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閱讀之前注意
※蘇文慎入
※原創女主慎入
※2個醉成狗的人從一夜情開始的故事
※無法接受的人點右上角的小叉叉((各種玻璃心不好意思,謝謝合作
01
出生24年,除了不久前面對組織的大規模決戰,水落椿感受到了最驚悚的經驗來自清晨醒來的被單底下。
醒來的地方是一張大床,然後映入眼簾的第一件事是天花板上的一面大鏡子,可以看到除了被單一絲不掛的自己,萬幸的是昏暗的燈光能稍微逃避一下這個事實。
通過惡趣味的鏡子、房間的擺設和淩亂的床上,首先可以瞭解這是什麼樣的地方。
但比起這種事,重點是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抓著被單從床上爬起來,瞬間宿醉的後勁前赴後繼地侵佔神經系統,身上沒流血卻疼得很,行動力被狠狠的完全抽離。痛苦而駭人感受。
而且不僅僅於此,疲憊,刺痛、被粗暴地充滿的快感和腹中來自他人的熱度,身體上各種的不適。
──昨天的我都做了什麼啊……
還不用她困惑,房間的景色就已經解答了一切。
從門口開始往床這邊延伸的是鞋子、西裝外套、領帶、襯衫、長褲,然後是內衣褲。
全都是作為刑警的標準衣裝,一切就算不用推理也導向一種答案。
當然她也好奇昨天和她一起來的那個人,不過看來同樣的路徑上,鞋子、針織帽、皮夾克、黑色的襯衫、長褲,最後是內褲,也只導向了一種答案。
當意識到這些東西,結合最後剩下的記憶某些碎片之後,她只想坐在床沿,把臉埋在雙手之中嘆息。
具體細節已經不記得了,不過昨天當時她只是心血來潮參加了FBI當時的慶功宴,然後因為這些人是在太吵了,所以和赤井兩個人溜到了別的地方喝酒了。
然後他們都喝得大醉,恍惚之間就只剩下眼前一片白。
──話說回來,那個FBI的赤井秀一啊……
開玩笑的吧?
房間內發生的讓她覺得一切都不那麼真實,但是身側存在著的人又是那麼強烈真切。
大概是感受到身邊有人活動的跡象,睡在旁邊的男人慢吞吞的坐了起來。
椿轉頭過去,看見了那個她熟悉的不得了的,擁有部分英國血統而如雕塑般充滿力量感的堅毅面容。
也許是剛睡醒頭腦還還不靈活,赤井手指撥了撥頭髮,深呼吸口氣後,本來還迷糊的意識這下全被拉了回來,迷人又深邃的綠眼睛從迷茫漸漸還原到清晰銳利。
然後看向身旁,神色馬上就變得古怪起來。
「早安。」適應了乾涸的嗓子之後,她的聲音終於不再受限。
「……水落君?」
低沉富有磁性的音調,沾染了酒精還帶著一股沙啞,聽得她耳朵有些酥麻。
赤井四周環視了一邊,做了和她一樣的整體評估後,又再次看向了她。
「……如你所見呢。」
「……抱歉,我記憶很模糊。」
「真巧,我也差不多。」
「至少看起來不是被第三方帶來的。」
「嗯,我也這麼覺得。」
昨天那種醉酒的狀態暫且不提,但在兩人頭腦都清醒的狀態,如果有過其他人的痕跡不可能做到完全隱藏,而且對警戒心很強的兩人而言外人的靠近也並非易事。
「好久沒喝酒喝到這種地步了。」
「我已經在反省了。」
宿醉當然是第一次,醒來發現在陌生的床上更是頭一回,因為組織的覆滅而如此胡來似乎確實有點太放肆了。
「也不用到反省吧?」
「你想說有個能不用全心防備的人也好嗎?」
「嗯。」赤井按住太陽穴簡短的用單音節表示肯定,一邊低沉的呻吟一邊蜷著背點燃了菸,吸了一口後慵懶地吐出煙霧。
看來這邊這位也正為了宿醉所苦。
不如說將啤酒、清酒、威士忌交互混著喝不醉的話才奇怪──也不知道昨天那來的奇想。
不過比起那個,現在她有一件無論如何都想確認的事情。猶疑了一下後,椿還是問了出口:
「……我想問你一個比較出格的問題。」
赤井朝了她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權當正在聽的表示。
「對你而言……我是你會想睡的類型嗎?」
話音一落,頃刻間安靜下來,接下來房間再無動靜。
最後是椿率先嘆息,然後打破僵局:
「你不記得也好。請把我的問題也忘記吧。」
她倒也沒有什麼可埋怨的,只是有一點懊惱。
「妳先等一下……」
深深的吸了一口菸,濃郁的煙草味道侵入鼻腔和喉間深處,赤井夾著香菸的左手貼在額頭上,然後又無言的低下了頭。
過了一陣子後才懊悔不已的吐出:
「……我都對妳做了什麼。」
「所以才說當我沒問過。」無論如何這個問題本身已經變成了無解的懸案了。
「不、身體上的感覺是有的。」
被這麼一提,他才從宿醉的艱苦緩沖下來。
隨之而來的,那種久違的狠狠發洩過慾望的暢快感覺特別鮮明瞭起來。
「但是不管是你還是我,當事人都沒有記憶,所以也沒有確證。」
逃避現實是沒有意義的,但抱歉,她已經考慮不了太多了。
赤井沉默的看著椿背過身再次將頭埋入手中,而她身上的白色被單緩緩滑落,黑色的長髮也從雪白的肩頸垂墜而下,長久被隱藏在西裝下的身材一覽無遺。
潔潤美好的女性胴體若隱若現在昏暗燈光下給人一種迷亂的感覺,不及腰的頭髮完全遮掩不住柔韌細腰內收的流暢曲線。和他一樣長年作戰的人總歸是會落下些許疤痕,但也只是讓充滿肉欲的香氣更為誘惑。
於是赤井一言不發的在床的一側摸索著,被單被移動的感覺讓椿好奇的不自覺回頭。
很快的赤井呈現在她面前的是綁緊開口,使用過的保險套,射在裡面大量的精液黏糊糊的流動
「垃圾桶裡面還有。」赤井平淡卻直接的宣告,然後再度將它丟回垃圾桶。
在這麼新鮮的事後產物面前,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接著另一個證據又被丟在床鋪上。是開封的保險套紙盒和撕開的幾個鋁箔包裝袋。
「是一樣牌子的東西。」
鋁箔的包裝被粗暴地撕破了。
從跡象來看是想想儘快撕開保險套的包裝,結果可能幾次都不如意,結果大概因為手滑試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最後心急如焚的乾脆用牙齒咬開 ,完全說明了在行為中是多麼的沒有餘裕。
椿感受到的不止是宿醉的頭痛,最後也只能化作難得沒儀態的嘆息:
「呃啊……為什麼都醉到連記憶都沒有的人,還會精明到去買了保險套啊?」
「情況證據都到齊了啊。」
一針見血地指出顯而易見的結論,3項證物和當事人的感受都顯示了無法逃避的現實。她知道這足以弄清楚很多事。
但,抱歉,不是現在。她真的已經考慮不了那麼多了。
「總而言之,我今天還是要上班。浴室我就先使用了。」完全不給予回應機會的自言自語,順手椿將頭髮撥到一側,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將散落的衣服一一撿起來。
「現在的已經幾點了?手機……是還褲子的口袋裡面嗎?」
「妳暫時不要把頭髮綁起來比較好。」看出實際上對方很在意這點,赤井不緊不慢的出言提醒。
被這麼提醒,椿摸向方才被指出必須要遮蓋的痕跡的後頸。
「不在那邊。」說著邊從反對側觸摸了她的頸項。
脆弱的脖子不是能隨便被其他人觸碰的地方,而且即使沒有記憶,身體仍舊剛經歷完一場性愛敏感得很,椿反射性的踩上了地面退後想推開距離。
可是殘留在身體上的鈍痛感依然隱隱在發威,連帶著一點點酸痛的腰部肌肉,讓她根本不能如以往正常的保持平衡,結果就是渾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抱歉。沒事嗎?」
從背後傳來關心的聲音,接著伴隨而來香菸被撚熄的溫和哀鳴,猜測赤井是準備扶她起來。
但她卻無法回頭,只能冷淡的回應:
「我沒事。」……怎麼可能。
透過自動結算機支付了住宿費──不得不說在此時不用面對他人上,這真是了不起的發明。踏出旅館外的時候天空已經完全亮了,並且這邊離米花町還真是一點都不近。
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透過手機地圖定位現在的位置後,又是一個疑問。
而且看到停泊在停車場的福特野馬更疑惑的是它的完好無損。
「說不定你就要吃弟媳的罰單了。」但不得不說對醉到連記憶都沒有的人來說,這真是壯舉。
「誰知道,酒駕超速的那個也不一定是我。」
「還好罰單只認車,不認人。」
赤井無所謂似的聳肩。
雖然可以請對方送一程,但是也實在太尷尬了。
所以椿只是禮貌的告辭:
「那麼我就先走一步了。」
赤井沒有再說話,對著椿伸出了手,算是做了告別,隨後掏出火柴再次點了一支菸。
背朝著旅館的方向漸漸遠去,回到大街上,踩著柏油路的聲音發出了有節奏的聲響。
在走了相當的距離後,椿才從故作自持的態度中抽離,依靠在牆邊深深的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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