷笑意開口說道:
「藉花獻佛。」
著實瞠目的表現讓人咋舌,縢感到好奇地問:
「妳是什麼時候?」
「就剛才離開的時候,順手的就……」話沒有說完,只是做了個拿走的手勢。七槻蠻不在乎,笑呵呵地回答。
也不知道那個訓練有素的技巧到底多麼快,反正她是反手就把東西給摸走了。
「有沒有搞錯啊……」縢也不知道自己是讚嘆還是感嘆了。
她是真的對剛才的事漠不關心,反而對縢的反應感到有趣,忍不住快意的七槻難以遏止地大笑起來。
懂她的意思,不過和善的長者並沒有對她持什麼反對意見或責備,只是低嘆:
「是個比想像中更不得了的小姑娘啊!」
狡嚙什麼也沒有說,眼底引起某些暗湧。
或許在她確實生活過的世界,這才是大多數人知道的真實模樣吧!如征陸所說,彌谷七槻的背景這潭水意外的很深。至於深到什麽地步,此刻他也難以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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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化用
王爾德《謊言的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